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還沒進宋府,就有一個小廝急匆匆跑回來,一看宋瑤,眼前一亮:“瑤小姐,晗少爺和人打起來了。”
宋瑤一聽,也不顧身後的白公子,一把抓起小廝,禦劍向事發之處飛去。
小廝還是第一次在天上飛,被嚇的臉都白了,還是克服了恐懼斷斷續續向宋瑤解釋。
原來宋晗和小廝出門,在酒樓聽聞旁邊包廂有人談及宋瑤。他仔細一聽,原來是錢快來和白家的白鶴二人在喝酒,錢快來攛掇白鶴等宋瑤入門後,讓白公子的父親也就是白如山廢掉宋瑤的靈根。白鶴喝的飄飄然,就答應了。
宋晗一聽,就急了,一腳踹開隔壁包廂的門就衝了上去。
白鶴那邊帶了幾個人,小廝一看不對勁,也不敢上去,急急忙忙跑回宋家,這才撞上宋瑤。
宋瑤趕到酒樓時,宋晗已被好幾個成年男子打到在地。一見宋瑤,錢快來嚇一跳,下意識就往門外跑。
“啪!”一聲鞭聲,長鞭重重地甩在了錢快來的腿上,錢快來一個受不了,跪在了地上。
宋瑤冷冷地掃視了包廂裏一眼,長鞭一甩,厚重的冰牆憑空出現,既堵住了外麵人的視線,也堵住了包廂裏人的逃跑的路線。
幾個護衛被嚇得大駭,倒退了幾步,宋瑤手裏拿著水汽凝成的冰鞭,一步一步走近,抱起宋晗。
宋晗被打得鼻青臉腫,所幸用手護住了頭,嘴唇慘白慘白的,看見宋瑤,卻露出一抹笑:“姐姐,要是有人要欺負你,阿晗第一個不答應。”
宋瑤又氣又心疼,連忙用靈力給宋晗療傷,忽然發覺不對,大駭:“阿晗,你的靈根呢?”
宋晗眨了眨眼,眼睛有些濕潤,卻很快眨幹,若無其事地繼續說:“姐姐,你知道嗎?我本來打得過的,可是忽然想起來不知道誰說過我這樣爭勇好勝一定會給姐姐麻煩的。姐姐,阿晗這麼乖,怎麼可能給姐姐惹麻煩呢?”
宋瑤心裏已經不是用憤怒可以形容的了,她的目光落到一直縮在角落的白鶴身上,白鶴的臉上還有被人狠狠打了一圈的痕跡,見宋瑤望向他,他目光躲閃。
躲來躲去,他忽然急了:“就是我讓人廢的怎麼樣!我告訴你,我大爺爺可是白如山!你要是乖乖嫁給我表叔叔,我就放你一馬,不讓大爺爺廢……啊!”
宋瑤的一鞭落到他受傷的右臉上,他捂著右臉,疼得豆大的淚珠就掉下來了:“你敢打我,你可知道,我大爺爺是誰?”
“知道。”宋瑤冷冷地看著他,“剛才你說了,白如山。”
“你知道你還敢……”白鶴忽然停住了,宋瑤的目光越來越冷,冷得他連話都不敢說出來了。
他心底冒出不好的感覺,他雖然平時仗著大爺爺到處惹事,可也是有分寸的,知道他那麼做大爺爺非但不會怪罪他還會幫他善後才敢這麼胡作非為的。可是這次……
他不安,雖然包廂裏寒氣逼人,豆大的汗珠還是從他頭上冒了出來。
“是……是他!”白鶴一下指著錢快來,“是他,是他攛掇我的。”
錢快來本來在牆角都要把他那個肥胖的身子擠到桌子底下了,這下被白鶴指出來無所遁形,迎著宋瑤一瞬間轉過來的目光,他哆哆嗦嗦討好地擠出一個笑:“姐……”
他“姐”字還沒說出口,宋瑤一鞭就落到了他的身上,宋瑤是修仙之人,力氣本就不是凡人可比,再加上那鞭子冰寒無比,抽到錢快來身上,他覺得內髒都被冰上了,痛呼還沒出口,宋瑤一鞭子又落在了他身上。
錢快來痛的死去活來,在地上滾來滾去,宋瑤鞭子卻一直穩穩地落在他身上,不一會兒,錢快來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見錢快來昏過去了,白鶴鬆了一口氣,警惕地看著宋瑤:“既然你報了仇,那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放你走?嗬!”宋瑤冷笑,眼眸黑幽幽深不可測,“既然你敢仗著你大爺爺是金丹修士廢我弟弟的靈根,你憑什麼認為我不會憑仗著自己是金丹修士廢除你們的靈根!”
白鶴這次是真的嚇到了,手忙腳亂地指揮著身後的護衛:“你們!你們快去給我擋著她啊!”
護衛們哆哆嗦嗦地拿著武器,卻不敢上前。
“是誰剛才廢了我弟的靈根?”宋瑤問。
護衛們沒有回答,可目光都閃閃躲躲地望向一個人。
那個護衛當場就受不住,褲子立馬濕了,尿騷味在包廂裏飄蕩。他撲通一下對著宋瑤跪了下來:“修士,我錯了,求您放過我。”
“為虎作倀,知錯不改,我怎麼放過你?”宋瑤冷冷地吐出這句話,長鞭一甩,護衛還沒感覺,就發現右手咕嚕嚕地滾到了自己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