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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不回麼?我來求藥奸相。”來人也淡淡笑回。

“我不會把藥給那個叛徒。”

“你不能說話不算話。栩”

“也罷,作為交換,你過來給爺抱一抱。鎊”

他嘴角微勾,朝她勾了勾指頭,不想她突然幾步走過來,用力將他抱住。

他一刹定住。

她眼中恢複的生機,令他明白,他也許是時候徹底放下念想了,除了連玉,誰都無法讓她快樂。

但他不想放,哪怕到最後也不知是為了愛,還是僅為一份執念。

所以,方才他並非說笑,不過沒想到,她竟會主動。

“一個殺手,也值得你如此?除了我,你對其他人都好。”他緊掐住她肩膀。

她笑著輕拍他背,“你不也曾負我?就讓咱們負負得正如何?這一抱除為求藥,還想向你道別,奸相,你多保重。”

“這應當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

“怎麼,連玉打算殺入上京城,若成,他再次為王,你就是高高在上的娘娘,我為寇,卻是少不得逃,豈能與你再為伍!在你心中,我權非同總是個壞人,無論我為你做什麼,假意還是真情。”他冷冷笑道。

她從他懷中出來,隻是笑,就好似他是個不懂事的少年。

“奸相,不是這樣的,你至於他人不是好人,但對我來說卻從不是壞人,隻是我倆……總是沒遇上好時候。”

“好時候。”權非同一怔,突然就想起那年上書房的情景來。那日,她初生之犢不畏虎,強替扮豬吃老虎的連玉出頭,冬日的陽光打在她身上,當真是好耀眼。

可是也不過須臾,怎麼他們就好似已把一生都走完了呢。若是能從頭再來,你說帶我離開,我含笑說好可好?

城樓。

眼見那校尉說得口沫橫飛,眾人隻待李兆廷發作,沒想到,天子聽著,好似突然定住,目光漸深,又慢慢變得奇異的……柔和,眾人正暗暗稱奇,卻聽得他淡聲說道:“權相倒是雅人,朕近日勞累的很,他倒會享受。也罷,眾卿都隨朕到權相那去聽聽小曲兒,放鬆放鬆吧。”

“是。”

眾人麵麵相覷,都不知該搭什麼話才好,半晌才忙不迭稱是。

權府。

門房一見帝輦,不敢怠慢,便要進內通報迎駕,李兆廷卻擺了擺手,徑自便走,“不必了。”

眾人尾隨而入,門房想起管家吩咐,暗中叫苦,其中一人作領,另一人眼見眾人進屋,立下大步奔出,繞道到府後。

“權相好雅興,聽說府上來了個曲藝高超的琴師,這就是?”

琴聲葛然而止,被突如其來卻隱透著威嚴的聲音打斷。

亭中女子同斜臥在石椅的男子同時抬頭,後者隨即淡淡一笑,那怕對上一眾臣工中義弟晁晃略白的臉,也是不慌不忙,“今兒個吹的什麼風呀,居然把這天下最大的貴客吹到了我府上?”

“臣,見過皇——”他旋即撣打衣衫,仿佛掃落灰塵,施施然站起施禮,然而,他很快住嘴,隨著前方居中男子的目光,轉落到身旁女子身上。

來人龍袍加身,不必誰說,琴師也知道這是什麼人,隻是……她斷斷想不到的是,這位年輕帝王會以那麼一種暗沉探究的眼神盯著她看,深不見底,卻又分明透著一種憐惜,和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索取意味。

權非同突然便笑了,輕咳一聲,吩咐管家:“貴客臨門,還不讓人看茶?”

“是。”

管家恭敬答道,急急下去了。

一眾臣工雖站於天子之後,未能親見其眼神,但能感覺出,他在仔細觀摩那女子,都稱奇不已,這女子也不見得是什麼絕色,卻是為何?唯獨司嵐風神色清明,並無太多詫異。

權非同扯了下嘴角,做了個請的姿勢,相請李兆廷入亭,又轉向琴師道:“把你拿手的曲子拿出來罷,皇上精通音律,天下也少有能及,你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