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夏純雖然是第二次見歐陽墨怡,但憑著女人的第六感,她並不討厭她,甚至覺得和她聊天是件很舒服的事,她笑起來給人很溫暖的感覺,而她現在,正需要溫暖,不論是真心還是敷衍,她都還是點了頭:
“謝謝你剛才說的那些,我現在心裏已經好受多了,我會查清楚的,如果這件事真的和他無關,我不會冤枉他,但如果是他所為,我決不會原諒他。”
“嗯,如果真是他和策劃這一切,別說你不原諒,我也不會原諒他,這對我們女人是一種無法彌補的傷害。”
夏純心裏無法自抑地泛酸,就如歐陽墨怡所說,這是一種彌補的傷害,她隻要一想到當時的情景,她都難過得要死,惱怒得想殺人。
可到底是不是梁上君,為什麼歐陽墨怡口中的梁上君和她認識的不一樣,甚至,大家眼裏的梁上君,都和她所了解的不一樣呢?
有些話,從女人嘴裏說出來,就是不一樣。
梁上君很滿意歐陽墨怡對夏純的這番開導,雖然夏純沒有因為她的話就信了他是無辜的,但至少,她的情緒好了許多。
夏純其實想通了許多,事已至此,她不可能真的殺了梁上君,那麼惱怒發火都毫無用處,隻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相信,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歐陽墨怡和圓圓在他家待了兩個小時,直到他輸完水,歐陽墨怡還主動下廚,做了一桌美味佳肴,其中以海鮮為主。
有了圓圓那張嘰嘰喳喳的小嘴,他也不覺得悶,夏純被歐陽墨怡拉進廚房幫忙,兩個女人不知在廚房說什麼,但他不得不佩服歐陽墨怡的本事,即便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都能逗得夏純笑。
吃過飯,歐陽墨怡和圓圓離開後,梁上君陪著夏純去帝皇酒店,一方麵是問老趙事情原由,另一方麵,則是看望她父母。
本來夏純見他是受患,讓他不用去的,但他堅持要去。
阿誠開的車,梁上君和夏純一起坐在後排,他霸道的抓過她的手握在掌心,
“你可別想著借此機會逃走,我已經打電話讓白子航去你公寓,幫你把你的東西都幫到家裏來,一會兒陪爸媽聊聊天,我們就回家。”
“梁上君,你憑什麼擅自作主幫我的東西?”
夏純心頭的怒火倏地就高漲起來,忍無可忍地衝他吼道。
開車的阿誠被她突然的怒吼聲給嚇得身子一顫,握著方向盤的手都跟著一抖,幸好這一段路前麵沒車。
梁上君不以為然的挑眉,波瀾不驚地說:
“我們已經結婚了,總不能分居吧,我現在是病人,你這幾天得照顧我,今天下午醫生的話你也聽見了,不論於公於私,你都要跟我住一起的,與其你自己辛苦的搬家,不如找個人給你搬去。”
“梁上君,你不僅是流氓,還是強盜。”
夏純氣得小臉發白,她肯定自己和這個男人八字相衝,不然怎麼會總是被他氣得跳腳。
瞧他那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她就必須得極力隱忍,才不會再次撲上去掐死他。
梁上君把她的惱怒看在眼裏,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她,隻是勾唇一笑,溫言道:
“你想怎麼稱呼我都行,但得注意場合,一會兒到了酒店,見到咱爸媽,你可得忍著點,別讓爸媽擔心。”
“梁上君,我希望你現在就去死。”
阿誠時不時的從後視鏡裏打量後麵的大少爺和大少奶奶,心裏暗自奇怪,為什麼大少奶奶都這麼惱怒了,大少爺還一臉愉悅,難道天生欠虐型?
可不是嗎?
梁上君就是天生欠虐型,不僅如此,夏純覺得他肯定是雙重性格的人,在別人麵前表現得像謙謙君子,在她麵前就原形畢露,成了流氓。
和他在一起,她必須要努力克製自己,才能不發火。
她立即掏出手機給許甜甜打電話,梁上君倒是並不攔她,反而麵帶微笑地看著她撥出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