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偉煊臉色驀地一白,惱羞成怒道:
“你胡說八道,小蕊是我妹妹,梁上君,你以為憑著一段視頻就可以挑撥離間,可以讓純純誤會我嗎,我告訴你,純純是不會受你影響的,昨晚在山頂,純純都已經成為我的人了。”
梁上君往他身上捅刀子,他亦回他一刀,直捅心窩。
果然,聽到這一句,梁上君臉上倏地晴轉陰,深邃的眸子迸出道道冷厲,平偉煊見他惱怒,反而得意一笑,說:
“你不會知道純純和我在一起是多麼溫柔似水,多麼幸福快樂……梁上君,純純再有一星期就是我妻子了,以後,她會天天和我在一起……哎喲……”
他的話沒說完,坐在對麵的梁上君臉色變了幾變,額頭青筋暴突到最後忍無可忍的倏然起身,狠狠地拳揍在他臉上,平偉煊的痛呼一聲,連人帶椅的仰倒在地,他驚恐的睜大眼。
梁上君咬牙切齒地罵了聲“混蛋”又一把將他抓起來,再狠狠一拳揍到他胸口上,平偉煊被他剛才那 一拳打得嘴角紅腫,一絲血跡溢出,被他第二拳打得胸口一窒,倒下時又撞在椅子上,痛得臉色慘白,連痛都叫不出來,隻是怨恨地眼神盯著他。
偌大的包間裏,濃濃的怒火充斥在空氣裏,梁上君冷哼一聲,挺拔身姿冷立在他麵前,居高臨下的盯著被打得臉色慘白的平偉煊,冷眼看著他艱難地爬起來,溢出薄唇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平偉煊,我不會再給你傷害純純的機會,我會讓她知道你是怎樣卑鄙的小人,是怎樣和你妹妹的。”
該死的,他是被氣瘋了,嫉妒瘋了。
平偉煊卻笑,開始輕笑,然後放聲大笑,雖然每笑一下就牽扯著嘴角,痛得難受,但他身上痛,便要讓梁上君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心裏痛:
“你現在是不是嫉妒得發瘋,梁上君,你有種就打死我,隻要你打不死我,我就會娶純純,你隻能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嫁給我,她還心甘情願的在我宛轉承歡,她還會為我生孩子,直到老,她都不會離開我。”
梁上君眸底凝結成冰,英俊的五官線條冷硬之極,拳頭被他捏得滋滋作響,渾身上下發散出的寒意瞬間凍結了整個包間,讓空氣直降至零點。
他真想打死平偉煊這個人渣,他竟然這樣羞辱純純。
“我打死你!”
他咬牙切齒地盯吼一聲,將他抓起連揍三拳,突然包間的門從外麵被打開,門口中司翰宇的聲音傳來:
“梁上君,你這是要sha人上癮嗎?光天化日之下 ,居然要把人活活打死不成?”
梁上君愕然抬眸,看見站在門口一臉嘲諷的司翰宇時,他冷厲的眸子微眯了眯,下一秒,從司翰宇身後鑽出來一抹紅色纖影向他奔來:
“君子哥哥,你這是做什麼?”
正是司筱箐。
司翰宇和司筱箐是剛上二樓,經過二零一時正好聽見裏麵梁上君說要打死平偉煊的話,他便推開了門,看這一場精彩好戲。
司筱箐奔過去拉住梁上君,平偉煊抬頭看了看站在門口雙手抱胸,嘴角噙著嘲諷的司翰宇,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忍著渾身的痛,堅定地說:
“梁上君,就算你把我打殘了,夏純也會永遠照顧我。隻要我不死,你就別想得到夏純。”
他以手擦了嘴角的血絲,不顧司筱箐滿臉疑惑,又轉向門口看著司翰宇,說:
“司總,我和純純這個星期天舉行婚禮,請您到時一定來參加婚禮,今天下午,我會讓人送去請柬貴公司給您。”
司翰宇鷹眸掃過梁上君冷寒的俊臉,笑得一臉愉悅:
“我一定去參加。”
平偉煊一瘸一拐的走出包間,雖然他是挨打的一方,但在他和梁上君這一較量上,最終他還是贏他一局。
他贏在夏純現在是他的未婚妻,贏在他們幾天後要結婚,更贏在梁上君得不到夏純的待見。
梁上君暗自做著深呼吸,身為優秀軍人的他自是有著超強的自控能力,剛才若非平偉煊故意說那些難以入耳的話來挑釁,他也不會動手。
很快地,便平複了滿心地怒氣,剛才平偉煊和司翰宇的對話很明顯,司翰宇是幕後推動者。
兩人視線在半空相交,空氣裏頓時火花迸射,想到stephen的死,梁上君的眼神瞬間又染上鋒利,司翰宇眼底亦是陰冷憤恨。
打破兩人暗潮洶湧的是司筱箐:
“君子哥哥,剛才那個男人說的話什麼意思?難道你真喜歡上夏純那個賤女人了?”
梁上君眉頭一皺,司翰宇嘴角泛起冷笑。
低頭看著一臉質疑的司筱箐,梁上君嚴肅地道
“筱箐,你撞死了夏純的弟弟,她都沒有起訴你,你怎麼能這樣說她?”
司筱箐哼了一聲,眼裏閃過恨意:
“我為什麼不能,她不是沒起訴我,是最後被我大哥擺平了,還有,前天她還和另一個賤女人一人打了我耳光,這個仇我一定要報的。”
梁上君眸色驀地一變,擰緊了眉心,冷聲質問:
“你說什麼,夏純打你了,你在哪裏遇到她的?”
司筱箐把那天的情景說了一遍,最後很不滿的說:
“夏純那個賤女人,不僅罵我,連我媽媽也罵,可是我媽媽居然還對她低聲下氣,就算我撞死了她弟弟,這又不關我媽媽的事。”
司翰宇微眯了眼,緊緊盯著梁上君,許是感覺到他的審視,梁上君心頭雖驚濤駭浪,麵上卻很快地平複了神色,淡漠得看不出任何的心裏情緒。
“筱箐,要不是你主動去惹夏純,她根本不會對你怎樣,你害她失去了弟弟,這本就是你不對,以後遇到她,別再去招惹她。”
“哼,說得真是冠冕堂皇,梁上君,筱箐不過是無心撞死了夏天,比起你這個陰險的小人害死翰林無辜多了,你是不是也該去陰間找翰林道歉去。”
司翰宇陰冷的話從門口傳來,真似一道從陰界吹來的陰風,寒涼四起,司筱箐臉色變了變,想替梁上君說話,可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