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廣聞大師(1 / 3)

廣聞大師微微變色,歎道:“貧僧一向自負在陣法之學上,極有造詣。誰知貴莊的這位能人,比我強勝百倍。”

吉祥大師道:“大師若要賜教,便請動手。”

廣聞大師道:“我兒了這等陣仗,已改變主意啦!”

吉祥大師訝道:“怎?你不動手了?”

廣聞大師道:“正是如此。”

吉祥大師道:“若然如此,大師須得丟棄手中之刀,束手就縛,隻怕大師不肯這樣做呢!”

廣開大師道:“不錯「我也不肯這樣做。”

吉祥大師麵色一沉,道:“那你竟是找我的開心來了,豈有此理!”

廣聞大師道:“那也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請嚴老莊主或是雷大莊主現身,當麵說幾句話。”吉祥大師聽這話也有道理,便點點頭,道:“那要看看雷大莊主見不見你了。”

樹影中出現了一個叁句左右之人,身披長衫,雄偉威嚴,正是獨尊山莊第二把交椅的雷世雄。

廣開大師稽首道:“大莊主終於出麵,貧偕幸何如之。隻不知貧僧幾時冒犯了大莊主的虎威,竟要扣下貧僧師徒?”

雷世雄道:“大師好說了,本人豈敢輕易得罪。但有兩件事,使本人耿耿於心。假如大師不能解釋明白,敝莊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了大師。”

廣聞大師眼中閃過驚訝的光芒,卻點頭道:“大莊主即管下問,貧僧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還望大莊主相信好。”

雷世雄道:“那得看大師是不是當真賜予解答了第一件是前此不久,敝莊曾受倭寇侵擾,那海上六大寇居然連成一氣,對付敝莊。其後並且有一個姓蕭名越寒的高手,精通魔刀,以及激發體內潛能的魔功。這蕭越寒的刀下,使敝莊不少人受到傷亡。”

廣聞大師萬分注意地傾聽看,若是看他這等表情,走得相信他根本不知道蕭越寒其人其事。

廣聞大師道:“大莊主說,這蕭越寒竟懂得一種激發體內潛能的魔功?同時又精通一門名叫魔刀的刀法,可是如此?”

雷世雄道:“一點不錯,大師識不識得此人?”

廣聞大師搖頭道:“貧僧從來不識得這樣的一個人,不管他是否易容改裝,或是改換了名字。總而言之,貧僧從未踉這一個人打過任何交道。”

雷世推道:“大師回答得很澈底,雖然這話使本人很難置信。”

廣聞大師微笑道:“貧僧並不感到意外,大莊主說過有兩件事,那第二件又是什?”

雷世雄道:“本人想查究一下大師在幾個月前的一段行蹤。因為其時本人見了幾個人,都蒙住麵孔,其中之一,似乎就是大師。”

廣聞大師一楞,道:“竟有這等事?隻不知是何月?何日?”

雷世雄說出正確的日期,廣閬大師小心地回想一下,道:“這可糟了,貧僧其時已離開敝寺,下山雲遊。這一天大概是在那一座廢寺野廟之中,難以查證。”

雷世雄笑一笑,道:“這真是太巧了:以大師這等身份之人,天下寺廟,無不恭敬供養,認為光采之事。但大師居然不駐錫正經寺廟,反而落腳在荒廢之地,這話縱然屬實,也使人覺得不能置信。”

廣聞大師道:“大莊主說得極是,不過你說那些蒙麵人之中,有一個疑是貧僧,這話不知有什根據沒有?”

雷世雄道:“那人亦精通激發潛能的魔功,而且智過人,與大師甚是相似。”

他不肯詳細描述出那一日之事,那是因為對這廣聞大師而言,假如他就是蒙麵人之一,自然不必細說。假如他竟然不是,亦無須告訴他。何況那一天,獨尊山莊以十八名高手圍攻羅廷玉,在這十八高手的外圍,又有一個百人大陣。此事若由他親口說出,傳揚到江湖中,豈不是十分丟人?廣聞大師道:“貧僧已是百口莫辯的情勢了隻不知大莊主打算如何處置貧僧?”

