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1 / 3)

劉閎叫走看守的警察,帶程然諾進入關押危鈺的侯問室,見到危鈺時,程然諾幾乎險些哭出聲來。

“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程然諾撲倒在危鈺的膝上。

危鈺雙手被銬在椅子上,他疼惜地望著程然諾,“我沒事,別哭。”

“你沒殺人,對嗎?人不是你殺的!”程然諾昂起頭隔著滿眼的淚水望向他。

危鈺唇畔勾起清淺一笑,“當然。”

“那,那個忘念河裏的女屍怎麼回事?”程然諾眨動仍掛著淚滴的眼睛問他。

“我根本不知道什麼女屍。”危鈺說罷,抬起頭冷冷地瞥向劉閎。

劉閎雙手剪在身後,他亦冷然望向危鈺,“但是兩年前的四月中旬,你為什麼要去忘念河下遊租船,那裏平時根本沒人去。”

程然諾見危鈺不答劉閎的話,隻輕聲問:“是啊,你為什麼要去那裏?”

“從那條項鏈掉進忘念河裏開始,我每年都會去找那條項鏈。”危鈺望著程然諾,滿眼都是如清輝般明亮的目光。

程然諾扭頭望向劉閎,“這個我可以證明,十四年前,不對,現在應該是十五年前,我掉進忘念河裏,就是你救我的那次,當時危鈺也在船上,我見過他的那條項鏈。”

聽到劉閎救過程然諾,危鈺不由眉頭微蹙,劉閎明知當初自己並不曾救過程然諾,臉上頗有些不自然,“如果你每年都去忘念河找,為什麼前年下遊租船處才有你租船的記錄?”

“那條項鏈掉在上遊,但忘念河裏都是水草,我以為被水草纏住了,結果花了十二年的時間,幾乎把上遊翻了個遍也沒找到,所以前年我開始去下遊嚐試找。”危鈺對劉閎冷然道。

劉閎卻繼續追問,“這麼巧,你每年隻四月中旬去找?”

危鈺微微低頭沉默了會兒,“那是她的生日。”

“誰的生日?”劉閎又問。

危鈺沒有回答,程然諾也不知該如何回答,若說是危鈺前世戀人的生日,劉閎必然不會相信,若隨便答個人的名字,劉閎又會繼續追問,程然諾隻好敷衍道:“他,他媽,他媽的生日,那條項鏈是他媽送給他的,對他特別重要,所以每年他媽生日的時候,他都會去找。”

“那找到了嗎?”劉閎問道。

程然諾搶先答:“找到了。”

劉閎又問:“在哪兒?”

“額,上次我們倆掉進忘念河裏,不是進了一座古墓嗎,那條項鏈也忘在古墓裏了。”程然諾張口結舌地答。

“那古墓又在哪裏?”

麵對劉閎的連環追問,程然諾有些不知所措,她最是懂法律,自然很清楚,若是再順著劉閎的思路繼續答下去,必定她引燃古墓之事也會被牽扯而出,到時沒幫危鈺洗脫故意殺人的嫌疑,一個破壞文物的罪名,足夠她這輩子把牢底坐穿。

“那個……哎呀,我倆當時命都差點沒了,誰還記得那個破墓在哪兒,你讓考古學家找去吧,咱們還是先說說他的這個案子,你們根本證據不足啊。”程然諾尷尬地補充道。

“證據充足早就判刑了。”劉閎冷聲道。

“疑罪從無,你們得放了他!”程然諾起身厲聲道。

劉閎卻搖了搖頭,“除非你拿出證據證明那條項鏈的存在,否則就算他沒有殺人,他租船在幹什麼?尋找國家文物?危專家應該比我更清楚,私自挖掘文物也是犯法!”

聽到劉閎的話,程然諾氣得七竅生煙,“我們要求取保候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