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你現在哪裏呢,白子航要是去家裏搬我的行李,你別讓他搬走。”
“純純,他五分鍾前就走了。”
電話那端,許甜甜的聲音有些遲疑地傳來,夏純狠狠地閉眼,轉頭冷睨梁上君一眼,聽著許甜甜在電話裏問:
“純純,你沒事吧,我聽說梁上君當著所有人說娶你為妻,事情至此,就這樣吧,平偉煊是不可能的了,單憑他母親那樣說你,你也不能和他再在一起,梁上君也不錯,在那樣的場合下,他說娶你是最好的解決方法,夏叔叔和淩阿姨他們不是也答應了嗎?”
許甜甜是聽白子航說的,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許甜甜一來對梁上君的印象不錯,二來並不知道他們之前那些細節和糾葛,三來,事情到這地步,為了純純的幸福,是沒得選擇,隻能嫁給梁上君。
夏純雖然不是開的外音,但梁上君和她離得近,隱約能聽見電話裏許甜甜的聲音,他握著她小手的力度微微收緊,她抬頭看去,視線撞進他深邃幽暗,噙著絲絲柔情的黑眸裏,他衝她溫柔一笑,奪過她的手機,對著電話說了聲:“甜甜,謝謝你的理解,先這樣吧,改天再請你喝喜酒。”
話落,他徑直掛了電話,見夏純變了臉色,他也斂去笑意,嚴肅的說:
“純純,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不能因為一開始對我有偏見,現在就不相信我,一會兒問了老趙,就能還我清白了不是嗎?”
夏純緊緊地抿了抿唇,見他一臉坦然,她冷哼一聲,把頭轉向車窗外,梁上君滿意一笑,寬厚的大掌將她小手牢牢握在手心,從現在開始,她真正屬於他了。
當老趙被帶到酒店副總辦公室時,一見到夏純和梁上君,他立即撲通一聲跪在他們麵前冰冷的地板磚上,老淚縱橫的道:
“梁總,夏小姐,對不起,我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更不知道會毀了夏小姐的婚禮和名聲……”
夏純微微一驚,見老趙那激動和自責的樣子,她急忙起身去扶他:
“趙叔叔,你別這樣,你先起來說話。”
一旁的副總看向梁上君,見他點頭,他才開口說:
“老趙,你起來吧,隻要把事情經過說清楚,告訴我們,是什麼人讓你調監控的,為什麼給你那麼多錢?”
老趙抬手拭了把臉,才站起身,夏純也回到剛才的位置上,聽著老趙緩緩說道:
“是一個年輕女子,她戴著鴨舌帽和口罩,至始自終我都沒看清她的長相,但她說話聲音柔柔地,人也一幅柔弱像,我不知道她調監控是這樣的目的,她說她是夏小姐的表妹……”
夏純聽得心驚,柔弱的女人,表妹?
梁上君則是臉色一點點沉下去,深邃的眸底劃過暗沉,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平小蕊。
“那你為什麼要把那天的監控抹掉?”
梁上君一開口,老趙頓時臉色一白,顫抖著說:
“是她求我的,她說不想讓別人知道,我一開始也不願意,但她竟然知道我兒子阿良患白血病的事,她承諾給我二十萬,當時就給了五萬訂金,說另外十五萬,一周後給。都怪我,我沒見過梁總,並不知道那就是梁總,都怪我一時財迷心竅,才害得梁總和夏小姐……”
夏純心裏波濤洶湧著,到底是誰這樣害她,還是個女人,她和梁上君的事她從沒告訴過別人啊。
“如果再讓你見到那個女人,你還認得嗎??”
梁上君凝眉沉思了片刻,又問。
老趙有些為難,搖頭道:
“梁總,我記不得,她當時戴著大口罩,隻看見兩隻眼睛,我隻記得她穿一件綠色衣服,其他的,真不知道了,不過……她身形比較瘦,身高不及夏小姐。”
想了想,老趙又補充一句。
見再問也問不出所以然來,沒有那天的監控,他們查不到那個女人是誰,但至少,梁上君的嫌疑洗清了一大半。
之後梁上君又陪著夏純去了她父母住的房間,陪著她父母聊了一會兒,梁上君把剛才的事告訴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