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行,他涉嫌的可是故意殺人拋屍。”劉閎義正言辭道。
程然諾蹲下身,她緊緊攥住危鈺的手,“你等著我,我有辦法!”
危鈺望著她,隻微微一笑,好似一切不過雲淡風輕。
程然諾一離開警局,立刻撥打程慎言的電話,她知道此刻的鄢靈均正在困頓當中,自然是無法幫助危鈺,她隻得轉而去拜托程慎言。
程慎言答應做危鈺的律師,程然諾邊開車邊用藍牙電話,接通吳輝的手機,“喂,我聽阮顰說你們上周已經度假回來了,現在在哪裏啊,我過去看望一下你們。”
程然諾如約到達了吳輝的琳琅齋,阮顰倒是氣『色』不錯,顯然度假的效果極佳。
“程小姐,來這個是深海魚油,葉綠素,還有這個澳洲最有名的木瓜膏……”阮顰開心地細數著為程然諾帶來的禮物。
程然諾卻無心於這些禮物上,她立於窗前,阮顰同吳輝的房子很是雅致,與樓下的店鋪琳琅齋渾然天成,皆為古風古韻,卻又點綴幾盞東南亞風格的小燈,顯得室內分外溫馨。
“我這次來,是想問問你們,那個蝴蝶玉墜的項鏈,是哪兒來的?”程然諾轉頭對正在烹茶的吳輝道。
吳輝的手微微一抖,阮顰卻未有所察覺,隻輕聲道:“吳輝撿的。”
“撿的?在哪兒撿的?”程然諾問道。
吳輝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慢回憶道:“額,好像是十四,還是十五年前,我跟阮顰參加了一個旅行團,返程的時候乘船經過忘念河,結果那天早上忽然起了浪,有個小女孩掉進了河裏,然後有兩個男孩子紛紛跳下去救她……”
“後來呢?”程然諾連忙追問。
吳輝呷了一口杯中的清茶,“後來其中一個男孩好像溺水了,還好另一個男孩把他倆都救了,那時候真是一團『亂』啊,我們大家去岸上幫忙叫救護車,然後我就在岸邊撿到了那個蝴蝶玉墜,也不知是被水衝上岸,還是救人的誰掉下的。”
阮顰聽著吳輝講話,她走進臥室翻了半天,終於捧著一本相冊出來,“喏,你看,這還是我們當時去旅遊出發之前拍的合照。”
程然諾瞧了一眼十多年前膠卷照片上的阮顰同吳輝,竟與如今模樣已大不相同,但程然諾卻注意到照片下麵一行的小字,是每一個遊客的名字。
“等下,李洵?”程然諾好奇地按照名字所在的位置,順著一個個小得如同螞蟻的腦袋尋去,果然瞧見右下角的角落裏站著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男孩子雖高而瘦,但眉目卻與李洵截然不同。
“看年齡倒是應該差不多,就是長得一點也不像……”程然諾又想到自己住院時,戴著兔子麵具的李洵曾說自己出了車禍在醫院裏進行整容手術,想來應該是同年發生的事故。但程然諾卻瞧著這個照片上的俊秀少年,雖與如今的李洵麵目已大不相同,卻有種莫名的熟悉之感。
“不過這個臉怎麼這麼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難道我見過整容前的李洵?”程然諾使勁盯著照片來回瞧,但奈何照片像素太低,人的腦袋小得可憐,眼睛鼻子都好像擠成了一團,怎麼瞧也瞧不清楚。
“程小姐,你嘟噥什麼呢?”阮顰忍不住問道。
程然諾恍然道:“哦,沒什麼,這照片裏好像有個熟人,估計同名而已,不會那麼巧。對了,我今天過來找吳輝,是想讓他幫我做個證。”
程然諾帶吳輝前去見了劉閎,吳輝將蝴蝶玉墜的來龍去脈向劉閎解釋,劉閎卻驀地開口道:“吳先生,那請問,那條項鏈名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