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貞操(1 / 2)

這是故意羞辱她的言辭,並著手上粗暴的動作,都叫薑黎渾身起了抗拒。可這抗拒掙紮在比她高大這麼多的人麵前,根本起不到半點作用。襖子被拉開了對襟,那隻手已經在她褻衣上貼肉抓了下去,毫無憐惜之意。

在家裏遭了難後,薑黎吃了不少苦楚,屈辱的事兒也曆了不少。然在這身體上遭人羞辱淩虐的,還是頭一回。女孩子最後的底線與尊嚴,大約也就是這種事情。打小兒家裏人便教的,貞潔操守,女孩子家的腳都不能輕易叫人看了去。非得成了親,一切交與自己的夫君,才順理成章。薑黎一直以為自己是要嫁給丁煜的,自己的一切也都是要交給他。可如今,早前兒的那些,都是泡影罷了。

她眼裏汪了滿滿的眼淚,還是徒勞地掙紮身子,抗拒沈翼的手、沈翼的唇、沈翼的一切。眼淚不往眼眶外落,她咬著嘴唇,忽而說了句:“豬狗不如的東西,便是我遭了難,落到你手上,你也不能讓我瞧得上你半眼。骨子裏的下賤,你這輩子也剔不掉!”

這話字字句句往沈翼心上紮,他不過家世差些,竟就遭她這般羞辱?之前的事又一幕幕閃現在他眼前,他如何賤巴兮兮討她歡心,像條哈巴狗兒,可結果呢,得到的是翻了倍的羞辱。若不歡喜他,合該從早兒就把話挑明了,不該那般陰毒地拿他做猴兒耍。

“嘶啦——”襖子的破裂的聲音在薑黎耳邊響起,身前拂過一片冰涼。

沈翼,早不是以前那個羞惱皆浮麵,壓不住半點情緒的簡單癡情人了。他記著自己心頭上受過的傷,記著在京城家門不敢出的日子,記著那時的恥辱,而麵上俱是冰涼陰冷。他撕掉薑黎身前的半片襖,在她胸口埋下頭去,隔著褻衣含住,而後說:“現在的你,和我,誰更下賤?”

身體上受到的侵犯,讓薑黎渾身發緊,巴不得身上的人立下就死。然心裏怨毒地詛咒,並不能改變什麼,她現在也隻有任他擺布□□的份兒。忽而胸前一陣劇痛,那人竟是下了牙齒咬的。眼裏攢的眼淚疼落框外,她難忍疼痛地叫了一聲。

這也沒完,沈翼咬完她胸前,又埋了首在她頸間,拉開她肩上的衣衫,一口又咬在她圓潤的肩上。這疼痛比胸前的又劇烈些,直覺尖齒入了骨肉。薑黎不再叫出聲,死忍著罵了句:“畜生!”

沈翼卻不再與她逞口舌之快,直接將她整個人翻了過去。手上動作不見絲毫柔意,撕扯下她的褻褲襖裙,撩開自己身上的寢袍,半退褻褲,便直接衝了進去。生嫩的女孩子,經不得他這般粗暴行徑,不過一刻鍾的時間便疼昏了過去。

他草草了事,直起身子整理好身上的寢袍大氅,立在榻邊看了薑黎一陣。她還是那麼好看,睫毛密長,皮膚白皙。也就是這樣貌,叫他早前瞎了眼,被她迷了魂,險些送了自己的性命。她當自己貴女天命,一輩子可驕橫跋扈,現下遭了難,應知道當年的自己是多麼可恨了。

沈翼挪開自己的目光,再不看她,扯了一塊褥單兒往她身上一扔,叫外頭的士兵,“送回去。”

士兵進帳,用那褥單將她裹起來,把她扛到肩上。心知這事兒蹊蹺,卻也不敢多問多言,隻扛著這女人出帳去。卻是剛走到門邊,聽身後沈翼道:“看好了,不能叫她尋了短見。若是死了,拿你們是問。”

“是,將軍。”這士兵忙地應聲,而後抬腳出帳蓬,把薑黎送回西北那頂破帳蓬裏。也不管裏頭是否有人更衣梳洗,直直打起帳門進去,往榻上一扔,站著四處瞧了一遭。

那阿香好奇,回來不見薑黎,不知她去了哪裏。現下瞧著被扛了進來,自然過來相看,問那士兵,“軍爺,她這是怎麼了?”

士兵瞧她一眼,“將軍帳裏伺候了一遭,想是個沒用的,這就倒了。將軍還下了吩咐,不能叫她死了。你給我看著她,若是出了什麼事,我找你查問。”

話是都聽著了,阿香和帳裏一眾女人也都俱是一個神色,萬般驚奇。阿香伸手一把拽住那士兵的手腕子,怕他一抬腳走了,忙問他:“真假?將軍找她去伺候?咱們這裏的人誰不知道,將軍從沒往帳裏要過女人。”

士兵乜她一眼,“瞧瞧她,再瞧瞧你們,你們也算女人?”

阿香這就不樂意了,哼一聲,“不是女人,你們成日天睡的什麼?難不成,都將咱們當作個男人?”

這士兵可沒空跟她理論,又交代一句,“看好了,要命的事兒。”便轉身出了帳蓬。

士兵一走,帳裏的女人就全部圍到了薑黎這側,把阿香和薑黎圍在中間。她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還不敢相信是軍中的將軍將薑黎弄成了這樣。好半晌,其中一個道:“褥子拉開瞧瞧,是不是真做過了。”

阿香伸手輕輕拉開薑黎身上的褥子,看她頭發淩亂不堪,像是扯拽過的,不自覺便吸了口氣,嘴上說:“都說李副將軍是最難伺候的,沒成想,沈將軍比他還凶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