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加封的皇後(2 / 2)

別的國家就算是被劫持了皇後,也是忙不迭的撇清幹係撤銷封號。怎麼到了這裏反而倒了過來,竟然加封一個落入了敵人之手的女子為後。

這麼做,皇上顏麵何存?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啊!”一個大臣急紅了眼,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皇上英明神武,怎麼能為了一個罪臣之女自感受辱?更何況她之前就曾落入惜月之手,腹中孩子的來曆尚帶商榷。如此殘花敗柳,怎麼配得上我大漠皇……”

“住口!”任由殿下亂成了一團,拓跋蒼隻是麵色不動地看著他們磕頭。可是聽了這個大臣的話之後,突然起身冷聲打斷了他的話。“來人,拖出去斬了。”

什,什麼?!

那大臣嚇得呆住,眼睜睜看著兩個侍衛走到近前將他一把拖起向外拉去。終於回過神來,掙紮著朝拓跋蒼哭嚎道:“皇上,臣犯了什麼錯?皇上?皇上!”

拓跋蒼麵罩寒霜,冷冷地看著他被拖出了殿外。哭喊聲戛然而止,殿內眾臣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若是誰再敢對她出言不遜,就是這個下場。”拓跋蒼說著起身,緩緩走下台階來到跪著的大臣們身前。聲音雖低,卻字字清晰地傳入了所有人的耳中。“七日之後,出兵惜月。”

說完之後不管眾人反應,邁步離開了大殿。籠罩在眾臣身上的寒意這才褪去,不約而同地喘了幾口粗氣。彼此對望一眼,皆是頭疼不已。

正發愁間,忽然看到一個人影。眾大臣如獲救星,紛紛圍了上去。此時此刻,也隻有這個人才能挽回拓跋蒼的決定了。

“鎮安王……”

“既然皇上旨意已定,你們自當奉命行事。”知道他們想說什麼,拓跋涵直接揚手打斷了他們的話。信步走到門口,背對著他們提醒道:“還有,記住皇上的話,不準再說出任何有辱皇後清白之語。否則,絕不會這麼簡單了事了,”

這幾句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立刻嚇得幾個想要說話的大臣緊緊閉上了嘴巴。不會這麼簡單了事?豈不是意味著要是再敢評斷孟溪月是非的話,就會招來滿門抄斬之禍?

思及此,再也不敢多說半句廢話。縱然他們自己不怕死,可是也不想因為這點小事便累及親人。腦筋忽然一轉,他們又想到了另一個可能。按照之前拓跋兄弟的所作所為來看,說不定這一次又是掩人耳目的一場戲,隨便扯了孟溪月作為借口,想要趁機吞並惜月。

越想越有可能,眾臣懸著的心這才放下。紛紛四散快步離去,準備迎接馬上開始的戰事。

……

這一次,辛涯果然信守承諾,按照孟溪月的要求為她準備了單獨的宮殿,除了每日來此探視閑談幾句之外,並未作出什麼失禮的舉動。

一連數日,皆是如此。

又是一日清晨,孟溪月洗漱之後照例來到湖中小亭閑坐。望著她憔悴黯然的臉龐,月卓安的眼裏滿是擔心和疼惜。

隻是,雖然知道她心裏的苦,他卻沒有辦法慰藉。唯有靜靜地陪在她的身後,在她因為痛苦而顫抖的時候扶住她的肩膀給予綿薄的力量。

“謝謝你,卓安。”明白他的心意,孟溪月深吸一口氣拭去了眼淚,向著他點點頭,擠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事情已成定局,她不能再讓關心她的人為此而擔心了。

月九兒腳步匆匆走來,正好看到這一幕。雖然明知道二人之間並非男女之情,卻還是忍不住胸口發酸。扁扁嘴跑了過來,有意無意地擋在了兩個人之間笑道:“上弦姐,那個拓跋嫣剛剛過來,求著我傳個話,說有事想要見你。”

看出了月九兒的小動作,孟溪月輕笑著戳了一下她的額頭。她早就看出了這小妮子對月卓安的心思,也有意撮合這很是般配的二人。隻可惜那月卓安太過執拗,除了巫女全然看不到別人。她也隻好放下這件事,準備等機會合適再提。

此刻突然聽說拓跋嫣來訪,孟溪月皺眉沉思片刻點頭道:“讓她進來吧。”

“好。”月九兒心思單純,沒有多想便點頭答應。不多時便將拓跋嫣帶了過來,順便搬了椅子讓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