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裏,羅氏兄弟在墓室的東北角清理土石尋找出路,累得是渾身是汗。
“老二啊!瞅著,這墓室通風倒是沒啥問題,隻是~棺材板子可快燒沒了,火一滅,咱倆就啥也幹不了了,你認準這地方能有出路?”羅排長問羅二。
“咱有七成把握,這是碾子山西坡,淩河在坡下拐彎兒,老墳的南麵和西麵都是沙土地,挖不了洞。隻有這北麵和東麵能挖,上層影子墓的洞口是開在北麵偏西方向的。大哥你想,倆洞口不能離得太近,咱核計應該在東北方向。而且咱記著,老墳東北方的山根兒底下有道山溝,挺老深的,要咱是那手藝人,咱就把盜洞挖到那裏頭去。”羅二說。
“那中!再加把勁兒!”羅大喊道。
兄弟倆又甩開膀子幹了一陣。
“大哥!有風!這底下有風”羅二突然指著一大塊凍土和牆壁之間的縫隙叫了起來。
“嗯呐!還真是!嘿嘿!這風好清涼啊!”羅排長趴到縫隙處深吸了口氣,樂著說道。
這下兄弟倆有了盼頭,幹勁兒就更足了,哥倆合力把大塊凍土用磚頭砸成小塊再搬到別處,逐漸在墓室的東北角清理出一塊地方,就在這塊地方靠牆的位置現出一個盜洞。羅二迫不及待的抓起個火頭鑽進去探路,羅排長則滿心期待地等著羅二帶回好消息。
“大哥!咱說啥來著!這洞也塌了,倒是沒堵死,但人肯定過不去。”不大工夫後,羅二灰心喪氣地退出盜洞,說道。
“能挖通不?”羅排長不死心地問。
“咱看夠嗆!也不知道塌了多長,咱倆又沒家夥事兒,挖的還沒塌的快呢!整不好都得把咱倆給埋嘍!”羅二說。
“那洞裏能待下咱倆不?”羅排長又問。
“那倒問題不大。”“可是~又出不去,咱倆鑽那裏頭幹啥?”羅二納悶兒的問羅排長。
“你知道防炮壕不?”羅排長問羅二。
“聽著~像怕炮轟,挖的壕。”羅二被羅排長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弄得摸不著頭腦。
“哎呀!老二啊!沒工夫跟你細說,抓緊找點兒能擋住這洞不塌的物件支上,咱倆就貓這洞裏,等著大杆子炸墓。”羅排長喊道。
“咱明白了!大哥你腦子有時候也挺好使的!不過,拿啥能擋住洞不塌呀?”
南關宜昌興當鋪內。
“二叔,侄兒給您老行禮了!您老這身子骨瞅著,可比前兩日還硬朗呢!”秦家老大見了他二叔,先是作了個揖,然後就像嘴上抹了蜜一樣,好一番恭維。
“嗬嗬!好!他家老大!不必多禮,來坐!”秦家二叔被哄得十分高興,招手讓秦家老大坐下。
“二叔!今個侄兒帶了幾樣物件來!要不?咱們到裏邊兒嘮吧!”秦家老大湊近秦家二叔的耳朵壓低聲音說道。
“哦?裏邊兒嘮好!咱爺倆到裏邊兒嘮!”秦家二叔讓秦家老大扶著起身,倆人往當鋪裏間屋去了。
“你們都下去吧!把門兒帶上。”秦家二叔等秦家老大命人把一口大箱子放到了屋中間,當鋪夥計也上了茶,就頓頓拐杖,吩咐閑雜人等都退下。
“吾侄兒!這是啥物件啊?”秦家二叔等房間內就剩他叔侄二人了,開口問道。
“二叔您老貴人多忘事,前些日子,您不是讓侄兒尋一套五瑞嗎?”秦家老大滿臉堆笑說道。
“哦?這就是?快打開來,讓老朽瞅上一瞅!”秦家二叔忙不迭的起身要看箱子裏的東西。
秦家老大從袖子裏掏出一把鑰匙,開了箱子上的銅鎖,慢慢揭開箱蓋。
“二叔您上眼,西周的!”秦家老大說。
“不錯!不錯!當真不錯!什麼來路哇?”秦家二叔沉吟片刻問道。
“這來路嗎~!我還真不大清楚!箱子是咱家老二擱到家裏的,起初我不知道裏麵有啥!這不?前兩天家裏著火,差點兒就給燒啦!我打開一瞅,您說巧不巧,正是您老要尋的物件。”秦家老大說道。
“你家老二,知道你把物件,送到老朽這兒來了嗎?”秦家二叔問。
“唉!別提了!咱家老二他~前兩天遇著劫道兒的了,受了點傷,我還沒來得急跟他說這事兒呢!反正是自家兄弟,又是您老要的物件,我就替他做主了!”秦家老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