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不久,皇帝新立寧王為太子。
民間有流傳,說皇帝此前突病乃是一場政*和諧*治手段,目的是例用急病來鑒察眾皇子應變能力及忠心。
而其“病”間,太子與秦王等皇子初時則孝賢,之後便開始各自動作,其心不正。
唯有寧王一心陪伴皇帝,千辛萬苦地為皇帝尋醫問藥,又一力安撫、維和兩位兄長,無論人品亦或能力,都讓暗自看在眼裏的皇帝非常滿意。
是而,這病一去,皇帝廢太子不多時,便順利立寧王為太子,天下皆喜!
於雲鏡而言,這天下都是皇家的,誰勝誰敗,皆是他們自家的事。
一場遊戲,亦或是一場較量,她甚至連看客這兩個字,都算不上。
可到最後她才知道,原來她所以為的無關,隻是她以為的。
蕭煌的另一身份,恰恰與如今的太子有關。
發現這一點,亦在寧王受封太子後的第三天。
一度不見人影的蕭煌終於得了閑,在家小作休息後,特地陪著雲鏡去雲府看了雲天傲以敬孝道。
對他這段日子以來的忙碌,他察覺到雲鏡是在等他的解釋,卻依然什麼也沒有說。
這便罷了。
他莫名其妙受了一堆傷,卻出現在她麵前時,身體上下各處看不出半點痕跡。
若非那隱隱的藥香令雲鏡極不舒服,或許她還會再給他一點時間,容他慢慢跟自己交待。
他也當真是不要命,以為用了神奇的愈創藥傷口看不出痕跡,她便不知道他受過傷嗎?
尼瑪傷的那些部位,若無極細心的嗬護與到位的手法,就算藥效再神,他也不可能愈合得那麼完美。
可偏偏她相信,替他上藥的不會是他自己,也不會是李銘。
甚至,不是個男人!
別問她為什麼這麼肯定!做為一個女人,她再遲鈍,與他也有過朝夕相親。
他的氣息,她比誰都熟悉。
可如今他的身上除了藥香,還有著淡淡的幽香。
那是女人才有的幽香,卻不是屬於她自己的。
她可以容忍他有事瞞著自己,卻不許他有了其他女人還一味瞞著自己。
如果他背叛了她,那他們的感情便也就此結束。
她不喜歡拖泥帶水,尤其是感情的事,容不得半點雜質。
“你就沒有想解釋的嗎?”
“與你同甘苦、共患難的人不是我。這妻子之名,不當也罷!”
麵對她的質疑,那人卻一度深鎖著俊眉,沉默不言。
雲鏡隻覺空前的氣怒,一瞬卻化為無聲的苦笑,最終不再理他,當晚搬去書房睡了一宿。
隔日推門那人卻在門外,衣著如昨,沾了一身晨露,顯然在外站了一夜。
“想好要怎麼說了嗎?”
雲鏡淡笑一句,眼中卻清冷無波。
那人凝視她良久,方長歎一聲,無奈道:“笑笑,我確實有事瞞著你。隻是有些事,從前不說,是因為我不在乎你。如今不說,卻是因為我太在乎你。我不想因這些事,造成你我之間的誤會,讓你心裏擔上不必要的負擔。我本想等順利解決了一切再來跟你坦白,卻……”
“你有權利不告訴我,卻無權代表我的需求!是為我好,還是你另有目的,我自有我的判斷。你我既成夫妻,便為一體。再多的喜與憂,都應該彼此共擔!這般單方麵的考慮,體諒你的會認為你偉大。可對不起,我卻要說你自私!”
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雲鏡為他的自作主張感到氣憤。
這種理由簡直弱哭了,他竟能順理成章地拿來告訴她。
按他的思維,事情未解決時瞞著她,等解決了,便更沒有告訴她的必要。
而做個最好的打算是如此,最壞的打算,卻要她在最無法承受的時候接受最殘酷的現實。
前後兩種情況,他別告訴她完全沒有想過!
那他有想過,一旦真相突臨,她是否能夠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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