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命裏真的再也承受不住失去任何人了!
她的生命裏真的再也承受不住失去任何人了!
連景言隻覺得每說一個字,嗓子都是疼得……
尤其是那股子血腥味讓人難以忍受。
她恍惚間再次張開眼,鄭彎彎用衣服給連景言當著雨,雖然她已經盡力的遮擋連景言,可是連景言還是能感覺到雨滴拍臉的感覺。
可是……連景言手動了動,自己的下身除了手腳之外為什麼感覺不到潮意?
難道……是脊椎斷了嗎?!
連景言當時心都揪了起來,直到目光注意到搭在自己身體上方的簡易“帳篷”。
岑森把帳篷的骨架插在連景言身邊,把帳篷搭載了上麵。因為岑森不確定連景言的脊椎到底受傷成什麼程度,所以不敢輕易移動她。
連景言脊背有一條大口子,所幸那條口子看起來猙獰其實並不深,岑森縫合了連景言背後的傷口之後猶豫了很久,把一個帳篷墊在了連景言身下不敢過多移動。
後來開始下雨……岑森隻能又拿出一個帳篷這樣暫時搭在連景言的上方,幫她擋雨。
岑森找來了礦泉水,可是現在還不清楚連景言到底傷到了哪裏不敢托起她的腦袋隻得灑了些水之後把瓶口輕輕放在連景言的唇瓣緩緩向上扶,讓水能夠順利流淌進她的口中。
喝了水,嗓子不再像剛才那樣幹澀仿若粘結在一起一般,連景言緩緩張開眼。
“景言!”鄭彎彎驚喜的喚了一聲,一下子就哭了。
“景言現在醒了,你得和司機趕緊出發……”岑森聲音堅定。
他們跌落下來之後,同樣沒係安全帶的攝影師從車頂未關的天窗被甩了出去當場就已經氣絕身亡。
鄭彎彎也沒有受什麼傷,多虧連景言及時給鄭彎彎扣上了安全帶。
司機用胳膊護著頭撞在車窗一側,是輕傷……簡單的給司機處理了之後,他檢查修理了車子,可是車子還是完全不能開,手機完全沒信號……就連衛星電話也摔壞了。
在連景言還沒有醒來之前,岑森大致檢查了一下,他擔心連景言的傷勢太重,這裏山路又顛簸,他和司機換著背連景言出去到沒有什麼問題,可是萬一連景言是傷到了脊椎,這一路走一路顛……原本能治好的到最後都治不好導致下半輩子癱瘓了怎麼辦?!
所以,思來想去岑森決定他留下來照顧連景言,讓司機和鄭彎彎兩個人出去找人幫忙隻要給他和連景言留下水和食物還有槍支彈藥就可以。
可是鄭彎彎擔心連景言,說沒有看到連景言醒來絕對不走。
不論岑森和司機怎麼說都不聽。
鄭彎彎在一旁看著連景言淚眼滂沱,她一直說都怪自己開了閃光燈驚著了那些盤羊才會讓連景言變成這樣,還害得攝影師丟了一條命。
鄭彎彎抱著自己的手臂所在角落一直哭一直哭,時至今日……鄭彎彎似乎有些能夠理解林葉凡死後連景言的感受。
後來還是岑森說讓鄭彎彎幫忙為連景言擋好雨照顧景言,鄭彎彎那種愧疚到極致的情緒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本來司機也要幫忙照顧連景言,可是岑森和鄭彎彎兩個人也就夠了,岑森便讓他準備了他和鄭彎彎在路上需要用上的槍支彈藥和食物水之後在搭了的帳篷正在裏麵休息補充體力。
司機聽到岑森的聲音從帳篷裏出來,他看了連景言一眼對鄭彎彎道:“我們快去找幫手吧!你在這兒耽誤的越久……你朋友就越危險!”
鄭彎彎聽司機這麼一說心裏“咯噔”一聲,她抬頭看著岑森:“岑森哥……”
“司機師傅說的對,你和司機師傅得趕緊出發……路上小心,景言這裏有我照顧,你放心!”岑森沉著對鄭彎彎道。
“好!岑森哥……你和景言一定要等我們搬救兵回來!”鄭彎彎咬緊了牙,她從小到大從未這麼想要辦成一件事過。
“雨越來越小了……我們快出發吧!”司機再一次催促了一聲。
司機隻覺得這個地方陰森極了,尤其是……那個攝影師的屍體還在半山坡上掛著,他隻想快速逃離這裏,但是隻有他一個人的話……他又不敢,所以他需要鄭彎彎和自己同行壯膽。
按說,司機和鄭彎彎傷的最輕,但鄭彎彎是女性……司機是男性,所以怎麼算都該留下司機來照顧傷的最重的連景言,岑森和鄭彎彎出去找救兵。
然,岑森怎麼會把連景言交給一個陌生人,萬一在這裏遇到了狼群……這個人跑了連景言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