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純,是梁上君,他今天中午約我見麵,要我和你分手,我也不隱瞞你,前兩天他就找過我,你知道stephen嗎?”

夏純點頭,清弘水泛起一絲茫然。

走廊那端平父平母趕了來,打斷了平偉煊的解釋,他向他們說了小蕊的情況,平父平母進了病房去看小蕊。

“爸,媽,我先送純純回家,一會兒再來醫院。”

平偉煊對不放心地對自己父母說,聞言,夏母立即點頭,衝他擺手道:

“去吧去吧,小蕊這裏有我們守著的。”

夏純本想見見平小蕊,但見平偉煊沒有要她見平小蕊的意思,反而現在要送她回家,她心裏一番計較,終究也沒有再說見見平小蕊。

平偉煊送她回家的路上沒有說話,一直專心的開車,似乎在心裏醞釀著如何向她解釋,他本是喝醉了酒的,因為平小蕊病發而酒被嚇醒一半,但開車過程中,夏純怕影響他,也就安靜的坐在副駕駛室裏,不曾說話。

車子在她家公寓樓下停了後,平偉煊才幽幽開口,聲音透著一股子沉鬱:

“小蕊的手術要想把成功率提高到百分之八十,就必須要國際心外科權威的stephen親自操刀。但他這一年的排期已經排滿,想約到他,必須等明年。小蕊卻已經到了不得不手術的地步,李院長說有個人能請來stephen。”

“夏純驚愕地望著平偉煊,驚愕地問:

“那個人是梁上君嗎?”

平偉煊點頭,昏暗的車燈在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上投下一片陰影,他緊緊地抿了抿唇,一抹掙紮劃過眉間,繼續說:

“梁上君的父親和stephen是好朋友,他答應我,幫我把stephen請來,但條件是,要我和你分手。”

夏純心頭猛然一震,瞳眸驀地放大了好幾倍,平偉煊眼底閃過痛楚,緊緊地盯著她說:

“純純,你知道嗎,當梁上君用stephen來做條件,用小蕊的生命做威脅時,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說要考慮兩天,隻是我們誰也沒想到,stephen會意外死亡,他沒有可以威脅我的,今天中午便再次約我,說他一定要得到你,我知道,他不過是男人的虛榮心作祟,因為你不把他放在眼裏,所以他才想要征服你,當我很堅定的告訴他,我愛你,決不會放手時,他就惱羞成怒對我動拳頭。”

平偉煊目光灼熱地鎖住一臉驚愕的夏純,他伸手握住她的手,突然勾唇一笑,說:

“純純,你知道我被他打了後,是怎麼回答他的嗎?”

夏純清澈的眸子裏泛起了一絲氤氳水氣,心裏情緒異常複雜,她輕輕搖頭,聽著平偉煊說:

“我告訴他,隻要打不死我,純純就不會離開我。”

夏純的心驀地一痛!

夏純回到家,許甜甜還沒回來,她猶豫了許久,還是撥出了梁上君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那端傳來梁上君的聲音,透過電波低沉磁性地響在寂靜的客廳裏:

“喂!”

一聽到他的聲音,她心頭便一股怒火倏地竄起,惱怒地罵道:

“梁上君,誰讓你去找偉煊,打傷偉煊的,我告訴你,你這樣卑鄙的行為隻會讓我鄙視你。”

梁上君被罵得愣了兩秒,而後嘲諷地勾唇:

“平偉煊告訴你的?”

夏純本就惱怒,聽到他嘲諷得意的語氣,更加怒火翻騰,恨恨地道:

“是又怎麼樣,你這個卑鄙小人,你上次就答應我不再糾纏的,你現在不僅出爾反爾,還造遙生事,加油添醋地描繪我和你的關係,你居然對偉煊講那些話,這樣就算了,但你怎麼能卑鄙地用一個無辜的生命來做威脅,你知不知道小蕊現在病情嚴重,已經轉為右向左分流型,唇瓣都出現紫紺了,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夏純,你別什麼帳都往我頭上算,我之所以和平偉煊談條件,那是因為我知道他並不愛你,他娶你不過是一個幌子,不過是利用你。”

梁上君倒是沒想到平偉煊那個小子,連這件事也告訴夏純。

夏純氣得身子發顫,衝他吼道:

“你以為你是誰,我的事你憑什麼管,就算他不愛我又怎樣,我愛他,我願意嫁他是我自己的事,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你自己不也一樣是虛榮心作怪,不過是因為我不理睬你,你才非要證明你的魅力。全世界那麼多女人你不招惹,你為什麼非要揪著我不放?”

她鼻端陣陣泛酸,突然好想哭。

她的生活本來風平浪靜,可梁上君那個混蛋的出現,不僅擾亂她的生活,他還像鬼魅一般陰魂不散,她甚至不知道他喜歡自己什麼。

她唯一能想到,就像平偉煊今晚說的那樣,梁上君不過是男人虛榮心作怪,覺得她拒絕了他,他很沒麵子。

若是還非要再加上一條,那便是,他對她的身體感興趣。

都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就像男人都喜歡出去沾花惹草一樣,他們每鎖定一個獵物,就會異常的覺得刺激,除非時間長了玩膩了,然後就把目標轉向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