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魅劍魔刀(3 / 3)

吉祥和尚暗自忖道:“秦霜波不但劍術冠絕當代,兼有智名,因此她這話決非虛聲恫嚇,可以斷言,隻不知她何以預先警告於我?”

不但是吉祥和尚,連隱身暗處的雷世雄也大感迷惑,忍不住向身邊的端木芙望去,隻見她兩道秀眉緊緊皺起,好像也參不透秦霜波的用心。

吉祥和尚應道:“秦仙子雖有劍後之稱,但你在未知貧僧路數以前,如何就自信必能擊敗貧僧呢?”秦霜波道:“天機不可泄露,大師既然這麼說,可知已決意獨力應戰,那麼我們就動手吧,不要浪費時間了。”

吉祥大師掣出長劍,擺開門戶,但貝他姿式並無奇特之處,然而卻自然而然具有一種詭異陰邪之氣。

宗旋喝道:“吉祥,你到底是什麼門派出身?”吉祥大師陰森一笑,道:“宗大俠,你何妨猜上一猜,以你的身份眼力,自然能在招式手法中,查看出貧僧來曆。”

宗旋啞口無言,秦霜波微微一哂,道:“吉祥大師居然修成了魅劍,這真是足以震驚武林之事。”

吉祥大師道:“秦霜波如何妄起名稱;貧僧這一門劍法,雖然以奇詭陰柔為主,自有名稱來曆,豈能稱之為魅劍?”秦霜波淡淡道:“大師既然不肯承認,那就當它不是魅劍好了。”

她挺劍上前,神色之間,恬淡如常,誰也看不出她有沒有克敵製勝的把握。陡然間五六盞燈籠一齊升起,把這數丈方圓之地,照耀得十分明□,與燈籠出現的同時,還有十餘人一同現身露麵,燈光之下,都看得十分真切。

秦霜波美眸一轉,最先見到了雷世雄,其次是彭典,陰將宣碧君,陽將徐剛,雙修教主詹氏夫婦,玄武幫幫主索陽,汀□教教主柴駿聲,竹山寨寨主閻充,金銀鉤高陽,此處,還有兩個中年人,從未見過。

這些高手.形成了一個包圍圈,而在這個圈子外麵,另有不少白衣人幌閃,可知四下已被霜衣衛隊布滿。

這些霜衣衛個個都武功精深,性情強悍,實在很不容易應付。此一形勢已經理得十分明顯,宗旋從雷世雄那兒得不到一點暗示,便涮地橫躍,落在秦霜波身邊。

他們以背脊對著背脊,宗旋隱隱以傳聲之法說道:“秦仙子,你快快衝出,逃離此地,不要管我。”

秦霜波沒有作答,同雷世雄淡淡一笑,道:“大莊主已調集全力來對付我,未免顯得有點小題大做了。”

雷世雄道:“秦仙子乃是當代一流高手,在下焉敢有絲毫大意,你這番話未免使人大惑不解了。”

秦霜波轉眼凝視他一下,嫣然微笑,道:“大莊主過獎了,我一介女流,平生形跡總是隻身孤劍,毫無勢力可言,早知雷大莊主決心傾全力對付我,我早就自動投到,任憑處置了。”

她的話說得這麼軟,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尤其是雷世雄,他在對方澄澈的眼波之下,第一次見到她含有不盡溫柔的笑容,突然間心都軟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秦霜波正要閃電般向雷世雄撲去,忽見黃衫飄搖,一個女郎已閃了出來,含笑盈盈的道:“秦仙子姊姊,你最好不要魯莽動手。”

她一出現,雷世雄便可運功蓄勢,以雷世雄的功力造詣,除非是心神彷佛之時,方能在一舉之間,突襲擊倒。

秦霜波隻好放棄了拿下雷世雄以作要脅之念,道:“好啊,端木小姐已決意加入獨尊山莊了?”

