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加封的皇後(1 / 2)

突然加封的皇後

突然加封的皇後

與拓跋嫣道別之後,孟溪月不著痕跡地輕輕側頭掃了她一眼,隨著辛涯向前走著,長睫垂下若有所思。

“她的寢宮,離我們住的地方很遠。”辛涯一顆心都拴在孟溪月的身上,自然也將她的這一舉動收在眼裏。擔心她會誤會什麼,連忙補充道:“畢竟她的腹中是皇兄的孩子,隻好讓她暫時在宮裏居住。等到生產之後,立刻讓她搬……”

“這是你的事情,不必和我解釋。”孟溪月向著旁邊挪開一步,拉開了二人之間的距離。“另外請皇上單獨給我安置一處僻靜的院落,我想自己靜一靜。”

聽著孟溪月刻意突出的“單獨”和“自己”兩個詞,辛涯無可奈何地苦笑道:“朕知道你不想與朕同住,可是也不用表現得這麼明顯。放心好了,在你生下孩子之前,朕絕對會以禮相待,不會逾距分毫。至於以後,希望你不會讓朕等得太久。畢竟朕的耐心,是有限的……”

聽出了辛涯的話外之意,孟溪月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已經心若死灰,跟誰在一起也無所謂。至少辛涯對她,沒有那麼多的隱瞞和利用。

……

大漠,皇宮大殿。

拓跋蒼一身黑金龍袍,滿麵肅殺之意。黑瞳深處血色翻湧,透著徹骨的森然。殺氣仿佛有了實體,沉甸甸地壓在殿下文臣武將的心頭。

身子下意識地縮了縮,想要藉此稍稍驅散背上的寒意。數百人的大殿之中,靜寂得落針可聞。

這幾個月大事小情一件接著一件,先是江山易主,接著誅殺叛賊,本以為終於安穩下來,結果新帝登基的第一件事不是納妃,而是休妃。正鬧得人仰馬翻之時,守備森嚴的後宮又闖進了百餘名刺客,數座富麗堂皇的宮殿,被燒成了殘垣斷壁。拓跋蒼更是被毒物所傷,昏迷了許久方才醒來。

說到這一點,更是令他們震驚不已。當時隨著拓跋蒼一並進入密道的侍衛,有數人也同樣中了毒,無一例外,全部毒發身亡。而拓跋蒼身上所中之毒,比那些侍衛多了數倍不止,本以為他在劫難逃,誰知他竟安然無恙地活了下來。

百思不得其解,最後隻得出了一個結論:真龍天子,果然不同凡人。

更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拓跋蒼醒來之後並未臥床休養,而是撐著尚未痊愈的身體緊急召集朝臣。在他們毫無思想準備的情況下,丟下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他要禦駕親征,征討惜月!

被這個消息驚得魂飛天外,眾臣難以置信地偷眼望向拓跋蒼。無法相信,這個英明神武的皇帝,竟然會做出這樣無比魯莽的決定。

想要直言勸誡,卻遲遲不敢開口。可是若不勸誡,隻怕大漠數百年的基業就要毀於一旦。

就這樣僵持了不知多久,終於有一個老臣沉不住氣。咕嚕一聲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出列跪下顫聲道:“皇……皇上請三思,雖然我大漠現在國力強盛,可是那惜月也不是易與之輩。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便貿然宣戰,恐怕士氣不足。”

見有人帶頭,那些噤若寒蟬的臣子們相互看了幾眼,橫下心也跟著出列,一並跪下哆嗦著附議:“成大人所言極是,請皇上三思啊。”

“合理的解釋?”拓跋蒼靠坐在龍椅上,單手撐著下顎冷冷地笑了。“惜月派了刺客潛入皇宮,劫持皇妃皇子意圖不軌。這樣的解釋,不夠合理嗎?”

此言一出,大殿裏重新恢複了寂靜。眾人麵麵相覷,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個所謂的“皇妃”是誰。臉上一僵,那位成大人再次硬著頭皮進諫:“皇上之前下旨,已經將所有皇妃都削了封號遣散出宮,是以這後宮中已無皇妃,又怎麼會被惜月劫持呢?”

見他玩文字遊戲裝糊塗,拓跋蒼不但沒有動怒反而輕輕一笑:“愛卿所言極是,此事是朕一時糊塗忘記了。”

成大人聞言喜出望外,正準備客套幾句給拓跋蒼圓場,卻聽他沉聲補充了一句:“傳旨,封孟溪月為皇後,封號歸月,冊封儀式日後補辦。”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

“皇上三思,皇上三思啊!”

“皇上……”

好似在滾油鍋裏滴了冷水,朝堂之上瞬間炸開了鍋。眾人顧不得畏懼,紛紛出列跪倒在地連連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