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見死非不救 全義惟舍生(3 / 3)

韋光忍不住道:“那時就生了掠奪之心?”

杜念遠淡淡地道:“不完全對!他要金和尚的血肉合成靈藥,我要金和尚的皮骨製成不世奇珍,我們各取所需,並無衝突之處。”

韋光道:“可是你不該使用毒手!”

杜念遠一抬眼道:“捕捉金和尚的手法,以及製煉的秘訣隻有他一人知道,我本來好言相商,誰知他不肯通融,我隻好施用別的手段!”

韋光不以為然地道:“假若我今天不來,他也一直不肯屈服,豈不是仍會被你害死!”

杜念遠搖頭微笑道:“不然!我使用的是陰手,那是在廣成子陵穴中搜羅的,除了金和尚的血外,我囊中還有三蕊蘭花與玉芝合成的藥丸可解,我無意殺死他,隻怪他自己心急。”

韋光聽了一覺一呆道:“這麼說公孫老先生死得太冤枉了!”

杜念遠點頭道:“不錯!所以這事隻能歸之天意。”

鐵牛突然抬頭道:“什麼天意?我東家硬是被你逼死的!”

杜念遠道:“我囊中有著救他之藥,是他自己找死!怎麼能怪我呢?”

鐵牛道:“東家早知道了!你的藥就放在房裏的藥瓶裏,我曾經偷過一粒給他,東家卻把它丟到溪裏喂金和尚了。”

杜念遠不覺一呆道:“這是為什麼?””

鐵牛憤然道:“東家除了自己所製的藥外,絕不吃別人的東西!”

杜念遠悵然片刻才歎道:“他倒是個怪人!這麼說來我並沒有存心害他,否則我怎會將藥瓶隨便亂放呢?本來我是想考考他的藥道,看他能不能認出那種靈藥的!”

鐵牛哼了一聲道:“東家怎會不認識!他拿到藥丸時歎了半天氣,說了許多我聽不懂的話……”

杜念遠神色微動道:“他怎麼說的?”

鐵牛翻著眼皮想了半天才道:“東家說什麼雞先死人西,何必生魚,生雞不足魚的西,不如去……雞啊魚啊的……”

大家都征了半天,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未後還是杜念遠笑著說道:“我們都被那雞啊魚啊弄糊塗了,我想一定是既生斯人兮,何必生餘,生既不足與抵兮,不如去!”

鐵牛瞪著眼道:“你不是跟我說的一樣,有什麼糊塗的?”

杜念遠笑道:“聽起來是差不多,講起來可大不相同了,這麼說來是你東家自己早就存著死的念頭,更不能怪我了。”

鐵牛不信道:“我東家好好的為什麼想死呢?”

這時韋光也明白了,感歎著對鐵牛道:“你東家覺得他所懂得的比不過我大嫂,所以才不想活了。”

鐵牛想了片刻才點頭道:“這倒有點道理!東家經常對我說,這世界上再也沒有比他更強的話,他一定不想活下去

杜念遠輕輕一歎道:“其實他是被我那些藥唬倒了,談到醫道,我比他差得多了!”

鐵牛道:“東家拿到那藥丸時,曾經哭了半天,把他平常存的藥全部丟掉了……”

杜念遠點頭道:“這倒是可能的,憑他一點武功都不會,要想探到這種稀世名藥是絕無機會,碎丸棄擊,以示永絕,他未免太偏激了一點。”

鐵牛雖然不懂他的話,可是對於公孫午的死因倒是明白了,低著頭繼續去添薪柴,使得火光更熾烈了,那陶罐中的熱氣也冒得更高,香味四溢。

杜念遠問道:“你燒的是什麼東西?”

鐵牛道:“金和尚的肉!東家關照要十二個時辰不斷火。”

杜念遠一歎道:“金和尚稀世名物,隻可借公孫午死了,帶著他一肚子的學問永埋溪底,白糟踏了這些好東西。”

徐剛神色一動道:“夫人也不知道這肉的用法?”

