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最近這些日子,你們那支子,出的事兒可真不少!”秦家二叔又由秦家老大扶著回到椅子上坐下。
“誰說不是呢!”秦家老大應承著。
“箱子裏的物件,價錢如何呀?”秦家二叔問
“物件先擱到您這兒!價錢嗎?二叔您賞多少,算多少!” 秦家老大說。
“唔?這~如何使得?”秦家二叔又朝那個裝著稀世珍寶的大箱子望了望,納悶的問道。
“那啥!不敢瞞著二叔您老人家,侄兒這回來,主要是給您送這箱物件。隻是,還有兩件事兒,想請二叔您幫忙。”秦家老大欠了欠身子說道。
“都是自家人,但說無妨!”秦家二叔說。
“是!與其說請二叔幫忙,倒不如說是求二叔救命啊!”秦家老大苦著臉說道。
“嗯!一件,是你家老三的事兒!另外一件呢?”秦家二叔抬起大眼皮看向秦家老大問道。
“您都知道了?那正好!看您老能否托托人,讓東北軍把咱家老三給放了!另外的事兒,是咱家老二的事兒!”秦家老大說道。
“你家老二又幹啥事兒啦?”秦家二叔問。
“咱家老二的事兒,說起來,我最早還是在您老人家口中聽說的。我回去之後,就找老二問這事兒,結果他親口承認了,金老狗之死確係他派人所為!” 秦家老大說。
“你瞧瞧,咋樣?”秦家二叔咂咂嘴。
“這還都不算啥要命的事兒,要命的是跟咱家老二一塊兒做買賣的,是~日本子!” 秦家老大愁容滿麵的說。
“日本子?”秦家二叔重複著,斑斑點點的老臉上陰晴不定。
“我擔心日本子跟老二做這萬八千的小買賣,隻是個幌子,恐另有圖謀!”秦家老大繼續說道。
“那?他家老大!你的意思是?”秦家二叔問。
“咱家老二媳婦和孩子,都回了南京娘家。我尋思,能不能找找門路,好給老二在南京、上海謀個差事,讓他們一家團聚,免得他跟日本子攪合到一塊兒,越陷越深呐!”
碾子山西坡古墓裏,羅氏兄弟正揮汗如雨的緊忙和,他倆把墓室東北角的盜洞擴大,然後用墓磚在盜洞兩側加固,可棺材板都燒沒了,沒有能擋住洞頂的東西,如果洞頂被爆炸震塌,他倆還是難以活命。
“大哥!先別幹了,你細聽!”羅二突然停下了手裏的活計,說道。
“嗯呐!是有啥人在喊呢!喊得是七哥,是大杆子他們。”羅排長聽後說道。
“哎!大杆子!大杆子!先別炸墓……。”羅二朝著洞口扯著脖子喊。
“老二!爬到洞裏,到盡量靠外的地方再喊。”羅排長說。
“中!老天爺開眼,咱哥倆是命不該絕呀!”羅二念叨一聲,貓腰鑽進了盜洞。
羅二像隻大壁虎一樣,手腳並用,迅速在盜洞裏向前移動。他沒帶著照亮的火頭進洞,那還得一隻手舉著,爬起來不方便。羅二摸著黑,用腦袋當尺子試探,隻要腦袋能過去,他就勉力往裏鑽。一直鑽到盜洞的空間僅能容納他歪著腦袋趴著,腦袋四周都有石頭棱子頂著,再也動不了分毫才停下。羅二在洞裏憋屈得就像被好幾個人壓在了最底下,連呼吸的幅度都不能太大,隻能淺淺的倒氣兒。
“大杆子!大杆子!” 羅二緩了緩,開始喊。
“七哥!是你嗎?”大杆子的聲音現在清晰多了。
“是咱!大杆子你,先別吱聲,聽七哥說,千萬別炸墓!” 羅二吃力的喊道。
“嗯呐!俺知道了!俺瞅見你發的信號了,猜著像是不願意讓俺炸,就沒著急動手。你家上排琴也活著呢吧?”大杆子說。
“我大哥,活得挺好!唔?咱,發啥信號了?”羅二不太明白大杆子的話。
“煙唄!天剛一亮,俺就瞅見這溝裏開始冒煙。那你倆咋地才能出來呀?”大杆子說。
“你那頭的,洞口啥情況?”羅二問
“讓石頭給堵上了!”大杆子喊
“叫人搬,再抄家夥,在你那頭挖,挖一段兒,就拿東西把洞頂,給支上,聽著咱倆離得,不算太遠。”羅二說。
“知道了!七哥你倆再忍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