雷世雄應聲道:“不錯,端木小姐很可能答應在下的求婚,允予下嫁。”

秦霜波一怔,道:“這倒是沒想到的事,恭喜恭喜。”

她背後的宗旋沉聲道:“秦仙子,咱們殺出丟吧!”彭典厲聲接口道:“宗旋,想你多次蔑視本莊,罪不可恕,今宵如若識得進退,棄械投降,尚可免以一死,如若執迷不悟,休怪本莊主手段毒辣,將你分屍萬段!”他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大有出手一拚之意。宗旋狂笑一聲,道:

「別人怕你,我宗旋卻不把你放在心上,你可敢出來輿我放對一拚?”彭典向雷世雄道:“大哥,這斯的話你也聽到了,小弟意欲出去,與他決一死戰,請大哥俯允下令。”

雷世雄道:“二弟不要心急,依愚兄看來,宗大俠與你這一場尚非決定成敗之戰,倒是秦仙子和吉祥大師,在劍術上各有成就,如不趁這機會分個高下,,實在太可惜了。”

秦霜波淡淡道:“雷大莊主既然迫得我非出手一拚不可,那我就隻好動手了。”

雷世雄微感迷惑,道:“難道說秦仙子竟願意低頭認輸,接受在下的條件麼?”秦霜波道:

「你還沒有說出條件,我怎知能不能接受?”

雷世雄道:“條件很簡單,隻要你答應暫時解劍束手,不參與江湖之事,敝莊豈願輿仙子結下不解之仇?”

秦霜波毫不遲疑,立刻應道:“這又有何不可?”

玉手一鬆,長劍丟棄在地上。一眾高手。無不驚疑顧視。

雷世雄訝然向端木芙低聲道:“這是怎麼回事?”端木笑道:“秦仙子有意使我們莫測高深*此外,她尚有其一反擊之計,定必十分厲害,由於她才智過人,使奴家也無法窺測得出她的深心。”

雷世雄略一沉吟,道:“宗大俠可願輿秦仙子共進退?”

宗旋道:“這個自然。”

丟掉手中兵器,低低向秦霜波道:“你還是先設法脫身為是。”

秦霜波輕輕道:“你何必踉我受辱?”

宗旋道:“在下的心事,難道仙子還不明白麼?”秦霜波輕歎一聲,隻聽雷世雄道:

“秦仙子,敝莊今宵雖然傾全力對付你,但既然仙子答允依照敝莊條件,不參與江湖恩怨,在下豈敢得罪褻瀆於你,假如宗大俠願意承擔責任的話,在下打算略為限製宗大俠的自由,使仙子不能後悔。”

宗旋昂然應道:“宗某當然願意承擔。”

接看以傳音之法向秦霜波道:“你有機會即管脫身,不必管我。”

隻聽雷世雄又道:“那麼請宗大俠移駕一旁,戴上手銬,敝莊有宗大俠為人質,自然可以大為放心了。”

宗旋依言走向陽將徐剛麵前;被加上一副精鋼打製的手銬,他暗中運力一掙,竟然紋風不動。此時已有人過去撿起地上的兵器,秦、宗二人,在雷世雄率領一大群高手簇擁之下,向前走去。

出得疏林,果然見到一座古廟,廟裏透射出燈光,眾人走入顱內,宗旋被帶到一個房間內軟禁起來。

秦霜波則由彭典陪同前往解救那支林僧。

原來支林僧受傷倒地,人人都看不出他是受了什麼傷,隻好請秦霜波出手解救,但當秦霜波施救之後,眾人仍然未曾弄明白她乃是用什麼手法傷了支林僧。

這一點使獨尊山莊之人都感到十分忌憚,尤其是崔阿伯,他把雷世雄拉到一邊,低聲道:“大莊主,我家小姐武功有限,如若被姑娘用這種奇異手法製住,豈不是反而得受她挾製麼7」雷世雄道:“小姐她聰慧絕世,定必考慮及此,假如她不以為意,我們不明內情之人,不必為她擔心。”

