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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g幸入他眼,自此榮華富貴不絕。”

琴師哪能不明白權非同話中意思,羞答答看著李兆廷道:“賤妾今日有幸得見天顏,實三生有幸,皇上想聽什麼曲子,賤妾定必用盡所學為皇上彈——”

他說著卻驟然頓住,卻是李兆廷一改眼中柔意,而換上一種淩厲眼神,仿佛山雨欲來的鷙陰。

權非同自然也看到了,正微訝,當隨李兆廷目光到處,卻也是猛然一驚!他不動聲色的朝李兆廷走過去,“皇上,要不要換進內室,這天色灰霾……”

“權卿留步。”

對方把他堵住。權非同心中微微一沉,住了腳步。

李兆廷忽爾快步過去,走到距權非同兩步處,彎腰將地上東西撿起來。

“她是不是來過?”他捏緊手中的東西,語氣冷厲地問道。

那是個荷包,看的出掂在手中頗有些重量,應該是個錢袋無疑。

眾人都愣住,這又是怎麼回事?這看去就是個錢袋之類的東西,也許就是權非同,這琴師,或是府中人所遺落的,皇帝怎麼斷定有人來過?!

果然,權非同見狀也頗為不解地道:“臣惶恐,不知皇上何意,那曾有人來過,也不知是府中哪個不長眼的把這玩意落下了,要說有,那不正是皇上您和諸位同僚嗎,噢,前兩天也有陸續有官員來跟臣洽談過公務——”

“她在哪裏?”李兆廷倏然將他打斷,眼中好似噙著一團火,熊熊燃燒著,帶著不確定卻又迫切顫狂的喜悅。

“臣真不知皇上在說什麼。”權非同背手在後,神色平靜地道:“倘若皇上真對這東西的主人起了莫名其妙的興趣,臣將人都叫出來,讓您逐個盤查,如何?”

“這東西是她的,一定是她的。我認得,沒有人會把荷包繡成這個樣兒,除了她。”李兆廷目光逼人,沒有一絲遲疑。

眾人摸不著頭腦,但氣氛大大不妙,都是大氣也不敢透一口,此時,權非同卻突地笑了,“臣似乎有些知道皇上在說什麼了,皇上,你說的這個人已然死了,你親手賞的薄棺,不是嗎?皇上怕是魘著了,見著一副有兩分相似的眉眼,便臆想起來。但臣這裏,沒有您要找的這個人。您要找她,怕是要百年以後了。”

從話語中,有人嗅到了什麼,也想起了些什麼來,卻驚愕地把頭垂得更低。

李兆廷嘴角笑意也慢慢漾開,笑容中有絲讓人心驚肉跳的意味,那渾然天成的貴胄氣魄令人壓迫。

“東西必定是方才匆忙遺落的,否則以權卿眼力怎能沒有發現,這人肯定還在府中!嵐風,封鎖相府,誰都不許出去。朕懷疑有刺客進府了,隨行禁軍,搜府。”

司嵐風微一遲疑,旋即低頭答應,領人便去。

權非同臉色一刹變得鐵青,但他也沒再說什麼,隻是背手站著。

盞茶功夫,司嵐風折回,在李兆廷耳畔說了幾句什麼。

權非同一聲笑,緩緩開口道:“皇上,臣雖不知皇上要來,但臣素日裏愛惜身家性命,這府裏守衛倒算森嚴,皇上怕是多、慮、了。”

李兆廷瞥來,“朕真是多慮嗎,怕是不見得,朕此番不為己,也為權卿安全計。”

“那臣謝皇上了。”

權非同也不多說,勾唇但看。

李兆廷此時招過司嵐風,耳語了幾句。

司嵐風很快領命而去。

庭中陷入一種詭譎微妙的寂靜之中去。一眾臣工此時更是小心翼翼,少頃,權非同使了個眼色,晁晃眉頭跳了跳,走出來道:“皇上,大哥,晁晃也協助司統領搜去。”

“好,你去吧。”權非同擺擺手,“皇上?”

李兆廷微微頷首,倒無異議。

然而,此時,一陣兵器交接的聲音從後院破空而來,眾人一陣大驚,難道果真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