杜念遠笑搖頭道:“我生有限,要學的東西又那麼多,若是我將所有的時間都用來研究醫學,也許會憧得更多一點,否則我又何必用種種的手段去逼一個不會武的老人呢?”

徐剛緩緩地道:“公孫午在臨死之前,曾經表示過對夫人異常敬服,他畢生研究的心得,都記在一本冊子上,矚屬下代致夫人。”

杜念遠神色一動道:“在哪裏?”

徐剛道:“在他的藥囊中。”

那藥囊恰好掛在壁上,杜念遠飛快的過去,從裏麵摸出一本厚厚的羊皮手冊,就著地下的火光,翻閱起來,不一會已神遊其中矣。

韋紀湄一直在旁邊沒作聲,見什麼誤會都解釋開了,才拉著韋光走到竹榻上坐下,神情激動地道:“弟弟!想不到我們會在這裏見麵,咱們好好談談吧,先說說你的近況吧!”

韋光隻覺得一陣溫暖,沒想到這位闊別良久,被江湖上宣揚為絕世煞星的大哥會如此平易可親,哽咽良久才道:“我該說些什麼呢?”

韋紀湄道:“你們以前的遭遇我都聽你大嫂說過了,據說你也進了廣成子的陵穴,講講你在洞中的遭遇吧!你是怎麼碰上徐剛的?”

韋光略一定神,才娓娓地訴說起來:

他那一天激於義憤,衝進洞中之後,起初還看見前麵的人一些背影,可是那地穴中孔道千綜百錯,幾個轉折之後,連半個人影都看不見了。

挾著一身技藝,雖是落了單,卻毫無懼色地摸索著前進,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聽見一陣怪異的聲息,那聲息很是粗啞,仿佛是什麼猛獸的呼氣聲。

雖然不感到害怕,可是他立刻提高了警覺,繼續循聲前行,走了約有十幾丈遠後,進入到一所較大的空穴中。

穴壁中透出吃黃色的微光,在微光中隱約可以看到一張巨網,網中停著一頭龐然巨物,照常識判斷,這類巨物應該是蜘蛛,可就是大得驚人。

他的八隻毛腿每根足有大毛竹粗細,籮筐大的巨頭,飯碗似的眼睛。

大肚子足有水缸大小,背上的皺紋恍如人麵,耳鼻五官俱全。

他聽說南疆有一種人麵毒蜘蛛,卻想不到會龐大如此!一麵心中駭然,一麵想反身退出。

那蜘蛛見到他後,隻是在口中嘶嘶作響,卻並無追噬之意,他退了幾步,正想掉頭避開,卻又忍不住好奇地回頭又望了一眼。

這一望又使他停住了腳步,也明白了蜘蛛何以不迫害他的原因!

原來那巨網的中心還粘著一個人,蜘蛛一心隻在吞噬那到口的獵物,自然放棄了遠處的目標,再一看那人時,認得正是神騎派中的副首領徐剛!

他是跟杜念遠一起進來的,不知因何單獨失陷在此,雖然他與徐剛並無深交,卻知道這人是個忠心耿耿的血氣男兒。

徐剛已被蜘蛛網粘住手足,不住地掙動著,那頭巨蛛還不住地口中拋出指頭粗細的銀絲去纏困他。

基於人類互助互救的義憤,他毫不考慮地抽出腰中長劍,厲喝一聲,就朝網上飛衝過去,這時徐剛也看到他了,連忙出聲喊道:“公子不可魯莽,這蛛絲粘得很,粘上就擺不開了!”

韋光心切救人,哪裏顧得許多,長劍徑直刺向蛛身,那蜘蛛也十分靈活,見到劍光刺來,張口就是一蓬銀絲向他身上噴去。

韋光的長劍刺到半途,即被蛛絲擋住,餘勁還將他的身子反推回去,雙腳落地後,他立刻抽腕拔劍,誰知劍身已被蛛絲粘住,怎麼樣也拉不開!

