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想到把人掛在犄角上一路跑的野牛,心裏莫名的撲通撲通直跳。
可當鄭彎彎從窗外看到一大群盤羊時整個人都激動了,她打開天窗站起身……
盤羊的生活習性一般都是3-5或數十隻為一群,很難見這一群幾乎是十五六隻盤羊在一起。
攝影師也連忙拿起設備架在天窗上拍攝。
“可以速度放慢一點輕一點,慢慢靠近……”岑森對司機說完轉身對攝影師道,“拍照片的話不要用閃光燈,會驚著那群盤羊的。”
車緩緩向那一大群盤羊靠近,在很近很近的時候,岑森讓司機把車停了下來,說是盤羊的視覺、聽覺和嗅覺敏銳,性情機警,稍有動靜,便迅速逃遁,靠近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容易了,再靠近就會把那群盤羊驚走。
鄭彎彎被攝影師擠了下來很是不高興,一見已經離那群盤羊那麼近了忙和連景言換了位置拿出單反,快門一按下去,閃光一亮,岑森心裏大呼不好。
果然,那群盤羊在突然驚亂之後就朝著他們衝來。
“開車!”岑森忙道。
連景言此刻也坐不住了,忙把鄭彎彎拉回來命按下關車窗鍵。
但,越是到這種緊張的時刻就越容易出問題,車輪居然一直在打滑根本開不出去。
司機急的滿頭大汗。
連景言親眼看著一頭盤羊瘋了似得朝他們衝來,就在連景言猛然關上車窗那一刻,那頭盤羊一頭撞在了鄭彎彎坐的那一側車窗上……
頓時,車身劇烈搖晃後窗的玻璃花了一片。
也就是因為盤羊這一撞,把車輪從坑中撞了出來……
車子一溜煙衝了出去。
盤羊群還在後麵追趕,司機因為害怕一路狂奔,在劇烈的顛簸中連景言剛給已經嚇傻了的鄭彎彎剛係上安全帶,司機突然猛打方向盤連景言直接撞進了攝影師懷裏。
下一刻,連景言隻覺天旋地轉之後竟然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連景言做了一個夢,夢裏……又回到了小時候,那是個夏天……她們一起爬上樹捉知了,可是她從樹上掉了下來,摔破了頭,胳膊痛……背也痛,腿也痛……特別的痛。
她窩在連立群的懷裏哭,連立群對她說……睡吧,睡著了就不痛了。
是啊……睡吧……
連景言也這樣告訴自己,可是……她都閉上了眼,卻聽到那一聲聲急切的聲音在喊自己。
好熟悉的聲音,好著急的聲音啊!
景言……景言!景言……
就那麼一直喊著她的名字。
“景言……景言!”
好像……是岑森的聲音。
連景言隻覺有誰正在拍打著自己已經麻木的臉頰,感覺……濕漉漉的。
濕漉漉……這是水!
水?!
連景言的指頭動了動,她想要張開眼……卻怎麼都張不開,仿佛眼皮上壓著一座山一樣。
意識已經逐漸清醒,耳邊雨滴砸落的聲音清晰可聞。
眼皮上的山似乎也漸漸的消失不見,她睫毛一顫……眼睛隻是張開了一瞬間又再次閉上。
她似乎看到了岑森一臉的焦急。
“醒了!謝天謝地景言終於醒了!”鄭彎彎幾乎要哭出來。
她此刻正跪在連景言頭的那一方用衣服幫連景言擋雨。
此刻逐漸清醒起來,連景言才覺得疼痛越發難忍。
她緊皺著眉頭張開眼,口腔裏全都是濃鬱的血腥味……
周遭是一片黑暗伴隨著劈裏啪啦的雨聲,隻有放在一旁的手電筒給這裏帶來了一點點光明,可也僅僅隻能讓連景言看到岑森和鄭彎彎焦急的麵容。
“岑森哥……怎麼辦?!景言怎麼又昏過去了?!”鄭彎彎終於哭出了聲。
連景言手指動了動,鄭彎彎的聲音就在耳邊,她不是又昏過去了……隻是,眼皮太沉重。
“水……”
那一個字嘶啞難聽的厲害。
“要點水嗎?!”岑森問。
“嗯……”
連景言隻覺得沒說一個字,嗓子都是疼的……
—————————千千分割線——————————
PS:患難見真情……岑大叔總會有辦法攻陷景言的心,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