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景年:…什麼時候說定了?
文白跳腳:“瞎扯,我的店憑什麼讓你管?老歐,你也是股東,你就不出來說句話管管她?一個保姆,還想來做店長…哼!”
歐景年很掙紮。她的直覺告訴她獨孤桀驁並不是在憑空說大話,她也很想給新人一個機會,反正三個月的時間,再怎麼損失也有限,可是這家店畢竟不是她的,而且這樣信任一個和她認識還不到兩個星期的、連身份證都沒有的黑戶,這感覺…不太好。
文白一看到歐景年的沉默就猜到她心軟了,頂上簡直要氣得青煙直冒,蹭蹭蹭幾步走過來,揪住歐景年的袖子:“老歐,你聖母也有個限度。”
“我知道…”歐景年遲疑地開口,正要開口拒絕獨孤桀驁,那一頭獨孤桀驁冷淡而極富挑釁意味地對著文白開口了:“你怕我。”
“怕你什麼?”文白暴跳如雷。
“怕我管得比你好,你丟臉。”獨孤桀驁說話的語氣簡直已經是人類可以想象的欠揍的極限了。
“我才不怕!我隻是不想讓你這個臭鄉巴佬毀了我的店!”
“你店裏的名聲都這樣了,我能毀你什麼呢?”
“放屁!剛才還有那麼多老客戶呢,名聲哪裏不好了!”文白氣急敗壞。
獨孤桀驁涼涼地看了她一眼:“我看到剛才有客人把今天的事錄像了,說要上傳到‘圍脖’,要讓你出名,你覺得店裏的名聲能好到哪裏去?”她不知道圍脖是什麼東西,但是卻已經了解到這個時代互聯網的可怕,在歐景年家,她每天都能看到很多即時的新聞,剛剛發生的事,大家一下子就知道了,仔細想想,這件事還是挺嚇人的。
文白簡直氣瘋了:“你你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告訴我了特麼的我砸爛他的手機!”
歐景年皺眉了:“小白,你要砸爛了人家的手機,我們店才是真出名了呢。”轉頭看獨孤桀驁一眼:“獨孤,下回這種事還是告訴我們一聲。”
獨孤桀驁立刻挺直身體彙報:“其實我想到了,所以他走的時候我把他手機留下了。”
歐景年驚悚了:“留下是什麼意思?”
獨孤桀驁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嶄新的蘋果6,對著歐景年揚了揚。
文白:…雖然不想讚美這個鄉巴佬,但是我還是想說‘幹得好’!
歐景年:…萌萌噠的小蘿莉突然變成不良少女這一定是社會的錯…嚴肅地一拍桌子:“獨孤,你這是偷,知道嗎?”
獨孤桀驁點頭。
歐景年也開始生氣了:“既然知道,你為什麼還要去偷?”
獨孤桀驁一看歐景年生氣了,趕緊無縫轉換成楚楚可憐模式:“…我,我隻是想幫你…和文小姐。”文小姐三個字加得毫無ps痕跡。
歐景年歎了口氣,收過手機:“以後不要做這種事了,給失主打個電話,就說是掉在我們店裏了,對了,把視頻刪了。”
“好!”獨孤桀驁立刻恢複了精神,中氣十足地一喊。
歐景年無奈地拍了拍額頭,正想要帶著獨孤桀驁離開這是非之地,文白激動地拉住了她:“老歐,老歐,我想好了,我要讓獨孤桀驁來做店長!”這小姑娘能文能武,能唬人能打人,機靈勁兒不亞於小宋,可以留著看看——一到對待店裏的事的時候,文白就好像得了智力加成一樣,福至心靈,連積年舊怨都拋棄了。
歐景年:“…你確定?”她剛剛還偷了人家東西呢,話說…我要不要考慮辭退她?錢不要了就不要了…
文白:“沒關係,這段時間我會親自在店裏看著,她碰不了錢和進貨材料,玩不出什麼大花樣。”而且她才不信,以她文大少(家裏)的勢力,真要找什麼人,還有找不到的。
歐景年懷疑地看了她一眼,再看獨孤桀驁,獨孤桀驁也被這變故驚到了,大腦開始高速運轉分析文白的目的,之前腦中的一切又被她推翻重演,但是這一次,以她驚人的智慧,也實在分析不出文白到底是什麼心腸。不過沒關係,她獨孤桀驁,豈是膽小怕事之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就不信,一個小小的文白,還能把她這堂堂武林盟主(前)給怎麼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