巨蛛見銀絲已將長劍膠住,口中厲嘶一聲,開始向後收絲,韋光隻覺得它的力量大得出奇,連人哪著向前拖去。

徐剛見狀又叫道:“公子!快撒手!你那柄劍是凡鐵,爭它不過的!”

韋光不得已,隻得依言放手,巨型蛛將蛛絲收回,那柄長劍到了它的口中,巨牙幾下磨動,竟將一柄精鋼長劍嚼碎吞了下去。

韋光瞧得大驚失色,怔立當場,不知如何是好!

徐剛又軟弱地道:“公子快離開這兒吧!這東西厲害得很!老朽偶一失慎,與夫人失去聯係,撞到它的網中,夫人還在前途!公子趕快去保護她吧!”

韋光急道:“這如何使得!老英雄……”

徐剛一歎道:“老朽隻恨能力太差,未能盡到保護夫人之責,遭到這怪物所困,也許生命中注定的!趁著它無暇他顧,公子還是快走吧!”

韋光搖頭道:“不行!在下總不能見死不救!”

徐剛急道:“這家夥確實厲害,公子別弄到救人不成,自己反賠上一命……”

一言未畢,那巨蛛又是一口銀絲,連頭帶臉罩個結實,連話都說不出來,韋光心中一急,欺身上前,一掌猛推,朝蛛首擊去!

巨蛛對他的掌力視若未睹,反而一口銀絲噴上,掌力將蛛網擊得直搖,而韋光的腰上一緊,也被蛛絲纏上,巨蛛張口一吸,將他也扯到網上去了。

韋光心中一急,雙手使勁朝外一推,左掌觸到一種滑膩膩的東西,連忙又向回一扯,憎急之下,力大無窮,居然將那團東西扯了回來。

那團蛛絲附在他身上再也甩脫不掉,而他身旁的徐剛卻又能開口說話了,原來韋光的手摸到徐剛麵上,將上麵的蛛絲扯掉了。

徐剛睜開眼睛一歎道:“公子!你這是何苦?現在我們兩人都完了。”

韋光邊掙邊道:“這蛛絲真韌,怎麼掙不斷呢?”

徐剛歎道:“這等巨形怪蛛,它的絲自然十分堅韌!老朽身旁佩著幹將雄劍也許可以一用,隻可惜一來就被它纏住手腳,連拔劍的機會都沒有……”

韋光心中一動,連忙道:“老英雄!你把身子側過來,在下尚有一手空著……”

徐剛聞言猛力一掙,果然將身子翻動一點,韋光飛快地拉住劍柄。卻是無法拔出來,徐剛急道:“公子拔得太急了,沒有按住劍簧!”

韋光連忙伸指一按劍簧,嗆然長劍出鞘!上古神物,果然不同凡響,寶光四射,已將網絲割斷了幾根。

韋光心中大喜,連忙在身邊一陣揮舞,頃刻就將巨網割成一個大洞,與徐剛二人雙雙墜落地下!

那巨蛛對劍光也似十分懼怕,嘶叫一聲,躲得遠遠的,攔在穴口。

韋光將自己與徐剛的蛛絲一一削斷,二人恢複了自由,徐剛已經筋疲力盡,喘息不已,韋光卻因為巨蛛將出口攔住,仗著神劍再次衝了過去。

巨蛛見到劍光逼近,張口吐出一蓬銀絲,韋光將劍朝絲上揮去,這次卻未能斬斷,僅將銀絲挑開,而自己的手腕卻被一股大力一震,長劍幾乎脫手。

駭然之下,不禁連退幾步,徐剛在後見了長歎道:“這是它體內精華所凝聚而成的絲母,連神劍也無奈其何。”

韋光急道:“它守在洞口,我們豈不是要困死在這兒了。”

徐剛軟弱地道:“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隻好慢慢地挺著吧!”

