Part 19 一怒誤終身(中)(2 / 2)

放學後,聶廣文到了我們學校門口等我,他還帶著一幫人。

沒錯,我已經確信他也是一個流氓。而且今天我已經從許多女生口中了解到,聶廣文的父親是一個服裝廠的老板。而當我知道這個後,我就疑惑了,為什麼出身富豪之家卻會淪為一個流氓?

我們學校的女孩對他的印象很好,聽說他是一個很“受尊敬”的人。我討厭流氓,可那時候卻覺得聶廣文是個例外。這座城市的校園黑社會問題已經是很稀鬆平常的事了。我還為什麼這麼介意呢?不過,這樣幼稚的想法,卻誤了我的一生。

什麼“受尊重”,不過就是無腦的孩子,被《古惑仔》之類的電影洗腦了罷了。

聶廣文在等我,他對我笑了一下,我感覺到了善意,而我身邊的女生都很是妒嫉。

聶廣文說:“我們去玩,好麼?”

而我說了句:“我媽媽來接我了,明天吧。”然後便快步走向“壞女人”的寶馬車。

上了車,我還不住地往回望,聶廣文一直目送著我。看到這個場景,一種喜悅讓我的腳也變得輕盈起來。

晚上吃飯的時候,“壞女人”看出了我的心情不錯,問:“今天怎麼那麼開心?”我一本正經地回答:“新學期當然有新的心情。”

“慧慧說得很對。”老頭在一邊笑吟吟的,很奇怪,我很討厭這個老頭的笑容,那笑虛偽而充滿了惡意。

“慧慧,今天在校門口我看到你跟一群小混混說什麼,他們是不是勒索你了?”“壞女人”問。

“混混?沒有呀。”我有點緊張。

“慧慧,你可不能跟這些小混混在一起哦,他們都是壞孩子。如果他們勒索你,可得跟媽媽說。”“壞女人”放下了碗筷,認真地對我說。

“對,如果有人欺負你,告訴叔叔,老子讓他們哭。”老頭故意想拉近跟我的距離,卻讓我看著覺得滑稽。

“是的,如果有人欺負我,我一定告訴你們,問題是我現在沒遇到欺負我的人。這輩子,除了被拋棄過,從來沒被欺負過。”我淡淡地丟下這句話,便離開了餐桌,獨自回房間。

第二天早上,“壞女人”送我到學校後,下車時,我借口學校排練舞蹈,讓她晚上不用來接我。

我期待著晚上的約會。

放學後,聶廣文如約而至。我們就在附近的工廠區,隨便走走,後麵跟著他一幫的手下,我們兩個走在前麵。

“那個何興德已經被我教訓了,他不敢找你麻煩了。”聶廣文跟我說。

“就是那個德哥?”

“對。”聶廣文說,“他不過是個小嘍嘍,在社團裏,我比他輩分要高。”

聶廣文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很輕,卻蘊含著一種有意為之的優越感。那種優越感會讓涉世未深的少女著迷,其實卻隻是一種無內涵的炫耀。

到了傍晚8點鍾,我便打車回了家。“壞女人”一看到我進門,就迎了上來,接過我的書包,抱怨著:“怎麼那麼晚?”

“這別墅不好找,出租車司機找不到路。”我說。

吃完飯的時候,“壞女人”一直打量著我,突然說了些關於“早戀”的話題。

我有點反感,就飯也不吃就上樓了。我很反感“壞女人”一個地方,就是她當初拋棄了我,為何現在又對我如此之好?

可是,我著迷於聶廣文的溫情脈脈,他常帶我去舞廳跳舞,喝上酒,腦袋微醺,伴隨著重音樂,我拚命地甩著頭,會感到壓力的釋放。碰到了“壞女人”不在家的時候,我會很晚才回去。每每此時,傭人阿花大媽都會埋怨幾句:“小女孩,可不能這麼晚回來。”

每當她說這些,我覺得阿花大媽很好笑,都會說她:“阿花大媽,你怎麼跟一個老封建一樣的。”

阿花大媽不跟我爭辯,讓我坐下,便會端來熱騰騰的雞湯給我,我接過來喝時,阿花大媽則在一旁邊看著我喝,邊說:“以後要早點回來啊……”

跟聶廣文不緊不慢的交往後,生活的節奏就是那座別墅——學校——酒吧——遊戲廳,或者是跟著聶廣文看他怎麼教訓小弟。我開始厭倦了這種生活了,幾個月來,每天和一群沒有素質的流氓混混在一起,而且聶廣文要求我也要穿成像他們那樣子——暴露的緊身黑T恤、緊身皮褲以及高幫黑涼鞋,還有那難看的煙熏妝。當然,這些我都是在出了門在公共廁所完成的。我不敢讓“壞女人”和阿花大媽知道,因為我相信我討厭的模樣,也是他們討厭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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