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放大,滿是不可思議,像是慢動作,很久才捂住斷的右手痛得大哭。
其他護衛被嚇得都後退了,宋瑤將宋晗放下,不緊不慢的步伐走到白鶴麵前。
白鶴跳到椅子上,縮了起來:“你……你別逼我,我大爺爺可是白如山。你要是逼我,我就……”
摸到身後的窗戶,他眼前一亮,推開窗也不顧這是三樓就準備跳出去。
宋瑤冷哼,長鞭裹住白鶴的腰,一甩,將白鶴重重摔到地上。
白鶴痛得眼前一黑,等他睜開眼就發現身前不遠處,一雙穿著黑靴的腳,再往上看,是宋瑤冷著的臉。
……
白公子在冰牆之外等得心急如焚,隻可惜他並不會法術,被這厚厚的冰層擋住,既進不去,又看不清裏麵的情形。三樓的客人早就被他喚人趕了出去,此時隻剩下他和小廝們四個人。
阿大看他著急,安慰他:“公子,你別擔心,白鶴少爺帶了護衛,不會吃虧的。”
“誰擔心那個蠢貨!”白公子用扇子敲著椅背,桃花眼冷了下來,“我白家所有的蠢,都被他承包了。擔心他,我還不如擔心後院那隻豬。”
阿大閉上嘴,決定不告訴公子,後院那隻豬前幾天就被吃了。
冰牆忽然破裂,宋瑤從包廂中走了出來。白公子迎了上去,關切問道:“宋姑娘,你沒事吧?”
宋瑤抿著唇,沒回話,抱著宋晗急匆匆地走了。
白公子好看的眉皺了起來。
阿大往包廂裏看了一眼,駭得一大跳。
白公子冷冷地將目光投了進去,隻見屋內的人都被鞭子抽得七零八落,修煉之人都被廢了靈根,而唯一沒有修煉之人——
白公子目光落到錢快來身上,看那模樣,怕是被挑斷了手筋腳筋,哪怕能恢複,也成了廢人。
阿大詢問:“公子,我們要不要去稟告老爺。”
“這種事和我爹有什麼可說。”白公子淡漠地轉著輪椅轉身,“走吧,去宋家。”
阿大張了張口,還是沒說話,依言和阿二阿三搬起白公子。
宋家,大夫給宋晗看了,直起身歎氣:“外傷沒什麼大礙,隻是這靈根……”他重重地歎了口氣,“怕是保不住了。”
宋二夫人聽了,忍不住兩淚漣漣,用手帕擦著眼角。
宋老爺一見,眼中厭惡一閃而過,對於這個弟媳他不喜許久:“有什麼可哭的?成天不知修煉隻知惹禍,這靈根廢了也就罷了。”
宋二夫人不可置信地看著宋老爺:“大哥怎麼可以這麼說?”
宋老爺漫不經心冷淡道:“我說錯了嗎?十三歲了,不過練氣四層,怕是沒什麼大出息了。”
宋二夫人捏著帕子說不出話來,倒是宋瑤坐在床邊,冷冷看向宋老爺:“我十歲時在宋家也不過練氣四層,在玄天宗不過幾年,如今已是金丹,按大伯的說法,我怕是也沒什麼出息。”
宋老爺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這能一樣嗎?他能和你一樣有個天靈根。別忘了,你們倆根本就不是一個爹生的!”
“那又怎麼樣?”宋瑤冷笑質問,“大伯家的兒子不是也是天靈根嗎?難道大伯和我爹還不是一個爹生的嗎?”
宋老爺被她氣得胡子都炸了,指著她的鼻子罵:“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你娘就是這麼教你和長輩說話的!”
宋瑤冷笑:“大伯你大概忘了,修仙界以實力分上下,我是金丹期,大伯你不過築基,說是我長輩,這倒是不一定吧?”
“你……洛華……”
“宋洛華他不過築基期!”宋瑤打斷他的話,一字一句重複道,“我出山的時候宋洛華不過築基期,大伯你拿他壓不了我。更何況,從築基到金丹難度有多大,築基三十多年的大伯應該知道吧?”
宋老爺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不一會兒,管家來了,在宋老爺耳邊耳語了幾句。
宋老爺冷哼,對著宋瑤嘲諷道:“做事不經腦子,如今白家錢家找上門來,你自己應付。”
宋瑤挑眉:“一人做事一人當。”
宋老爺拂袖而去。
宋二夫人擔憂地看著宋瑤:“瑤兒,要不,還是娘去說。”
宋瑤搖搖頭:“家人是我的底線,犯者,必誅!”
“好。”宋二夫人原本有些擔憂,看宋瑤這番模樣,心中生出一股豪情,“娘跟你一起去。娘沒什麼本事,但是誰想傷我的孩子,得從娘身體上踏過去!”
宋瑤點點頭,和宋二夫人一起去了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