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純,我們現在是夫妻了,你有責任和義務照顧受傷的我。”

夏純恨恨地瞪他:

“那是你自己自以為是的,我現在不承認,以後也不會承認。”

話落,她粗魯的撕掉他手背上的膠帶,再粗魯的拔掉他手背上的針頭,那動作粗魯得膠帶上都沾起了幾根汗毛,痛得梁上君眉頭一皺,悶哼道:

“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

夏純冷笑,不以為然的道:

“即便現在不殺你,我也不保證哪天忍無可忍的殺了你。”

“不會的,你舍不得,純純,其實你心裏還是有我的,我們都是夫妻了,你真沒必要這樣怨恨我,我都解釋過了,今天的事真不是我所為,我知道,上次我那樣說過,所以你就認定了,但我真是比竇娥還冤啦。”

梁上君似乎一點不在意她的惱怒和怨恨,他深邃的眸子噙著絲絲溫柔,定定地凝著她替自己拔針,又動作熟練的紮針,溫言解釋自己的無辜。

“我呸!”

夏純忍不住啐了一口。替他隨意把剛才撕下的膠帶往針頭旁一粘,冷冷地說:

“你要是再弄掉了,可別指望我替你重紮。”

“純純,隻要你不走,我就不會弄掉了,我真渴了,你幫我接杯水喝吧。”

話落,他又無恥的看向自己剛紮上針頭的手,那眼神分明在說,這是你說的,不能亂動,否則會掉。

夏純氣得呼吸不順,但見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她心裏又不自禁的泛起一絲絲地不忍,梁上君敏銳地捕捉到她麵上一閃而過的猶豫,急忙道:

“純純,你不是白衣天使嗎,你眼裏不是該隻有病人,沒有仇人的嗎,就算你恨我,怨我,也不能見死不救吧,我現在若是死了,你可就成了最大的犯罪嫌疑人了。”

麵對梁上君的巧舌如簧,夏純滿心的憤怒無從發泄,好似重重地拳頭打在一團棉花上,她心裏真是恨得要死,可恨他,卻又不能真的殺了他。

他說:

“純純,事已至此,你最應該做的就是心平氣靜的做我的妻子,這就是命運,命中注定,我們要在一起的,平偉煊不過是你生命中一個過客,而我梁上君,則是陪你走過一生的人。”

“你嫁給我完全可以放心,第一我不會出去搞婚外情,因為我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從第一次和你發生關係後,我就表明了要對你負責的意思,第二,我完全有給你幸福的能力,第三,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純純,我真的口渴得要死,你看,我嘴唇都幹了。”

若非夏純的手機突然響起,她興許真會為他倒水去,然而,事實證明,她無法心平氣和,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無法做他的妻子。

因為,電話是平偉煊打來的。

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時,她的呼吸便驀地一窒,梁上君見她臉色大變,暗叫不好,想阻止她接電話,但她已經顫抖著手接起了電話,連聲音都染著無法抑製的顫音:

“喂!”

梁上君眸色也為之一冷,堅毅的薄唇抿出一道冷冽的直線,周身不自覺的罩上一層寒涼之氣。

心頭的嫉妒如熊熊烈火狂燒,他聽不見電話裏平偉煊的聲音,但夏純的表情和聲音就足以讓他發狂。

夏純拿著手機的手在顫抖,她聽見平偉煊在電話那端問:

“純純,你現在哪裏,我已經從家裏出來了,告訴我你在哪裏,我現在就去找你。”

她的心像是突然被人用刀紮了一刀,一股尖銳的痛意瞬間蔓延開來,她鼻端一酸,隨著痛意蔓延開的還有內疚,歉意,在發生這樣的事情後,她無顏麵對平偉煊。

紅腫的眼眸再次彌上一層氤氳霧氣,她哽咽而內疚的說:

“偉煊,你不要再找我了,永遠都不要再找我。對不起。”

“不,純純,我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語,也不在乎你的過去,純純,我們的婚禮還沒舉行完,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被梁上君那個混蛋帶走了,他又強逼你了對不對,他想以這樣的方式來奪走你,純純,那是他的陰謀,他的目的就是要拆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