富世雄道:“那很簡單,木人想屈法駕,暫時住在一處地方,隻須一年半載,便能查出大師倒底是不是那個蒙麵人了。”

廣聞大師第一次皺起了眉頭,道:“假如貴莊始終查證不出,貧僧豈不是永遠不能自由?”

雷世雄道:“假使大師不是那個人,則那人遲早都會出現,大師何須過慮?”

廣聞大師沉吟一下,道:“貧僧縱是不肯答應,隻怕亦是徒然,好吧!貧僧運氣,但願那早點出現,便可以恢複自由之身了。”

這廣聞大師如此容易就答應下來,願意束手就擒,這倒是大大出乎意料之外的事。雷世雄顯然沒想到,怔了一怔,道:“大師這話可是當真?”

廣聞大師道:“這還有假的?”話聲中,已丟掉手中戒刀,麵上從容而笑,看來他對這件事甚感坦然,似是深信對方絕對不會加害於他。

雷世雄反而沉吟-一下,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屈法駕了。”

探手入袞,取再一條很細的短繩,又道:“大師武功高強精深,如果不略加羈絆,隻怕敝莊無人可以擔當安送大師到另一處地方的重任。因此之故,在下不能不得罪大師,須得暫時縛起雙手。”

廣聞大師一眼望去,道:“這可是用鐵線蛇皮,加上最好的絲麻織成的捆仙索?貧僧久聞此寶之名,今日還是第一次目睹呢!”

雷世雄道:“大師見聞廣博之極,無怪取此法號。不錯,此繩雖是貌不鷲人,但卻算得是一宗寶物。

不但堅軔無匹,刀劍難斷。同時本身具有彈性,一旦綁緊,除了打結之人,絕對解不開。這是那鐵線蛇皮的妙效,如若不是順看結法去解,永遠解不開。”

他微微一笑,又道:“以大師的身份,在下如若命別人動手,殊屬不敬。因此之故,在下打算親自打結。假如大師不見怪的話,在下就動手啦!”

廣聞大師雙手往背後一負,道:“大莊主言重了,請吧!”雷世雄走過去,動手捆縛。

心中卻禁不住泛起了一個疑問,忖道:“端木芙曾預言可以生擒秦霜波和廣聞大師,果然一如她之所料。這真是十分奇怪之事,秦仙子且不說她,且說這少林高手,如何亦肯束手就擒?唉這事既教人難以置信,卻又不得不信,我萬萬想不到竟可以親手捆縛這位少林高手,實是一大異數?”

廣聞大師等他縛好之後,這說道「大莊主,貧僧料想端木小姐必有見麵之意,貧僧亦甚願拜晤於她。”雷世雄道:“不錯!大師請這邊走,在下親自領路。”

他當先走去,廣聞大師在後麵跟隨。至於清水、清木叁僧,則由別人帶走,他們已得師父吩咐,是以毫不違抗。別的人都沒有跟隨,他們穿出了樹林,走了一段路。

廣聞大師但見四下越發荒僻,心下訝然,忖道:“端木芙為何藏身在如此荒僻的地方?”

又走了一裏,但見前麵樹木蕭森,一片荒涼。突然野地中出現了一座墳墓,引起了廣聞大師的注意。

這座墳墓並不宏偉巨大,但墓碑前卻有末熄的95火,因此可知必是有人剛剛上95拜祭。

但時當深夜,又是遠離城鎮鄉村的野地中,更不是什特別節日,焉得有人跑來供95?