韋光聞言無可奈何,卻也不敢放鬆,隻好執著長劍,眼睛瞪定巨蛛,雙方幹耗在那兒,如是經過約摸有半個時辰。

那巨蛛想是久未啖食,眼望著一頓到口美食,漸有不耐之狀,慢慢地移動腳步向前逼了過來,韋光見狀大驚,振腕又是一劍刺過去。

劍芒才吐,巨蛛立刻又噴出銀絲,壓住劍光,反將他向後推去,韋光不禁長歎一聲道:

“看來我們要命絕於此了!”

這地穴中腹地不大,後麵是死壁,欲退無路,前麵那巨蛛又不肯放鬆,步步逼進!韋光沒有辦法,隻好用劍比著它,護住二人道:“看來隻有跟它拚一下了,等它逼近一點時,我拚著全部力氣,再貫注劍身,硬刺它一下,也許能有點效。”

徐剛廢然地道:“沒有用的!這東西少說也有千年以上的火候,腹中的絲母堅韌無比,惟一的辦法是老朽舍身讓他大嚼一頓,公子也許可以偷隙衝過去。”

韋光固執地搖搖頭道:“不行!我們既然同時入困,就該生死與共!”

徐剛正想開口,那巨蛛等得性發,張口又是一大蓬銀絲吐過來,韋光用盡全力,揮劍朝外封去,銀絲是撥開了,他的身子被那股巨力衝得朝後退去。

砰的一聲,背撞在石壁上,震得四下俱動。

韋光跌在地下,眼前金星直冒,背後卻軋軋的一陣怪響,空出一道門戶,敢情這壁上有一道暗門,剛好被他撞開了。

韋光回頭一望,毫無考慮地閃身衝了進去,徐剛也跟著進來,二人不約而同地合力去推石門,軋軋怪響之後,石門又閉上了。

二人死裏逃生,驚魂略定後,才開始打量這個新的環境。

這是一間石室,寬敞異常,雖不知光源來自何處,卻是通室明亮,室中一塵不染,設置著桌幾爐鼎等物,像是一個修道人的丹房。

看了半天,仍是找不到頭緒,二人發現左邊的牆上垂著一道門簾,好似有一間別室,遂走過去掀開門簾一看,不由吃了一驚!

原來裏麵也是一間石室,室中隻有一張雲床,床上坐著一個道裝的女子,容顏端莊,歲在中年,閉目入定,寶相儼然。

韋光連忙放下門簾,在外麵肅然恭身道:“在下等二人因避難無意闖入仙居,請仙姑恕冒犯之罪!”

室內寂無回音,他等了一會,隻得重說了一遍,室內寂然如恒,直到連說四五遍後,他忍不住再掀起門簾,隻見那道裝女子跌坐如舊。

韋光微覺愕然,徐剛經驗較老,審視片刻才道:“公子不必再招呼了,這主人已坐化多年。”

韋光吃驚道:“老英雄何以得知,我看她的容貌與生人一模一樣……”

徐剛輕歎道:“老朽追隨夫人有年,耳儒目染,增加不少見聞,知道有些修道之士,道成歸真,能永保肉身不壞,隻有鼻下垂著兩道玉筋……”

韋光聞言再看時,果然那女子鼻下隱隱有兩條玉白色的氣霧,乃輕輕的進去,對那女子的遺蛻跪下禱道:“弟子等因事出無奈,誤闖洞府,尚祈仙姑鑒知赦罪!”

禱畢恭恭敬敬地拜了幾拜,方才站起身來,那道裝的女子忽而微微起了一陣顫動,接著身子一片片地塌了下來,頃刻化為一團灰塵!

韋光大驚失色,駭得連連後退,徐剛拉住他道:“公子不要怕,這室中主人飛升已久,肉體全靠一點餘氣支持著,被我們的生人氣息一衝,自然而然地氣散而化,這是物理必有之象。”

韋光這才定過神來道:“太出人意外了,我簡直就無法相信!”

徐剛輕歎道:“老朽也不過聽夫人偶爾說起,今日若非親睹,斷乎無法相信!夫人一代奇才,比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強多了。”

韋光頓了一頓才道:“雖是如此說,我們畢竟是衝撞了這些前輩,事已無法補救,隻得拜罪一番了。””

徐剛道:“公子說得有理!老朽也要拜罪一番!’”

