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2佞佛和佞道(3 / 3)

不過,雷瑾也不是不知變通的人,他竟是對“邪種”秘法反複推衍,從中化出了“邪蠱”之法。他參酌取法於邪宗“邪種”秘法、巫門蠱術、密宗灌頂法門、密宗奪舍轉世法、魔道持咒法、道家陰神奪舍秘要、釋家心印直指**等一幹秘密法門,並結合他自己化煉“六欲傾情蠱”的以身飼蠱經驗,衍生出了一門“邪蠱”秘法,並很不厚道的通過在不少下屬人員身上秘密下“蠱”的方法,全麵試驗“邪蠱”的『性』質、作用、功效、適用條件、生克禁忌、煉製訣要和步驟、下蠱訣要等相關事項,期間不斷調整改善秘法,直至臻於“完美”。凡以此法所煉就之“邪蠱”,其實就是以“蠱”為憑依載體的簡化“邪種”,功效亦有類“邪種”,當寄主之忠誠、信念、智慧、心識被潛移默化,臻至足夠的“境界”之後,“邪蠱”會逐步與寄主同化,最後再無你我之分別,而雷瑾煉製“邪蠱”時的精氣神損耗,就僅僅相當於凝煉“邪種”的百分之一罷了,關鍵是煉成一隻“邪蠱”所耗費的時間也大大縮短,對雷瑾而言這就大大降低了“邪蠱”的適用門檻,可以較大規模的揀選資質優良的青壯男女,予以下“蠱”掌控。

既然有了相對簡捷的“邪蠱”可用,加之威權在握,自身修為又高,雷瑾如今行事也越發的沒有忌憚,雖然他還保持著如非必要則不事張揚的習慣,對“邪蠱”的存在也諱莫如深。但在實際上,無論是雷瑾牢牢捏在手裏邊的“大彌勒教”、“大光明寺”、“大金輪法王寶殿”、“棲雲道觀”、“龍華觀”等淵源於佛、道兩門的西北新興教派,還是

“天女劍器宗”、“神女宮”、“高唐觀”這等降順投附於雷瑾門下的道家旁門支脈,由雷瑾直屬秘諜小隊直接『操』控的蒙古薩滿教派“天狼一脈”、“獅王穀”,又或者是西北雷氏各支公推共祭的“宗祀家廟”,抑或是與平虜侯淵源頗深的“落日庵”,在烏斯藏、朵甘、安多以及塞外蒙古韃靼草原、西域諸行省都廣有信眾的密宗白教、黃教、紅教、花教等教派,再又如“敕建忠烈祠廟”、“敕建賢良祠廟”、“敕建英靈壇”、“敕建白骨塔”這等由西北官方請旨冊立的敕建公祭祀廟,雷瑾皆陸陸續續以“邪蠱”之法,暗中對諸教派教團、諸寺院叢林、諸宮觀祠廟的住持僧道、諸僧道善信中的菁華骨幹及狂熱虔信者予以“強力滲透”,力求將之完全掌握在他一人手中,這其中尤其以“大彌勒教”“大光明寺”“棲雲道觀”等新興或投附的佛道教派為最,甚至“搖光劍派”、“至善金剛門”這等直接掌握在雷瑾手中,幾乎與佛、道、清真、薩滿諸教門沒有大關涉的江湖武林門派也不能例外。凡此種種,也是雷瑾被某些儒生清流詬病為“佞佛”、“佞道”的原由。

——棲雲凝清畢竟是從道法兼容佛道兩門的峨眉派出身,她雖然不知道“邪蠱”秘法的存在,更未完全弄清雷瑾“佞佛”、“佞道”更深層的緣由根底,但她從種種跡象可以推斷,雷瑾的最終目的確實是想要絕對的掌控眾多教派教團,那些個所謂“佞佛”、“佞道”之舉措,固然有政治上的一些長遠考量,但是原因絕對不止於此就是了。棲雲凝清私下大膽猜測,雷瑾所謂的“佞佛”、“佞道”之舉肯定不是出於偏執的掌控欲,那麼做太淺薄,也太著相了,雷瑾一向都講“誘之以利,威之以武,化之以文,而同歸於一”,一向都很重視“驅之以利”“動之以利”“同之以利”,做事素有法度,怎麼可能得勢便猖狂,怎麼可能如此不智?因此他的意圖有可能是利用各種祭祀儀式、法壇神龕、佛寺道場,通過某種不為常人所知曉所理解的方式,將虛無縹緲的眾生信願之力集聚彙合,再經過某種法門加以收割,最終萃煉轉化,作為其修行“資糧”和“柴薪”加以利用。百尺竿頭須進步,又有何事不能為?若以“邪宗”傳承的神秘邪異,雷瑾的另外一層身分又是練炁士、丹士、武者而論,棲雲凝清的猜測並非沒有道理,也並非沒有可能,否則以雷瑾自幼熟讀國史通曉曆代興衰的腦子,隻要沒有被驢踢壞過,又怎麼可能想不到“佞佛”、“佞道”之弊之害,反需要儒生清流們一再上書“提醒”呢?

棲雲凝清是絕對不相信這一點的,但是她也不敢向雷瑾求證這方麵的事情,就是她問了估計也得不到真正完整的答案,所以她的心思簡單而純一,本分做雷瑾的女人,本分做孩子的母親,本分的修行,本分的做事辦差,多看多聽多想不多話,舍此無他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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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