況且此墓野草蔓生,甚是破舊,一望而知,總有十年之久。所以又不會是守墓的孝子賢孫所為,假如是新墳的話,那時節最盛行守墓叁年,許多純孝之人,硬是在父母墳邊,搭一間小屋,守上叁年。這等情形之下,雖然半夜尚有95火,也是不足為奇了。

廣聞大師掠過此墓時,盡力查看碑土字跡,但不知如何,朦朦朧朧的總是瞧不真切。轉到墓後,但見一間木屋,孤獨地搭蓋在坡側。木屋內漏出昏黃的燈火,使人更覺得這氣氛神秘和詭異。

雷世雄走到屋門,說道:“端木小姐,少林廣聞大師駕到。”

屋內傳出崔阿伯的聲音,道:“有勞大莊主了,老奴先行替小姐謝過大莊主,同時又有請廣聞大師。”

雷世雄回頭向廣聞大師道:“大師自己進去吧,在下失陪了。”

廣聞大師點點頭,走到門邊。那道木門突然自行打開,卻隻開了一道尺許的縫隙,崔阿伯站在門內,身子擋住了外麵的人的視線,沒法子看得見屋內的情形。他隻好側身而入,木門砰一聲又關起來。

廣聞大師轉眼打量這屋內的情形,隻見靠裏麵的牆邊,有一張方桌,桌上擺看一盞油燈。在桌子左邊,有一道窗戶,業已打開,隱約可以見到外麵黑暗中的樹木。桌子之右,有一張木椅,端坐看清麗長發的端木芙。她身披白衣,因此雖是在暗澹的燈火之下,仍然顯得十分惹眼。黃衣白髯的崔阿伯急步上前,扶杖站在端木芙椅邊。端木芙也睜眼打量著這位少林高手,並不作聲。

廣聞大師乃是十分有耐心之人,見她不開口,也就默然不語,放眼打量這屋子的情形。

但貝這間木屋之內,隻有一張木榻,榻上還有一些被衾等物。顯然有人居住宿夜。但是不是端本芙,卻不可知了。

過了一會,端木芙道:“有勞大師駕臨荒廬,心中實感不安。這間破屋之內,竟沒有第二把椅子請大師寬坐,益增歉疚。”

廣聞大師道:“這等小事,何足掛齒?小姐敢是久居此處的?”

端木芙道:“奴家守墓多年,都居住在此地。”

廣聞大師頓時大感後悔,心想:“剛明明見到95火,自應猜測到與端木芙有關,而不應輕輕放過墓碑上的字跡是,現在向她打聽,未免太遲了。”

端木芙又道:“大師乃是少林高僧,隻不知可肯撥冗為死者誦經超渡?以大師的高深道行,自然遠勝平常僧道的水陸道場。”

廣聞大師道:“這本走出家人份內之事,貧僧如有機會,當必效勞。”

端木芙道:“既然如此,奴家先謝謝大師了。”

她停頓了一下,又道:“既然談起了死者之事,奴家倒是有些疑問,想向大師請教?”

廣聞大師道:“小姐即管下問,貧僧若是能夠解答,豈有不盡心奉告之理。”

端木芙沉吟一下,抬頭向身邊的崔阿伯道:“阿伯!這些秘密不可被外人竊聽了去。請你出去門外把守,對了!你先把燈火滅了。”

崔阿伯遲疑一下,道:“外麵有大莊主守看,誰能潛近竊聽?”

自然他的用意是擔憂端木芙的安全,所以借口推托,不肯離開。廣聞大師是何等人物,自是一聽而知。

端木芙道:“唉!阿伯你為何越來越不聽我的話了?事關重大,所以非得你親自巡視不可,快快去吧!”

崔阿伯被迫無奈,隻好伸手扇滅了桌上油燈。屋子內頓時一片黑暗,不過廣聞大師不比常人,目力甚佳。雖然燈火乍滅,他仍然不受影響,牢牢盯住端木芙的白衣。在黑暗中,那祗是一團白影,無法看見麵目,不過他卻敢打賭端木芙全然沒有移動過。

崔阿伯一步步走出屋外,木門呀一聲開了,旋又關上。廣開大師以聽覺注意看崔阿伯,清清楚楚聽見他腳步聲出了屋外。現在屋內隻剩下了他和端木芙兩人了。

隻聽端木芙咳一聲,說道:“廣聞大師,奴家先請問一聲,你可識得與奴家同姓的人?”

