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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非同臉色一變,說了句“晁晃保護皇上”,便大步往裏麵跑去,晁晃當即攔到李兆廷麵前,其他眾官麵露驚色,但也都大聲喝著“保護皇上”,幾名武官當即上前,護住李兆廷四周,李兆廷道:“晁將軍且讓開。”

“皇上小心,切勿過去。”晁晃大聲說道。

“起開。”李兆廷沉聲“二字”過後,掀袍便走,他親手提拔的兩名武功高強的武官護在左右,晁晃不敢阻,隻能一跺腳,跟在背後。

後院,幾道身影在空中交錯,刀刃來往,火花迸濺,隨後一道身影先落下來,落到一個女子麵前,一眾禁軍旋即將二人團團圍住,司嵐風和權非同在邊上,縫隙中可見男的手執長劍,披頭散發,麵色青黃,眥目瞪視著眾禁軍,驚怒交加,他背後的女子神色反為平靜,聽到動靜,蹙眉看來,李兆廷渾身血液湧到腦門,“將那劍客抓住,絕不許傷那姑娘一絲一毫,若有誤傷者,斬!”

“是。”

禁軍齊聲回道。

“皇上,卑職已然吩咐下去,不許動馮姑娘,卑職這就去擒那冷血。栩”

看到李兆廷眼中急色,司嵐風連忙說道,他正要躍進戰圈,李兆廷竟突然一個縱身,似再等不及眾人動作,已先自落到男子麵前。

男子一聲冷笑,橫劍攻來,李兆廷出手如電,左手疾出,生生握住了劍柄,男子似也想不到他如此行徑,微微一愣,高手過招,就是這一頓,李兆廷右掌已擊中男子心口。

“李兆廷,別傷他!”

幾乎與此同時,背後女子大聲開口,李兆廷掌力一收,男子回劍往他胸膛狠狠刺去,當然,司嵐風和兩名武官皆不是吃素的,這當口已分落男子兩側,司嵐風一腳狠踢到男子膝節處,男子吃痛,遞劍的手下偏,饒是如此,也”嗤”一聲在龍袍肚腹位置劃出一道不淺的口子。

血肉可見。

同時,男子被幾人擒住,司嵐風道:“皇上,卑職替你包紮傷口,權相府中可有大夫?”

李兆廷卻仿佛置若罔聞,悶哼一聲,並不停歇,幾步便走到女子前麵。

“你回來了。”

似是疑問句,也似是陳述,他看著她,扯了下嘴角,目光突突,好似是說不出的歡喜,也好似是說不盡的荒涼。

素珍也並無大驚失色,平靜地回看過去,”是。”

明明並非沉默以對,但這簡單一字,卻將二人近在咫尺的距離拉遠,李兆廷仿佛被一盆冰水迎頭澆下,雖然他從未想過他們之間還能有如靨笑語,但當真如此赤果以對,他還是有種被萬箭洞穿的感覺。

那種疼痛,令他想起城門內那天代替連玉而死的那具屍體。

“你回來找的也是權非同,而不是我。”他明知這話有多幼稚,在這場景有多不合時宜,但還是自嘲出口。

眼中是她鬢發半白的模樣,仍舊年輕卻淡然的容顏。似乎任何事,也再不能讓她驚。

“我來替冷血求藥,藥隻有權非同有。”

素珍把冷血的事簡述了遍。

“冷血快死了,你心中從沒怎麼看得起過我們,但咱們比鄰而居,算不得朋友,也總是舊識,你不會眼睜睜看著他死吧?”

她回京的原因多少讓李兆廷有些意外,但“鄰居”之辭隨即激得他喉頭一甜。

“我可以讓他拿藥,但你必須跟我回宮。”他看著她,說出條件。

“皇上。”

此時,權非同的聲音從後麵傳來,“難道我們不能像個男人一樣,讓她把人帶走,你我跟連玉決一勝負嗎?”

李兆廷微微垂下眼眸。

“師兄難道認為,朕是要用她來威脅連玉不成?我若敗,決不會拉她殉葬,她到時仍是連玉的人,我若贏……”

他沒有把話說完,但從眼底一點一點透出的灰暗,已無不闡明其意!

若他贏,他同她就在一處生死折磨。

權非同臉色一變,正要說話,素珍目光止住他,她並未激動,反而笑道:“不拿我來威脅連玉?那連欣是怎麼回事?魏老頭把人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