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是你不對(3 / 3)

梁上君薄唇抿出冷冽的直線,對上司翰宇的眼神坦然深銳,一字一字道:

“翰林當年的事我問心無愧,司翰宇,你要找我報仇也沒關係,你隻管衝著我來,別傷及無辜,殺人償命,你早晚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哈哈……”

司翰宇冷笑,笑聲陰森冷厲得令人毛骨悚然,仿若從地獄發散而出,前一秒還站在門口的他瞬間身形一閃,向著梁上君衝過來,以及快的速度出拳,司筱箐被他拉到一邊的同時,他的拳頭向梁上君砸去——

隻是,梁上君身子一偏便躲開的他的拳,兩人瞬間毆打在一起,拳風赫赫,卻都十分了解對方路數,連出什麼招工都一清二楚,眨眼交手了十幾個回合,卻都無法傷及對方毫發。

“大哥,君子哥哥,你們別打了。”

司筱箐被推至一邊,隻能在旁觀點,看著他們兩個你來我往,交戰激烈卻無法近身時,嚇得在一旁哇哇大叫。

“姓梁的,我以為你會永遠躲在國外不敢回來,沒想到你還真敢回來。”

司翰宇鷹眸噙著冷厲冰刀,邊和他交手,還不忘嘴上嘲諷。

梁上君亦是回以冷笑,躲過他的攻擊又反擊回去:

“我也是回來打你算帳的,司翰宇,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

夏純是當天晚上接到平小蕊的電話,才知道平偉煊被人打了。

平小蕊在電話裏責備地質問:

“夏純,你到底在外麵招惹了什麼樣的男人,做了什麼惹我哥傷心的事,害得我哥不僅被打,還喝醉了回來?”

夏純當時剛給她父母打了電話,說婚禮提前到這周日,她父親問她為什麼,她隻說十一結婚的人太多,不想湊熱鬧。

聽見平小蕊的話時,她怔愣了幾秒,然後關心地問:

“小蕊 ,你說偉煊喝醉了,還被人打了?我並不知道這件事啊,偉煊現在怎樣,我現趕過去你們家。”

“哼,你不用來,我會照顧好我哥的。”

電話裏,平小蕊的聲音冷硬而惱怒,她臉色微變,想解釋,她卻掛了電話。

平家別墅。二樓平偉煊的房間裏一室的水晶燈光柔和而明亮的撒落在房間裏每一個角落。

平偉煊身子仰倒在歐式真皮沙發裏,呼出的氣息滲著濃濃地酒味彌漫進室內清新的空氣裏,他身旁的平小蕊呼吸間,亦縈繞著濃濃地酒味。

燈光打在他仰起的臉龐上,醉酒的他臉上泛著紅暈,右邊嘴角卻是青紫一片,醉意朦朧的雙眼染著迷離和痛苦之色,嘴裏喃喃而語:

“姓梁的,我不會把夏純讓給你。”

“純純,你為什麼不肯把自己給我。”

“你為什麼要被梁上君玷汙……”

坐在他身旁的平小蕊滿是擔心的伸手扶著平偉煊,生怕他滑到地板上,可他卻揮開她,自言自語。

聽著他嘴裏斷續說出的那些話,她眸底閃過驚愕之色,小臉一點點泛起蒼白,染著心碎的眸子彌上濃濃霧氣……

“小姐,解酒湯來了。”

保姆端著解酒湯從外麵進來,她的聲音打斷了平小蕊的哀傷難過,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抬手,接過保姆手中的解酒湯,讓其扶著平偉煊,她喂他喝湯。

夏純對在浴室裏洗澡的許甜甜說了聲她有事出去一下,便急衝衝地出了家門,下得樓去,在路旁攔了出租車趕去平家。

半個小時後,夏純來到平家,保姆替她開了門,說先生太太都不在家,隻有少爺小姐在樓上。

夏純上到二樓時,平小蕊剛好從平偉煊的房間裏出來,看到從樓梯間上來的她,她立即冷了臉,視線相觸時,她清楚的捕捉到她眸底一閃而逝的恨意,然後轉身往自己房間走去。

“小蕊,偉煊怎麼樣了?”

夏純臉上閃過一絲茫然,不明白平小蕊為什麼用那樣怨恨地眼神看她,難道平偉煊被打得很嚴重,心思轉動,她小跑了過去。

平小蕊走了一步,又轉過頭,看著小跑過來的夏純,冷聲質問:

“夏純,你為什麼這樣傷我哥?”

夏純愕然,嘴角嚅動,剛想解釋,平小蕊卻突然說:

“你回去吧,我哥都被你害成這樣了,你不能嫁給他。”

“小蕊,你別激動,先讓我見見你哥,我問問具體情況好嗎,我不知道他和什麼人打了架,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打架,你千萬別激動。”

見平小蕊激動的把自己往樓梯口推,夏純一邊伸手扶著護欄,一邊擔憂的勸說,怕平小蕊激動得出個什麼意外 。

可是,平小蕊哪裏能冷靜下來,她滿腦子都是平偉煊喝醉酒後說的話,一想到平偉煊那些話,她的心就像被刀子狠狠紮著似的, 痛得喘不過氣來。

“夏純,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哥,也包括你。”

平小蕊突然心口一陣窒息地難受,她張大了嘴,大口大口地喘氣,推她的手突然縮回去緊緊捂著心口,臉色也越發的蒼白,嚇得夏純驚愕地睜大了眼,本能的伸手去扶她。

房間的門就在這個時候從裏麵打開,平偉煊踉蹌的出現在門口,看見平小蕊眼一閉暈過去時,他大叫了一聲:“小蕊”,酒立即醒了一半,衝上前扶住她軟軟倒下去的身子,衝夏純吼:

“純純,你幹嘛刺激小蕊,她身體本就不好,小蕊,哥現在送你去醫院。”

平偉煊慌亂的低下頭看了眼緊閉著眼的平小蕊,將她攔腰抱起便往樓下跑,夏純被撞得身子往旁退了一步才穩住腳,開口叫了聲“偉煊……”卻被樓梯間的他打斷:

“純純,你先回家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她聽見他跑下樓的腳步聲,轉過頭,他已經下了樓梯,叫了保姆拿車鑰匙,抱著平小蕊衝出家門。

一室清冷的燈光照射在她一個人身上,二樓走廊裏,她一手扶著護欄,泛著氤氳霧氣的雙眸茫然地看著平偉煊身影消失的玄關處,她抿了抿唇,忽略心頭泛起的那股酸澀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