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牙舞爪，虛張聲勢。孔熙寧眉毛跳了跳，頗有些無奈：“是，是。我知道你是普通人。”他一邊說一邊還頻頻點頭，就在瑤光鬆口氣的檔口，冷不丁來了一句：“你在華夏國，靠什麼養活自己？”
“工作呀。”瑤光理所當然。隨後想起自己的職業，舞蹈房教練一枚，臉色又有點不好了。這該死的破舊社會，舞蹈居然被淪落到低賤的地位。
孔熙寧見她臉色微變，微微一笑，繼續追問：“你一個未嫁姑娘家也可出來做工？看來家境不怎麼樣呀。外頭可是傳著，華夏國陸姑娘雖是寒門，卻也是書香之家呢。”
瑤光不理他話裏的諷刺，平靜的轉過臉：“那又如何？工作很丟人嗎？孔大公子，難道你就沒有出來做工？”她意有所指。九幽宮刺客難道不是工作？韋種馬的將軍難道不是工作？就是秦琛汲汲營營，不也是為了找個好老板，弄個國家ceo的高級工作？
男人們追逐功名利祿是求上進，女人脫離家庭負累外出工作反而是“有失體統”，好一個雙重標準！
孔熙寧不意她如此譏諷，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搖搖頭歎息：“你說的也沒錯，都是落魄人。我取樂你，不過五十步笑一百步。什麼都不知道也好。便是有那經天緯地之才又如何？明主難尋，你一個女子，毫無身家背景。縱然一時風光，最終也不過為他人做嫁衣裳。”
“為他人做嫁衣裳”幾個字瑤光聽的特別不爽。網上也曾與幾個同性書友談論過這本書，姑娘們一致認為，韋種馬的幾任紅顏中最不值的就是商國安城公主。這位公主在父兄皆死，四麵是敵的情形下，委身韋種馬尋求幫助。這也罷了。可得了幫助後，她居然扶植幼弟登基！連載的時候評論裏就有好多姑娘在噴。作者不為所動，堅持大綱。然後呐？幾年過去，幼弟長大了。果不其然忌諱長姐權力太盛，鬧出一堆破事。最後安城公主不得不避讓，隱姓埋名入了韋種馬後宮。真是讓人越看越生氣。你說你當初幹脆自己登基做女王多好。哪兒還來後麵這些糟心！
於是瑤光便道：“我是沒那本事。要真有經天緯地之才，幹脆就弄個女皇女帝當當，再不然戰死於角逐之中。反正不會為別人做嫁衣，輔佐什麼男人成就大業，簡直傻透了！”
“你！你！”孔熙寧整個人都嚇了一跳。新世界的大門瞬間打開，他淩亂的語無倫次，吭哧吭哧半天，才幹巴巴道：“你可真能想。唉？不對！”他靈光一閃，“華夏國有過女帝？”“帝”字上加了重音。王與帝不同，縱觀史書，隻有疆土地域達到一定廣闊度才可稱帝。這片土地已經七百多年未曾出過這樣英明驍勇的君主了。曾經的薑國一度很接近這個目標，可惜還是半途失敗。
“有啊！”說到這個瑤光頓時來了勁，“當然有。不光我華夏國曆史上有過女皇。別國也有。有個叫沙俄的國家出過女帝。還有個叫英格蘭的國家出過好幾任女王。這些女帝女王都特別能幹，國家治理的比男君主強。所以特別有名氣。還有女首相，女總理、女國務卿什麼的。我們那兒都有。”她反反複複強調，“都是很能幹很厲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