崔阿伯霜眉一皺,微露怒氣的道:“大莊主豈可如此漠不關心,若是如此,老朽定要勸她對這件婚事從長考慮………”

雷世雄連忙陪笑道:“前輩不必冒火,在下隻是十分信服小姐才智之意而已,咱們當然得想個法提防才行。”

他乃是個梟雄人物,內心中雖然暗恨崔阿伯好像把這件婚事握在手中一般,但表麵上絕對不露出半點痕跡,反而對他特別尊重。

不過秦霜波倒是沒有什麼異動,他們把她送到另一個房間內,門戶在外麵鎖起,留下人手嚴密看守。

之後,這一群高手們便到前麵殿堂中,等候其他的消息。

雷世雄趁便向端木芙提起她的安全問題,端木芙笑道:“秦仙子目前絕對不會動手,雖然我仍然不知道她葫蘆中賣什麼藥,不過現在我們可以放心了,隻要擊潰了翠華城,秦仙子縱然後悔,也來不及啦!”

方在談論之時,一名手下來報,說是少林寺廣聞大篩已經被誘引入疏林中,他們一行五人,皆是少林寺的僧人。端木芙眼中閃由興奮的光芒,趕快出去,在那稀疏的樹林中,燈籠高挑,多達十個以上,把當地照得十分明亮。

廣闐大師遊目四顧,似乎因為見不到人影而十分驚訝,不過他卻沒有絲毫懼色,那四名門人弟子,麵上盡是警戒之色,如臨大敵。

廣聞大師瞧了一陣,這才說道:“雷大莊主,貧衲既蒙相召,何故尚不現身相見?”樹後轉出一人,廣閩大師抬目望去,竟是個三旬上下年紀的和尚,相貌清秀,卻從未見過。

他大感驚訝,打個問訊,道:“師兄法號怎生稱呼?何故派人把我等引到此地?”那和尚道:“賤號吉祥,今晚邀大師前來,實是有要事奉商。”

廣聞大師道:“吉祥師兄有何見教?”吉祥大師道:“貧衲聽說大師才智絕世,複又博學多聞,尤其是一路秘傳刀法,大可以跟翠華城少城主羅廷玉媲美,因此之故,甚願得開眼界。”

廣開大師道:“原來如此。”

他暗中運功查看,竟發現不到別的人,心知必是被陣法隱蔽了耳目之聰暗忖道:“這裏到底還有些什麼人物,難以猜測,我互應付過此僧再說。”

他回頭向一名弟子道:“清木,你出去向這位大師請教幾手。”

清木沉應一聲,掣刀在手,大步走出,他年紀雖輕,但步伐雄健,氣勢堅凝,一望而知他在武功上得有真傳。吉祥大師撤出了緬鐵軟劍,迎風一抖,便自筆直。

他雖然早先有過想與劍後秦霜波一拚之念的人,可是麵對這個小和尚,沒有一絲一毫輕忽大意的神情。

廣聞大師突然道:“清水,你也出去向吉祥大師領教吧,如若不然,清木隻怕走不上兩三個照麵,就得落敗了。”

清水迅如飛鳥般縱了出去,他手中的兵器乃是禪杖,這一撲出,揚杖遠攻,竟比清木還快了一步攻至到對方身上。這一對師兄弟在第一日對抗西域群雄之時,曾經露過麵,擊敗了強敵。

吉祥大師似是見過他們聯手合攻的威力,長劍一揮,竟然欺入杖圈之內,反創敵手。清木長刀電抹,從左側攻上,這一招迫得吉祥大師不能不收劍招架,清水也就因而解圍。這兩個小和尚的刀杖配合得神妙無間,此上彼落,有攻有守,吉祥大師盡管兔起鶻落的出入於刀杖圈中,一時卻無法占取上風。

廣聞大師凝眸視戰,但見這個來曆不明的敵人,武功之強,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幸而他劍法不算得十分上乘,全仗身法詭奇迅快,才迫住了清水清木二人。這三人激戰了數十招,兀自未分勝負。

