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君對她的所做所為讓她覺得,她現在就是他感興趣的獵物,如果說平偉煊對她沒愛,那他對她,也不可能有愛。

他們是因為身體的結合而相識的,後來梁上君在醫院頂樓強了她,逼她做他女人,再後來,他一次次的尋找機會占她便宜……

他原本以為他隻是騷擾她,斷沒想到他居然去找平偉煊談判,還出手打他,這讓她不僅惱怒,還羞憤,他不僅強了她,還傷害她的未婚夫。

這是夏純無法忍受的。

她吼完後,那端並沒有立即傳來梁上君的聲音,他似乎在消化她那一番質問,電話裏陷入短暫的沉寂,然後她聽見一個女人嬌滴滴地聲音喊:

“梁總,您別總是打電話啊!”

她又冷笑,電話裏梁上君的聲音堅定的傳來:

“夏純,我不想嘴上說有多愛你,以後,我會以實際行動向你證明,你隻有選擇我,才是一生最明智的選擇。”

“我呸,梁上君,你是不是對每個女人都那樣說,你別在這裏惡心我,還是趕緊去陪你身邊的女人吧,我告訴你,你越是不讓我嫁給平偉煊,我就越是非他不嫁。”

話落,她便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混蛋梁上君,王八蛋,壞人……

心裏氣不過,夏純一邊大口的喘氣,一邊惱怒地罵,他為什麼明明不愛她,卻要來糾纏她,難道她上輩子欠他不成。

也許真是宿命,興許上一輩子他們不知誰欠了誰,總是是欠了,所以生命輪回。到了這一世,他們注定要糾纏,哪怕她先遇上別的男人,先喜歡上別的男人,他亦是固執的不肯放過她。

不論是來要債,還是來還情,終歸,他是認定了她。

他不說愛,他知道,即便自己說愛她,她也隻會嘲諷一笑,或是罵他神經病,他隻用習慣的霸道說她選擇他,才是一生最明智的。

他要她心裏惶惶不安,當這不安來自於他,她便會因為這不安而想著他,這也是一種想念,至少在他想她的時候,她亦在想他。

他站在昏暗走廊裏的背影被燈光拉出一道斜長的陰影,他英俊的五官便籠在那層陰影裏,削薄的唇角抿出堅毅的直線,眸色深邃的盯著手機屏幕,上麵顯示著通話記錄,正好兩分鍾。

他英挺的濃眉一點點擰了起來,眸底泛起絲絲掙紮,像是遇到了極其棘手的事。

剛才夏純說平小蕊病情惡化,他想,即便自己現在告訴她,平偉煊和平小蕊有著曖昧的關係,他們並非單純的兄妹,她亦是不會相信的。

那麼,她要怎樣才能阻止她嫁給平偉煊,怎樣才能把她變成他梁上君的妻子,即不是強迫她,又讓平偉煊放手呢?

突然一道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他的沉思,電話是歐陽墨軒打來的,他在電話裏說:

“君子,你趕緊來警局,來看看視頻中的那個男人是不是你說的……”

他深暗的眸底突然一抹冷戾劃過,視頻……

許甜甜十一點才回家,夏純已經睡下,她便跑到她房間,鑽進她被窩裏,拉著她興奮的說著關於譚明淵的事,夏純隻是聽著,麵上帶著微笑,時不時的嗯一聲,許甜甜終於在說了半天後口渴,推夏純下床,要她替她倒水喝。

夏純笑罵了她一句,又出去外麵,替她倒了一杯水,返回房間時,見許甜甜靠在床頭,她也索性坐在床沿上,把水遞到她手裏,打趣地說:

“喝完就繼續說啊,今晚我就不睡覺,聽你說一晚上,外麵還有大半桶水,你說得渴了我就去幫你倒水,要是餓了,冰箱裏也有方便麵。”

許甜甜嗔了夏純一眼,把杯水遞給她是又忍不住笑著說:

“算了,跟你講這麼多就夠了,趕緊上來睡覺。”

夏純故作失落地皺眉:

“我聽得正有趣呢,你怎麼就不講了?”

許甜甜衝她做了個鬼臉,得意地揚起秀眉道:

“我就是不講,你越想聽,我越不講,你想聽也可以,要不咱們秘密交換。”

許甜甜眨著一雙曖昧的眸子看著夏純,無比曖昧地問:

“你和平偉煊是不是那個啦?他帶你去山頂的那晚……哎喲……”

她的話沒說完,便一個枕頭砸在了頭頂,她急忙雙手抱頭,嘴裏嚷嚷著:

“純純,你什麼時候學得這麼野蠻了,居然動不動就動粗,我就是問一下,向你討點經驗嘛,你既然不想說,那我再換一個……”

“許甜甜,你是皮癢了是嗎?”

夏純身子撲過去,許甜甜哇哇叫著躲開,卻還不死心地說:

“我很好奇啊,真的。”

她躲到床尾,眨著一雙嫵媚的大眼睛,神秘地說:

“我告訴你,我那天都看到了白子航的……”

夏純起身掀起被子罩住她的頭,許甜甜正搖頭晃腦的說得興奮,原以為夏純聽得入神的,不想她突然偷襲,她整個頭被柔軟的被子罩住,她將她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