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立馬有兩個衙役站出列來。
“慢著!”賈嚴祿慌了,“薛雲軒你來真的!”
“你說呢?”
“我剛才說的可是盛唐律法上有規定的,你這樣是藐視朝廷,日後我一定要向皇上參你一本。”
“等等。”薛雲軒揮手讓衙役退下,看向了自己老爹,對於律法他現在還是一知半解呢。“爹,他說的都是真的?”
薛青雲點了點頭,回答道:“律法上確實有相關的規定。若是提審朝廷官員,在沒有完全定罪之前,被審官員高於審案官員三品或者六級以上可以不跪,也可賜座。而對於德高望重或者有傑出貢獻的官員則必須賜座。”
原來是這樣,賈嚴祿是正三品,自己是從七品下,這可高了不隻三品六級了。
重新看向賈嚴祿的薛雲軒說道:“看你這樣子也不是什麼德高望重的官員,更不會有過什麼傑出貢獻,不願意跪那你就站著吧。”
“薛雲軒,我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哪裏不德高望重。”
薛雲軒不屑地撇了撇嘴,紅人算什麼,皇上現在又不在池陽縣,有本事的你現在去京城說啊。而且這紅人的位置遲早都要是自己的,一個快過氣的官員有什麼好唧唧歪歪的。
“不願站那你就跪,反正這公堂之上全是我的人,也不會有人說出去。就算以後被人知道了,我也可是說我年紀小根本不懂這些。來人。”
兩旁的衙役又要所有動作,賈嚴祿慌忙擺手認輸。“我不坐了,我站著,站著就可以了。”
早點幹什麼去了,浪費我這麼多時間。“爹,你把賈尚書犯下的罪狀列出來給他聽聽吧。”
郭嘉早就把自己這邊準備好的狀子遞到了薛青雲麵前,他隻要照著讀就可以了。
薛青雲接過狀子來到大堂中央,可等他粗略地掃了一眼,臉色瞬間就變了。“雲軒,這是……”
薛雲軒很認真地看著薛青雲點了點頭。知道自己兒子意思的薛青雲隻好重新站好,硬撐著將這狀子念了下去。
“狗官賈嚴祿,現犯有罪狀六條。一,結黨營私,認池陽縣前任縣尉李光為義子,狼狽為奸;二,貪圖枉法,為官期間仗勢欺人,收刮民脂民膏,中飽私囊;三,殘害忠良,為一己私利,勾結山匪謀害池陽縣前任縣令王平;四,欺君罔上,謊報喪期反鄉守孝,實為追查池陽縣前任主簿王清水失蹤一案;五,擄掠民女,名為守孝實為享樂,在墓穴下私建地道供己尋歡;六,擾亂治安,藏頭露尾,驚動地方官府,大肆鋪張,壓榨百姓。”
薛青雲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座位上的,這六條罪狀裏自己隻有最後兩條是知曉的,其他的自己聽都沒有聽過,簡直是駭人聽聞。
可雲軒他們又是從哪裏得知這些消息的?坐在那裏仔細回想了一邊自己經曆的事情,薛青雲震驚地發現這狀紙上寫的事情並不是沒有那個可能發生的。
“這是誣陷!誣陷!”
賈嚴祿也慌了,這些事情怎麼可能會有別人知道!難道有人背叛了自己?
好像是為了響應賈嚴祿心中的話,薛雲軒恰到好處地喊道:“帶犯人袁利。”
袁利?難道是他背叛了自己?沒錯,一定是他。隻有他才知道自己所有的事情,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有了這先入為主的想法,袁利剛被押解到堂上還沒來得及跪下,賈嚴祿就撲了過來,掐住了他的脖子,神情猙獰地吼道。
“說!是不是你在誣陷我!快說!”
“老……老爺……您……您在……說……什麼?”袁利被掐得臉色發紫,很是艱難地吐出心裏的疑問。
“你還在這裏給我裝!”賈嚴祿不由又加大了手中的力量。
“把他們分開。”薛雲軒一直坐在一旁看戲,直到袁利被掐得直翻白眼,他才站出來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