廣聞大師身軀一震,緩緩道:“當然有啦,小姐你在武功一道上,淵知博聞,自然也知道武林中有這一家大大有名的人物。”

端木芙道:“是啊?奴家也聽說過,武林之中,有這末一家人,世居南海,武功極強,多少代以來,都領袖天下武林。”

廣聞大師接口道:“這一家人世稱南海端木世家,貧僧還記得四十年前,曾經見過那一代的主人。”

他的聲調忽然變得很冷峻,顯示出他心中正泛起了仇恨的火焰。

端木芙哼了一聲,道:“隻不知這一家人現在都到那兒去了?大師一定曉得一點消息吧?”

廣聞大師冷冷道:“不知道,四十年來,貧僧從未聽人提起過南海端木世家。”

端木芙道:“這豈不是很奇怪的事?這一家人既然是領袖武林的家派,何以四十年來,全然沒有消息了呢?”

廣聞大師沉默了片刻,道:“小姐你倒底是誰?打算詢問些什?”

端木芙道:“我想知道這南海端木世家失蹤的隱情,假如能夠見到這一家的任何人,更是樂意不過的事。”

她的聲調也變得十分冷硬,使得這間黑暗的木屋內,彌漫看一片森森殺機。

廣聞大師重重的咳了兩聲,這說道:“以貧僧所知,端木世家領袖武林,曆時百年以上,大約在叁四十年前,端本世家忽然從武林隱退。”

端木芙道:“這端木世家既是頷袖武林百家,號令中原,何以忽然有隱退之舉?”

廣聞大師道:“端本世家雖然號稱領袖武林,其實那隻是一句推崇稱譽之言。事實上武林形勢,從來是波翻浪湧,各自為攻。端木世家既不能以一紙之令,使天下各門派遵守奉行,亦一來沒有過這種事情。

他停頓一下,又道:“端木世家遠居南方,素常也很少輿江湖之人往還。因此之故,端本世家雖然為武林家派推尊,許為泰山北鬥。但在武林一般人的見聞中,這端木世家之名,反而遠不如敝派或是武當、峨嵋等家派的名氣響亮。”

端木芙唔了一聲,道:“原來如此,但端木世家既然很少與江湖上的人往還,又如何叫做隱退?並且何故要隱退?”

廣聞大師道:“如何叫做隱退,這一點貧僧當可勉為解釋。那就是端木世家故居本在南海,誰也不知確實地點。但他們在金陵城中,也有房舍,總有端木世家的重要人物常川座鎮。叁四十年前,南京這一處地方忽然出售,端木世家就從此與江湖失去任何聯係,因此之故,武林中人稱之為隱退。”

端木芙道:“那隱退的緣因何在?”

廣聞大師正要開口,忽又沉默無言,過了一會,道:“小姐你何故苦苦追問端木世家的舊事?”

端木芙道:“這是我個人的秘密,或者你不妨認為我是端木世家中的一份子。”

廣聞大師發出笑聲,道:“假如小姐本身是端木世家之人,何須向貧僧詢問這些陳年舊事?”

端木芙道:“予生也晚,數十年前之事,有些不甚清楚,也是很平常的事。”

廣聞大師沉吟了一下,道:“假如端木小姐你肯先回答貧僧一個問題,貧僧認為滿意,便把貧僧所知完全奉告。”

端木芙道:“大師即管問吧,隻要我回答得出來,當然要奉複的。”

外麵突然傳來崔阿伯的聲音,隻聽他道:“小姐,你們還在說話?”

端木芙高聲道:“阿伯放心。”

廣聞大師緩緩道:“小姐既然已表示乃是端木世家之人,貧僧便請問一聲,貴府離開南京之後,遷居何處?”

端木芙道:“假如我隨口捏造一個地方名稱,大師分辨得出真偽?”

