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立連退兩丈,竟然擺脫不了沈勝衣那支劍的糾纏,他一麵退,手中劍一麵毒蛇一樣
吞吐,連刺沈勝衣十七劍,但都被沈勝衣全接下。
歐陽臥同時迫進兩丈,連連進擊,二十四劍出劍,竟沒有一劍刺中沈勝衣。
沈勝衣踩的是七星步,歐陽臥也是踩著七星步攻前,偏就追不上。
他大怒,一聲長嘯,身形步法一變,一步一標,劍與人毒蛇一樣標向沈勝衣。
劍劍都是刺向要害。
沈勝衣仍踩七星步,身形已變,鬼魅般飄忽,劍偶回,間不容發之差以劍柄將刺來的劍
撞開。
歐陽立每一個動作都看在眼內,可是連一分可乘之機也沒有。
沈勝衣雖然背著他,腦後卻長著眼睛也似,出劍恰到好處,非獨及時化解他的攻勢,而
且隱約已牽製住他的人與劍。
歐陽立沒有作聲,眼瞳中卻已透出驚懼之色。
沈勝衣是同時應付他們兩人,若是隻應付一個,將會是怎樣一種局麵,實在不難想象。
歐陽臥的眼瞳中同樣透出了驚懼,劍勢身形步法再一變。
這一變他的身形如毒蛇一樣翻騰,腳尖一沾地立即彈起,劍勢更刁鑽,每一劍都是刺向
沈勝衣的咽喉。
沈勝衣身形更迅速,突然發出叱喝聲,劍勢也不知是否有叱喝聲助威,更顯得急勁。
他竟然還能夠說話:‘靈蛇門的武功據說早已失傳,想不到今天從閣下的身上再現!’
這句話是對歐陽臥說的。
歐陽臥的麵色應聲彷佛又白了幾分,手中的劍再一急,十三劍連刺沈勝衣的咽喉。
沈勝衣‘哦’的一聲,身形一偏,突然貼著右麵牆壁拔起來了。
他身形的變化,簡直就像是一隻壁虎也似,貼著牆壁挪移,眨眼間已經上了牆頭。
歐陽臥雙劍追擊,急如電閃。
雙劍那剎那合共刺出了三十九劍,沒有一劍追得及沈勝衣的身形。
好一個沈勝衣。
牆壁上那剎那出現了三十九個劍洞,白堊紛飛,每一個劍洞的深淺都好像一樣,但仔細
一看,不難發覺歐陽臥刺出來的比較深,大小也都不一樣。
歐陽立則相反,非獨淺,而且大小都差不多。
這也就是說,歐陽立的出手要比歐陽臥輕靈,而且每一劍用的力都恰到好處。
沈勝衣看不到那些劍洞,卻早已清楚這兩人劍法的高低。
他身形才上,劍已經護住了全身的要害。
歐陽立並沒有追擊,並肩齊退,卻隻是退出了一丈。
歐陽臥目光一閃,道:‘這個人的身手比你我高出很多。’
歐陽立冷冷的道:‘合你我之力,絕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他說得很肯定,絕無疑問,他臨敵經驗也比歐陽臥豐富得多。
歐陽臥竟還說了一句廢話:‘你真的能夠肯定?’
歐陽立沒有回答,隻是一聲冷笑,這一聲冷笑之中竟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歐陽臥深看了歐陽立一眼,一聲歎息。‘我應該相信你的判斷。’
歐陽立又一聲冷笑:‘我們之中,必須有一個人離開。’
歐陽臥瞳孔暴縮。
歐陽立手中劍突然一動,一蓬劍光灑出,在他頭上約莫三尺的一條樹木的橫枝在劍光中
碎成無數片。
歐陽立左手一探,抄住了其中兩片,往右手劍鋒之上一轉。
那兩片樹枝立時被削平。
歐陽立出手的迅速非獨歐陽臥看不清楚,就是沈勝衣,也一樣看不清楚。
他詫異的望著歐陽立,他立即便想到歐陽立的用意。
歐陽臥也顯然想到了,那張臉剎那間彷佛又白了好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