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2 / 3)

歐陽立隨即將那兩片樹枝伸向歐陽臥,冷冷的道:‘長的走,短的留下!’

歐陽臥一咬牙,伸手拔出了左麵的一片。

歐陽立接將左手攤開,留在他掌中的那一片顯然比歐陽臥那一片長。

歐陽臥目光及處,慘然一笑,反手一握,再鬆開,那片樹枝粉屑般落下。

歐陽立一揚手,樹枝飛開,一聲:‘抱歉。’

‘不必抱歉。’歐陽臥微喟。‘你的運氣一向比我好,正如你的武功一樣。’

歐陽立毫無表情,轉身舉步,隻一步,已跨出了丈外。

‘你也留下!’沈勝衣高牆上身形一動,急射了出去!

歐陽臥身形同時拔起,箭也似射出,及時擋在沈勝衣身前。

他身形未穩,手中劍已刺出了三劍!

這三劍刺出,他身上空門大露,可是他完全並不在乎,就像拚了命,也要將沈勝衣截下

來。

這也是事實。

沈勝衣身形不由一頓,左手劍連變,接住了那三劍,再看歐陽立,已消失在巷子轉角。

歐陽臥身形一翻,已立在牆頭之上,喝叱聲中,又已攻出了三劍。

這三劍更凶險。

沈勝衣從容接下。

歐陽臥的身形旋即翻騰起來,人與劍又像是化成了一條毒蛇,不停的射向沈勝衣的咽喉

要害。

沈勝衣接連兩次要越過,但都被歐陽臥迫了回來,他知道要追歐陽立已經來不及的了。

那剎那,他突然間生出了一個很奇怪的念頭。

——即使拿下了歐陽臥,隻怕也問不出什麼。

在他的眼中,歐陽臥事實已與死人沒有不同,因為那幾劍接下來,他若是肯挨一劍,絕

不難將歐陽臥刺傷在劍下。

而那一劍,他亦絕對肯定隻會輕傷。

歐陽臥的劍法與方才比較,隻有更淩厲,沈勝衣卻一些也並不欣賞。

最低限度,歐陽臥方才所用的劍法,並不足以送命,隻對敵人構成威脅。

破綻實在太多,而那些破綻卻都是絕對可以補救,同一個人用同一種劍法,絕沒有可能

一下子變得這麼大。

沈勝衣知道是什麼原因。

——歐陽臥在拚命!

這是事實,也所以歐陽臥的劍,隻攻不守。

可惜他的武功與沈勝衣比較,實在有一大段距離,所以他雖然不要命,亦不能與沈勝衣

拚一個同歸於盡。

那三劍出手,他便已經知道了,可是他並沒有退縮,喝叱連聲,瘋狂進攻。

牆頭隻不過一尺寬闊,對兩人卻一些影響也沒有。

沈勝衣身經百戰,無論怎樣惡劣的環境他都有經驗,腳踏的就算隻是一條繩子,對他也

沒有多大分別。

歐陽臥所學的武功,絕無疑問,是絕對適合這種狹小的環境作戰。

他身形翻騰,時蹲時立,甚至臥倒在牆頭之上,那種形態,與一條蛇看來簡直一樣。

蛇的靈,的刁,的狠,完全在他的劍上表露無遺。

沈勝衣應付得並不輕鬆。

他要殺歐陽臥,反而容易,再接二十七劍,他甚至已有兩次的機會,可以完全不受傷而

將歐陽臥刺殺在劍下。

那兩個機會卻都是非常短促,他可以掌握得住那剎那,一劍刺入歐陽臥的咽喉,卻沒有

把握,隻將歐陽臥傷在劍下。

咽喉本就是致命的要害,要殺一個人有時也的確比刺傷一個人困難。

再接十三劍,沈勝衣反而被迫退了一丈。

一個人拚起命來,的確更加難應付。

這一丈退過,沈勝衣的身形突然又再倒退了一丈,脫出了歐陽臥那支劍攻擊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