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是你不對
她不張牙舞爪的時候,其實蠻可愛的,要是她做了他的妻子,是不是就可以每天看著她為他做飯吃。
他深邃的眸子裏漸漸彌上一層朦朧地溫柔,削薄堅毅的唇角微勾,俊美淺笑便自唇邊泛開,如漣漪一般輕柔擴散……
夏純不知身後有人,把菜撕完,又從袋子裏拿出兩個大紅椒洗了準備切,但她的手還沒拿住菜刀,身後卻突然一雙大手自她纖細的腰間摟上來,接著她後背落進一個結實的胸膛裏:
“純純,別嫁給平偉煊,好嗎?”
她心髒驀地一窒,心緒被他突然的動作和濃鬱的男性氣息惹得全然淩亂,有一瞬間,大腦呈空白狀。
待驚醒過來,她將手中的大紅椒一折兩半,一揚手,對著占她便宜的梁上君臉上砸去。
下一秒,便聽見梁上君罵道:
“夏純,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用辣椒砸我。”
腰間的手一鬆,夏純便立即跳開幾步去,轉頭看著一臉難受地揉著眼睛的梁上君,他左邊俊臉上還沾著兩粒辣椒籽,她剛才似乎剛好砸到他的左眼,雖然這是菜椒,但砸到眼睛,還是辣的。
梁上君變成了獨眼龍,陰沉著臉瞪了夏純一眼,上前一步,擰開水龍頭,低頭猛衝涼水,惱怒地道:
“夏純,你要是把我眼辣瞎了,你就得照顧我一輩子。”
夏純眼裏閃過一抹擔心,但很快又換上一臉不屑和鄙夷,義正嚴詞地反駁道:
“就算你眼瞎了,也是活該。”
雖如此說,但她抿了抿唇,猶豫了半秒還是擰了一條毛巾遞給他,冷硬地道:
“用這個擦擦。”
梁上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樣子很是好笑,那隻被他沾上辣椒汁的眼睛被他洗得好好的,好似得了紅眼病,夏純緊緊地抿了抿唇,終是忍不住‘噗哧’一聲笑起來。
“有那麼好笑嗎?”
梁上君很鬱悶,他居然被一個柔弱的小丫頭給砸到了眼,這要是傳出去,那不成為大家的笑柄嘛。
夏純得意的挑眉,染著笑意的聲音輕快悅耳:
“當然好笑,要不你別動,我給你拍張照做留念,等你回頭自己看看,你那隻兔子眼睛好不好看。”
夏純笑著掏出手機,真的要給他拍照,梁上君麵上一臉惱怒,心裏卻是為她那麼開心的笑容而暗自竊喜,老天,他居然覺得能博她一笑,就算英俊無敵的他當一回小醜,也甘之如飴。
夏純說拍就拍,飛快地滑開解鎖鍵,飛快的調出拍張,對著他連拍了三張,梁上君手中還拿著濕毛巾,麵上表情很是滑稽,實在有損他英俊形象。
“你自己看,這是不是像兔子眼睛。”
相片比他本人還要好笑,這讓夏純忘了剛才的不愉快,笑著上前,伸著手機讓他看,梁上君看到自己那三張相片,強詞奪理的說:
“這很帥啊,爺人長得帥,怎麼拍都是帥。”
夏純作嘔吐狀,收起手機,見他用濕毛巾擦了眼,雖然還是不太敢睜開,但至少比剛才好了許多,便又冷冷地說:
“你滾出去,不要來打擾我做午飯,梁上君,我可警告你,以後要是再對我動手動腳,我不保證你缺胳膊少腿的。”
說話間,她拿起菜板上的菜刀,剛才她是還沒拿到菜刀,手裏是辣椒,要是她手裏拿的刀,她也許就用刀向他砍去了。
梁上君冷哼一聲,嚴肅地道:
“不會再有下一次。”
剛才是他太過大意,才會著了道,怎麼可能讓她有第二次機會傷他。
他輕輕地眨了幾下眼睛,感覺到不再那麼難受,這才看清楚手裏的毛巾,頓時又沉了臉,冷聲質問道:
“夏純,你居然拿著擦琉璃台的髒毛巾給我擦眼?”
夏純轉過頭冷睨他一眼,嘲諷道:
“沒拿擦地板的毛巾給你擦眼就不錯了。”
海港之家,二樓二零一包間裏,平偉煊去的時候梁上君已經等在那裏了。
平偉煊站在門口,視線與梁上君相觸時,他頓時感覺到一股壓迫感罩了下來,梁上君頎長挺拔的身軀靠在椅背上,深邃的眸子銳利如刀,即便他是坐在那裏,依然周身擴散出一股子尊貴霸道的氣勢,像是與身俱來便高人一等。
即便他現在是站著,卻絲毫感覺不到居高臨下的優越感,他下意識的在心裏給自己打了氣,才邁步走進去。
梁上君神色淡然,噙著銳利的眸子深邃幽暗,見平偉煊走過來,他隻是慵懶地端起麵前的杯子輕輕喝了口水,把杯子放下時,骨節分明的手指並沒離開,而是隨意地把玩著杯子。
平偉煊拉開椅子坐下,在他犀利的眼神下,他有種無所遁形之感,不由自主地又緊張起來,下意識地抿了抿唇,先發製人地說:
“梁上君,我和純純這個星期天就結婚了,我是不會把她讓給你的。”
梁上君不以為然地勾唇一笑,隻是笑意並未到達眼底,不過是譏諷,嘲笑,聽見平偉煊的話後,他從兜裏掏出手機,慢悠悠地滑開解鎖鍵,
平偉煊不明白他故弄什麼玄虛。隻是心裏有些不安。
滴滴兩聲,他的信息提示聲響,他微愕,聽見梁上君淡然地道:
“先看這段視頻吧。”
平偉煊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掏出手機查看。
包間裏的氣氛是怪異的,空氣裏不經意地彌漫著一股暗潮,顯然的,平偉煊在心理戰術上就輸給了梁上君,於是,當他打開手機看到那段視頻時,他臉色頓時就青了。
梁上君深邃的眸子噙著銳利,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的表情變化,平偉煊惱怒抬頭,憤怒地質問:
“梁上君,你這個小人,你居然偷、拍我和小蕊。”
“平日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梁上君眼底劃過冷厲,微微一頓,再次開口時,低沉的聲音陡然嚴厲:
“平偉煊,你自己才是小人,你分明和平小蕊兩相情悅,卻要來招惹小怡,你這樣做,不覺得很無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