二人恭敬地叩了幾個頭,才站起來,向室中四處瀏覽,韋光發現劫灰中有一卷手冊藏在殘碎的衣袖中,想要過去拿來翻閱,卻又怕冒讀,一時躊躇不定。

徐剛見他猶豫不定的樣子,連忙問道:“公子發現了什麼?”

韋光用手指著那卷手冊道:“那不知是什麼東西,我想去看看,卻又怕冒讀了神聖……”

徐剛微笑道:“公子也太拘束了,人死則氣神散,無所謂冒瀆,這也許是主人的什麼遺言,公子若平白放過了,才真是。辜負那主人的一片心意呢!”

韋光考慮了良久,才走過去恭敬地抽出手冊,隻見全冊是用上好絲絹所製,封麵上有幾個宇,筆跡挺秀,寫著:“塵心共春盡,書贈有緣人!”

徐剛笑道:“老朽猜得不錯吧!這明明是主人存心留下,遺供後來者看閱的,公子若是拘於小節,豈非令這位前輩遺憾千古。”

韋光神色莊嚴地翻開第一頁,上麵仍是那種挺秀的筆跡寫道:“餘玄真子!蜀漢人也,少年慕道,得廣成遺圖,尋索至此!雖得參悟子午經之精要,惜人壽有限,仍不免一死,誠莫大人之憾事!

“餘精研先天易數,知此地將終不免於浩劫,本擬毀之,然念及先哲一生精研,幾奪造化之工,一旦蕩然,殊為可惜,乃另辟別室,以略存先聖遺澤!

“子午經一書,賢者得之,可修逾人之壽;惡者得之,可貽盡窮之害,餘於冥冥中忽有所感,乃手錄經文之至要者,詳加注釋,後人閱之而複修,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此冊出現之日,亦即天下大亂之始,得我手冊者,必以天下為己任,摒心一誌,居我室中虔修,約年餘可大成!

“爐中存僻殼丹若幹,恰可敷修練時日之用,道成之日,移我身下石塌,即得出路,否則將終身困此,永無再見天日之年……”

韋光將一大篇序言看完後,不禁驚然動容道:“這位前輩在幾百年前即有先知,真令人佩服……”

徐剛卻憂形於色道:“假若他的前知真有靈驗的話,外麵不知道會是怎樣的一個局麵呢!”

韋光想起進入地穴的許多人,不禁也著急起來,可是找遍了四處,卻始終無法尋得門路出去,又去搬動那張石榻,也無法動得了分毫。

他們知道這一切都在這位玄真子的安排中,隻得收起心神,努力地照著那本冊子上的指點勤研起來。

每隔三天,就在鼎中各取一顆僻殼丹充饑,那小小的藥丸倒有很大效用,一顆剛好能抵過三天飲食。

他們的功力一天比一天精深,心情也一天比一天焦急!可是也沒有別的辦法,當然這在功力的進展上要打個折扣!

韋光經過白太公等三人轉注功力,學的也是玄門正宗,他的進境自然也比徐剛強,半年多過去後,爐中的僻殼丹吃完了。

玄真子雖然留言說可以支持一年多的,可是沒想到會有兩個人吃,所以隻支持了一半時間,就在他們取出最後一顆丸藥時,玄真子原來跌坐的那張石榻忽然自動地移開了,露出一個洞口,原來那開鍵就在鼎上,去掉藥丸的重量後,自然觸動機關,露出道路,兩個人發現這秘訣,已經遲了半年多了……

由於練功時間不夠,再加上心神不專,韋光隻學得了六成功夫,徐剛連四成都不到,可是外麵的天下已經大變了……

他們打聽了一下,才明白了玄真子一定要羈留他們那麼久的深意,兩個人又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練了一段時間。

等不到功夫大成,他們又出來了,這才展開了長白山的一段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