突然間清木駭然而退,原來那吉祥大師的長劍不知如何已攻到他胸前差一點就刺入要害。清木雖然避過這一劍*但清水卻因為失去了屏障,被吉祥大師一連三劍,硬是迫退了六七步之多。清水抵擋不住,還要往後退時*突然被樹身擋住,無法再退。吉祥大師回手一劍,清木急急追擊的刀勢,左手比劃一下,指尖根本沒碰到被樹身迫住的清水,然而清水卻咕咚摔跌地上。

廣聞大師雖然凝神看看戰局,但卻有雨點他竟瞧不真切,一是清木被駭退的一劍,簡直不知道他是如何施展出來的?二是清水的倒地,乃是樹後有人出手點中他穴道,但廣聞大師卻以為是吉祥大師所為。

這正是端木芙擺設此陣的用意,任何高手隻要陷身此陣之內,往往在某種重要時機之中,突然間耳目不明。大凡高手相爭,勝敗之數,決於毫厘之間的空隙,故此以劍後秦霜波這等人物,吉祥大師也敢挺身應戰,其故便在於此了。

廣聞大師低哼一聲,背後那兩個門人搶出助戰,這兩僧皆有四旬年紀,使的都是戒刀。

但見刀光電掣,氣勢淩厲異常,霎時已接住了吉祥大師,展開一場激烈搏鬥。清木僧機靈異常,有如行雲流水般掠到樹下,抱起清水,迅即返到師父身邊。廣聞大師一麵伸手抓住清水脈門,一麵雙目不離戰場。但見那兩個門人,雙刃配合得嚴密無比,抵住吉祥大師的長劍,一望而知最少亦有激鬥兩二百招之力。

他從清水脈搏中,已知道他是那一處部位的穴道被敵人閉住,心想:“那將台穴乃是在背後,方才吉祥大師明明在他麵前出手,怎會閉住了清水背後穴道7莫非此人竟練有如此奇奧想法,能在前麵禁閉背後的穴道?”不過他旋即發覺自己這想法簡直是鑽牛角尖,暗自失笑地忖道:“隻要樹後有人出手,就是這等情形了,何足為奇?”他兩個正在拒敵的弟子,一是清山,一是清海,皆是服侍了二十多年之久的人,在戒律院中,已是高手身份。尤其是他們耳濡目染得多,見識廣博,出手之時,反應判斷都比清木清水二人高出甚多。但他們仍顯得極為小心翼翼,防守得特別嚴密,進攻之際,刀下很有分寸,絕不貪功躁進。

吉祥大師好幾次險險陷入他們雙刃陷阱之內,又見他們驍勇耐戰,穩健異常,在這等情形之下,久戰下去,必有失手落敗之虞。他劍隨念動,突然間飄忽奇幻地攻出兩劍,這兩劍使得十分奇特,飄渺朦朧,完全探尋不出來蹤去跡。清出清海二人運刀力拒,“鏘鏘」兩聲,各自封架住敵劍,但都生出力不從心之感,齊齊凜然憂色。

廣聞大師高誦一聲佛號,道:“吉祥師兄,這是什麼劍法?”吉祥大師唰地躍開,道:

“大師若想得知,何不親自下場體會,自然曉得了。”

廣聞大師從容不迫地點頭道:“貧僧正有此意,不過師兄如若不透露一點來曆和用心,使得貧僧一直暗自嘀咕看此事,動手之間,不免因分心而未能仔細領教師兄的絕妙劍法了。”

他由始到終,都是笑眯眯的親切和靄,使人一方麵難以生出敵意,另一方麵又感到他實是極為莫測高深。

吉祥大師沉吟一下,才道:“既然大師急於知道,這也不必瞞你,此地是獨尊山莊的勢力範圍,隻要大師贏得我手中之劍,便可以安然離開。”

廣聞大師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

他遊目一看,又道:“在咱們附近的燈籠,乃是照明之用,這倒還罷了,但四下甚遠之處,皆有燈籠,不知是何緣故?”

