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靈均真不是小三?”程雨寒坐在沙發上疑『惑』地問。
程然諾好整以暇地說:“雨寒姐,你要相信我,我可以跟你保證,她絕對,絕對不是小三。”
程雨寒點了點頭,但屋內正在收拾行李的程頑卻不屑地說:“切,你的保證,那是最不靠譜的,誰信啊。”
程然諾聽見程頑說話就來氣,“你愛信不信,反正鄢靈均不是那種人。”
程雨寒扯了扯程然諾的袖子,示意她冷靜,“那,我們出發那天讓鄢靈均也來送送我們吧?”
程然諾不禁微微皺眉,“雨寒姐,你確定要跟程頑走嗎?”
程雨寒幫程然諾輕輕掠了下頭發,“因為薄清易和白夜的事情,現在我也被鬧得頭疼,我跟單位請了年假,出去放鬆一下,也算是陪陪程頑。”
程然諾冷不丁地瞥了一眼屋內的程頑,大聲衝她嚷道:“喂,小妖精,走之前先把錢還請,聽見了沒?”
“那些包包鞋子我都已經折現還給危鈺了!你還想怎樣?”程頑扔下手中正在疊的衣裳,行至客廳對程然諾怒聲喊道。
程然諾冷哼一聲,“可拉到吧你,你偷偷把危鈺那麼多古董都賣了,全買成包包鞋子,最後折現才折了這麼一點點?老實說,是不是你還藏著掖著不少呢?”
“你放屁!我告訴你程然諾,你不要太過分了!”程頑氣得雙眼充血。
程然諾素來與程頑不合,她也氣得猛然起身道:“我過分?危鈺跟我馬上要結婚了,他是我老公,他的錢就是我的錢,你偷拿了我的錢,還好意思說?”
“什麼偷?你說誰偷?我告訴你,錢我本來可以不給你的!我賣那些古董可都是危鈺默認的,他追我的時候,可明明白白說了,他願意給我任何東西,隻要我開心就行!憑什麼你們倆現在要結婚了,就得找我要回錢去?也太不要臉了!”程頑氣得直跺腳。
程然諾聽到此話,更是怒火中燒,“什麼他追你?別自作多情了行嗎,要不是因為他以為你是……”程然諾頓了下,程頑昂起頭趾高氣揚地問:“以為我是誰啊?你是不是要說,他跟你一樣都是精神病,誤以為我是他什麼前世的戀人,所以才對我那麼好?這種鬼話,你說出來,看誰信!”
“你別廢話,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不把那些古董弄回來,就得把錢還清,不然我告訴你,還出國?我讓你連雨寒姐家的大門都走不出去!”程然諾氣得暴跳如雷。
程頑正欲開口反駁,程雨寒卻開口道:“行了,程頑,你閉嘴,你也真是太不懂事了,你怎麼能把別人家的古董都賣了?說吧,你那些鞋子包包全賣了,還欠然諾多少錢?”
程頑見程雨寒竟疾言厲『色』,忽覺心中異常委屈,張口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太過分了,姐,你太過分了,你們都欺負我!這件事情到哪裏說理我都沒有錯!明明是危鈺自願把車子和古董給我的,不管他以為我是誰,可都是他自願的,我已經把手裏所有的鞋子包包全賣了,連我卡裏的錢都給他了,憑什麼還要我繼續還錢?”
見程頑竟嚎啕大哭起來,程雨寒和程然諾一時都失了方寸,程頑瞪大一雙含淚的杏眼,她惡狠狠地望著程然諾道:“你,程然諾,我真是恨透你了,那些錢我不還你,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反正本來就是你欠我的,我去國外的這八年,你搶了我這輩子最愛的人,虧你也好意思!”
程然諾聽到程頑反反複複說自己搶了她心愛之人,不由無奈道:“誰啊?我什麼時候搶了你最愛的人,你說的是劉閎?我不是說了,我跟劉閎那就是朋友……”
程然諾話未說完,程頑就伸出手指向程雨寒,她咬碎一口銀牙,嗚嗚咽咽地說:“誰說劉閎啦,我說的是我姐!”
程然諾同程雨寒一時都怔住了,程頑抽咽道:“我不是爸親生的,媽又不喜歡小孩子,從小就我姐最愛我,她是全世界對我最好的人,可你,自從認識我姐之後,你就整天纏著我姐,雨寒姐雨寒姐的叫,可她明明是我姐!不是你姐!我媽帶我去了國外,我好難過,可每次姐給我打電話,都會說然諾這好那好,然諾這樣努力那樣努力!我恨死你啦,我在國外,離得那麼遠,你卻天天跟我姐在一塊,連我姐結婚,伴娘也有你!我煩死你了,要不是你,我姐就是我一個人的姐姐!”
程然諾一時哭笑不得,也忽然明白了為何程頑總要同自己作對,她想到似乎每次程雨寒為自己說話時,程頑總是怒目圓睜,程頑雖有母親陪伴,但與孤身一人在異國他鄉毫無區別。
程頑滿臉都是眼淚,哭得像一隻小花貓,“我知道姐姐總是覺得你好,你了不起,功課好,個子高,不像我矮矮的,穿了高跟鞋也沒你高,姐姐總說我隻會喝酒開party,去了國外八年連abc都認不全,可你們誰知道,我在那邊一個人多孤單多寂寞?剛去的時候我才十幾歲,我一個人做飯,讀書,打工,我誰也不認識,那些老外還欺負我個子小,總是打我!我不裝的強勢點,不跟那些去國外的富二代鬼混,我能活下去嗎?我就是要證明我比你了不起,你的男朋友我就要搶,雖,雖然我特討厭那個危鈺,又古板又倔簡直跟頭驢一樣,我跟他說話我都惡心得不行,但在你麵前我就要氣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