她這一下反問,既厲害而又不著痕跡。假如對方回說無法分辨,則不啻說他那一問,實屬多餘。因為他既然分辨不出人家講真話抑是假話,則人家的回答,有何作用可言?假如廣聞大師說可以分辨真偽,這又讓端木芙知道了一點,那就是廣聞大師曉得端木世家隱退後的居址。這樣假如端木世家曾經發生了什事情,則大凡是曉得端木世家地址之人,便都有嫌疑了。

廣聞大師道:“貧僧也有點資料,可以判斷端木小姐所說的地址是真是假。”

端木芙不得要領,對這位少林高手的圓滑老練,也十分佩服。當下說道:“大師表現出一種很奇怪的態度,那就是不想與我多談端木世家之事,使人免得十分蹊蹺。”

廣聞大師哼一聲擊,突然間向端木芙電急撞去。他一直盯住對方衣裳所反映的淡淡白影,這一撞,勢猛力疾,準可把對方撞翻。

這廣聞大師武功精深,隻要撞翻了對方,以後單用雙腳,就可以把端木芙製住。他估計過端木芙的份量,深信隻要製住了她,定可挾製雷世推,解去這一條捆仙繩,得以恢複自由。他早已把距離和時間都判斷好,這一撞之勢,迅疾而不過於雄渾淩厲,免得一下子撞死了對方,反而弄壞了事情。誰知肩膀到處,那一團白影突然消失。他真氣一沉,力貫足尖,硬是把撞空了的身軀定住,紋風不動。

端木芙的聲音在左方丈許外傳了過來,說道:“廣聞大師,你武功精妙,雖然縛看雙手,但奴家仍然沒有相抗之力。因此之故,奴家唯有假借陣法防身,望你不要見怪。”

廣聞大師道:“慚愧得很,貧僧竟是低估小姐了。照你這樣說來,小姐竟是精通叁光遁法的高手,早已利用巧妙的燈光,隱去了真正的距離了。”

端木芙道:“不錯!大師雖然以為奴家坐在那兒,其實卻是幻影。”

她停歇一下,又道:“奴家為了想知道大師會不會向我下手,所以囑阿伯問了一聲擊,使你考慮到我可能發覺你尚可動手而退開,便趕緊出手。”

廣聞大師道:“小姐的神機妙算,果非常人可及。貧僧墮入轂中,實是不足為奇。”

端木芙道:“大師的智,也是奴家探所佩服的,今晚種種情形,完全是因為有了主客明暗的分別,所以失算,其實算不了一回事。”

廣聞大師道:“謝謝小姐安慰之言,隻不知小姐還有什話詢問沒有?”

端木芙道:“假如大師肯將端木世家的情形見告,那就感激不盡了。”

廣聞大師道:“端木世家忽然隱退之舉,十分奇怪。貧僧相信必定另有內情,所以實是不便信口亂說。”

端木芙道:“端木世家稱雄武林,曆時百年之久,難道還會有什仇家不成?”

廣開大師道:“端木小姐連那端木世家崛起的曆史都不知道,未免使人感到大惑不解。”

他一麵說話,一麵用盡耳目之聰,查聽她的位置,準備再施展突襲。不過以目前來說,她的聲音似遠似近,一時很難測度得出來。

端木芙問道:“大師可肯賜告?”

廣聞大師道:“這倒沒有什不可以,那端木世家的第一代主人,能夠受到天下武林名家派的重視,便是因為當時四大門派,合力圍剿一個淫婦。端木世家主人忽然出頭包庇,以一支長劍,力抗各派高手,竟然大獲全勝。此後的十年間,端木世家與各門派屢屢交手,但他的劍法越來越見奇詭毒辣,劍下竟無百合之將,因而稱尊天下,變成了其後的端木世家。”

端木芙道-:“大師隻說十年間,莫非十年以後,各門派都放手不再找他?若是如此,很可能是武林各派的掌門人或高手,全都敗在他劍下。所以縱然有報複之心,亦是有心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