吉祥大師又沉吟一下,才道:“自然亦是為了照明之用,除此之外,難道還有其他作用不成?”

廣聞大師故意提出一個難題,以測驗對方的身份。他身為少林寺權勢最大的戒律院高僧,行將接任首座之職,見多識廣,那是不在話下。並且由於少林寺有羅漢大陣的秘藝,廣聞精研此陣,所以也識得陣法之學,因此他當然早就明白這些燈籠,乃是這陣法內的重要法寶。

他此時突然提出這個問題,由於內容關涉陣法機密,假如對方已是首腦級的身份,則不管真話假話,也會立刻答覆。如其不然,必定要等人傳聲指示之後,力敢作答。而吉祥大師沉吟了一下之舉,已足徵他並非是首腦級的人物了。

廣聞大師心頭一震,忖道:“嚴無畏果然有超世之能,居然網著得有這等高手,真是令人難以置信之事,日下我若不速速設法反擊,隻怕以後便無有還手的機會了。”他迅即以傳聲之法,同清山清海兩人吩咐數言,然後掣出戒刀,含笑向前走以,他這一出陣,頓時氣氛緊張起來。

那廣開大師手中的戒刀,不停地移動,甚是古怪憂幻,教人完全測不透他的刀法路數。

正當此時,清出清海二人驀地揚臂彈指,登時連續發出「蓬蓬」之聲,附近的五六盞燈籠都冒起火焰,把四下照得更加明□。當這火光大作之燦,清出清海三僧已一齊往林外衝去,依照他們對陣法之道的心得,覓路急闖。

廣聞大師也趁火光大作之時,放眼四瞧,一瞥之下,才看清楚了附近的樹後,有多少敵人隱匿著。這一變故起得倉卒,加以清山清海三僧,武功高強,諳識陣法之學,對此陣之路,已了然於胸.。是以眨眼之間,已被他們闖出了重圍,撳然遠逝。那五六盞燈火兀自起火焚燒,不過那些藉陣法之後隱蔽身形之人,也都迅快退遠,是以這時再也見不到人影了。

廣聞大師笑容如故,道:“吉祥師兄,貧僧毀了數盞燈籠,也是迫不得已之舉,遠望師兄不要見怪才好。”

吉祥大師笑一笑,陰聲細氣地應道:“大師果然應變有方,才智過人、不過兩位高弟是不是逃得出敝莊的天著地網,還是在末知之數呢!”廣聞大師笑道:“縱然如此,亦不能不盡力一試?你說是也不是?何況貧僧倒是有這個自信,那就是隻要我那兩個多徒,不是碰上了雷大莊主這等蓋世高手之外,別人想攔阻得住他們,恐怕很難辦得到呢。”他在含笑從容而談之間,話鋒卻銳利似刀。僅此一端,便可知道他實在不是容易對付之人。

吉祥大師聲調轉冷,道:“就算令高足們逃得出敝莊羅網,卻又如何,這兒不過是暫時利用之地,明天仍然是一片荒涼,貴寺之人,縱然傾力來敵,也找不到一個人影。”

廣聞大師點頭道:“這是一定的道理,貧僧何嚐不知,師兄如果真想知道貧僧心中的想法,我也不妨告訴你。”

吉祥大師道:“大師肯說出來,在下自然要恭聆的。”

廣聞大師道:“說來有趣,我認為把這個難題交給敝寺同門,讓他們去傷傷腦筋,豈不很妙,哈:哈!”吉祥大師也不覺莞爾一笑,露出一口雪白齊整,甚是好看的牙齒。他道:

“大師猶有童心,實是難得之至。”

廣聞大師道:“咱們言歸正傳,師兄可是當真有意輿貧僧拚個高下麼?”吉祥大師麵色一愣,道:“這個自然。”話聲末歇,已有七八個燈籠冉冉升起,代替了被焚毀的那幾個。

不過這後來升起的燈籠,相距較遠,位置亦與早先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