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沈勝衣接喝一聲。
歐陽臥的攻勢應聲停下,滿頭汗水淋漓,可是態度仍然是那麼強硬。
‘為什麼要住手?’他一麵的譏誚之色。
沈勝衣冷靜的道:‘我要殺你,你已經死了幾次。’
‘我知道——’
‘難道你不怕死?’
‘千古艱難唯一死,有誰不怕?’歐陽臥胸膛起伏,握劍的手在微微顫抖。
‘那你是為了什麼?’
‘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
‘是不是你已經沒有選擇?’
‘不錯!’歐陽臥一些也沒有否認。
沈勝衣劍一擺,突然道:‘你走!’
‘走?走去那裏?’
‘喜歡那裏就那裏。’沈勝衣說得很認真。
歐陽臥笑了起來:‘有人說,你是一個很大方的人,今日一見,果然不錯。’
沈勝衣淡然一笑:‘你我之間也並無任何仇怨,以至非拚命不可。’
歐陽臥道:‘的確沒有,可惜你這個人的好奇實在太大了。’
沈勝衣點頭:‘這是我最大的毛病,可惜總是改不了。’
‘這的確可惜得很。’
沈勝衣轉回話題:‘你放心,我是絕不會追蹤你到什麼地方,隻希望,你臨走之前,回
答我一個問題。’
歐陽臥笑容一斂:‘我並不想走,所以也不想回答你任何問題。’
‘你不走,我走也一樣。’沈勝衣半轉身子。
歐陽臥的劍立時一動,就像隨時都準備刺出去,沈勝衣目光一閃,問:‘是不是連我要
走也不能呢?’
歐陽臥笑了笑:‘能,隻是在你臨走之前,必須先做妥一件事。’
‘你說——’
‘殺我!’歐陽臥一字一頓,一些也不像在說笑。
沈勝衣上下打量了歐陽臥一遍。‘你真的已完全沒有選擇的餘地?’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歐陽臥每一個字都像是金鐵一樣。
沈勝衣喃喃地道:‘看來方直進去怡紅院,一定牽涉一個驚人的秘密。’
歐陽臥冷笑。‘你的好奇心實在太大了,這對於你的健康,一定有很惡劣的影響。’
沈勝衣沉吟不語。
歐陽臥一咬牙,劍方待刺出,沈勝衣目光一抬,突然道:‘兄弟如手足,以我看,你們
並不是兄弟,否則歐陽立絕不會棄下你不顧。’
‘廢話——’
‘可是你們的相貌卻如此相似,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秘密?’
歐陽臥一怔,神態明顯的有些異樣。
沈勝衣再問:‘是容易?’
歐陽臥冷笑不語。
沈勝衣接道:‘靈蛇門崛起滇邊,冷血歐陽據說都是出身於長白劍派,似乎不能夠混為
一談。’
‘而且——’沈勝衣一頓又道:‘靈蛇門一向不收外姓弟子,上上下下都是姓夏。’
歐陽臥的眼角一顫。
沈勝衣一麵說一麵留心歐陽臥的表情,心頭疑念更重,突然問:‘你到底是姓歐陽還是
姓夏?’
‘少說廢話!’歐陽臥人劍急上,又是毒蛇般一劍劍飛刺沈勝衣的咽喉!
沈勝衣再退,身形一翻,就落回巷子裏。
歐陽臥緊追在沈勝衣身後,貼地一滾,劍纏向沈勝衣的雙腳!
沈勝衣雙腳迅速移動,再退三丈,已到了巷子轉角,卻是又往上拔起來,掠上了上麵的
一條樹木橫枝。
他本就不喜歡殺人,也不願意這樣瞎纏下去,所以他隻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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