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他微微一頓,又轉而看著梁上君,一字一句很嚴肅的地說:

“梁少,我以前一直敬你,雖出生豪門卻並非紈絝子弟,現在我同意把純純嫁給你,希望你能承擔起一個男人該有的責任,替她遮風擋雨,如你自己承諾的那樣,對她好一輩子。小天沒了,我們現在就純純這一個孩子,若是你哪天對不起她,就算拚了這條老命,我也會找你討一個說法的。”

梁上君轉頭看著不斷落淚,雙眸憤恨的夏純,他傾身,從茶幾上抽出一張紙巾,又側了身子,大手扣住她顫抖的肩膀,拿著紙巾的手伸向她麵頰,對上夏純淬了毒的眸子,溫柔地,輕輕地替她擦去淚水。

然後,他順勢握著她的手,力度大得不容她掙脫,轉頭看著夏父夏母,堅定的承諾:

“爸,媽,我發誓永遠為她遮風擋雨,傾我所能去疼愛她,為她撐起一片幸福的藍天。隻要我梁上君活著,絕不讓任何人傷害她。”

“好,我們就等著你用行動來證明。”

事已至此,夏父別無選擇,為了女兒的名聲和幸福,他隻能把她嫁給梁上君,再者,就如淩芬所說,雖然和梁上君相識不久,但他的為人處事,一直是他欣賞的。

曾經,他甚至還有那麼一丁點的遺憾,覺得純純若是沒有認識平偉煊在先,指不定能和梁上君發生點故事。

倒不曾想,他們之間真有故事,還以這樣轟動的方式告知他們。

梁上君露出一抹欣喜,微笑著承諾:

“爸,媽,我一定讓純純幸福。”

夏純緊緊地抿著唇,抗議無效便以沉默來表自己的心,夏父起身告辭,發生這樣丟臉的事,突然又冒出這樣一個女婿出來,他實在沒法待下去。

梁上君臉色微變,擔憂的說:

“爸,媽,你們在這裏住幾天吧,我既然娶純純為妻,自是要給她一個風光的婚禮,告知天下人,我會以最快的速度籌備好婚禮,爸媽不用這麼來回奔波,就在這裏住下就是。”

夏純恨得咬牙切齒,她的人生大事就這樣被定下了,她就這樣成了梁上君的妻子,嫁給了他這個卑鄙的小人,還容不得自己抗議。

梁上君在酒店給夏父夏母安排了房間,讓阿誠先送他們回去休息,夏父夏母見自己女兒一臉不願意,心知他們接下來還有話說,便離開了。

他們走出客廳時,見歐陽墨軒領著醫生護士而來。

夏純想送她父母,都被拒絕了,待梁上君打上點滴,靠在沙發裏輸水時,她再也忍不住的衝他發火:

“梁上君,我不要舉行婚禮,不要嫁給你。”

客廳裏就隻剩下他們兩人,來的醫生替梁上君檢查了傷口,紮上針後,便和護士長一起離開了,臨走時,護士長還恭喜夏純,說梁總是個好男人。

夏純隻要一想到梁上君的卑劣行徑,她就惱得恨不能撕了他。

梁上君好看的眉頭微皺了皺,似乎是被她的怒吼給嚇的,很快他眉宇舒闊,輕勾薄唇道:

“純純,我口渴,幫我倒一杯水。”

夏純本就惱怒,他還讓她倒水,真是火上澆油:

“渴死你才好。”

話落,她轉身便走,原以為梁上君這要死的樣子攔不住她,可誰想,她剛走出兩步,便被他一把抓住,而他手中的針頭卻因他的動作而移位,那紮針的部位瞬間腫了一大塊。

“你要去哪裏?”

夏純氣得磨牙,他卻不急不徐的把腫了的手揚到她臉前,讓她看:

“你是護士,幫我重新紮一下。我輸完水之前,你不能離開。”

夏純恨恨地瞪他,他卻一臉堅定,深邃的眸子幽暗深沉,抓著她手腕的力度不減,她深深地吸氣,再吸氣,咬牙切齒地問:

“如果我一定要離開呢?”

“除非我死了!”

他答得淡然,甚至俊毅的唇角還微微上揚,像是在和她說笑,可他深邃的眸底卻噙著濃濃的堅定,抓在她手腕的大手也緊了一分。

她緊緊地皺眉,又重重地閉了閉眼,再看他手背越腫越寬,最後那該死的善良心作祟,惱怒地迸出一句:

“梁上君,算你狠!”

梁上君輕笑,在她恨不得殺了他時,他還手上一用力,低頭在她額頭落下一吻,飛快地又直起了身,心情愉悅的拉著她返回沙發,優雅地坐回沙發裏,頎長身軀往沙發背上一靠,把手放在自己大腿上,溫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