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睿寒柔和了眉眼輕聲哄她:“小凝,聽話,到醫院做個檢查就回家睡覺,很快的,一會就好了。”
夏小凝把頭搖得如撥浪鼓般:“不要,我不要去看醫生,我不要讓她看我那裏。”
程睿寒仍然耐心地哄她:“小寶貝,聽話,以後生孩子,醫生也是要看那裏的,沒事,她天天看,都當成白菜蘿卜了,別怕。”
這時迎來二位穿白大褂還有著便服的人,程睿寒朝一位頭發花白臉色紅潤穿便服的男子,帶著笑意地寒暄:“王院長,怎好勞您在這裏等候,幫我安排一個好的女婦科大夫就成。”
王院長開顏笑道:“程董,沒事,正好有個首長做心髒搭橋手術,我也要來看看今天術後的情況。”他邊說著話,邊看程睿寒懷裏的夏小凝,夏小凝慌忙把頭埋到程睿寒的胸前。
護工推著輪椅過來,程睿寒沒有鬆手,王院長打趣:“程董,這麼舍不得?婦科在五樓,您抱上去恐怕還得要些氣力。”
夏小凝慌忙伸手勾住程睿寒的脖子,輕聲說:“不要放下我,我不要他們看到我。”
如水樣的寵溺在程睿寒烏黑的眸子裏飄動,他低頭在夏小凝耳邊呢喃:“寶貝,你乖乖去看醫生,我就抱住你,你要是不看大夫,我就把你放在輪椅上,讓來來往往的人都看到你。”
夏小凝紅著臉說:“我去看醫生就是了。”
程睿寒見王院長探究好奇地打量他,他半是寵愛半是沒奈何地說:“王院長,我女朋友還太小,有些任性,要是不由著她,她一會哭天抹淚,我還真不知道拿她怎麼辦才好。”
王院長哈哈大笑:“程董,常日看您也是霸王一樣的人,這次到轉了性,我看啊,這是石膏點豆腐,一物降一物。”隨後他靠近程睿寒,隱晦地低語:“程董,這下首長該高興了,他還一直想要您過來做個檢查,看看身體情況,您早日成家也好遂了他的心願。”
這次程睿寒沒有麵無表情地不言語,他含笑看了看如貓一樣聽話的夏小凝,笑意盈盈地問:“王院長,我父親近段時間身體怎麼樣?”
王院長看看左右非常謹慎地說:“首長前天晚上來做了全麵檢查,除了心血管的老毛病外,其他沒有什麼問題,血糖也控製得很好,您不用擔心,負責首長保健和治療的醫療組成員都是忠誠盡職的。”
程睿寒點頭,雖然有電梯,但他把夏小凝抱到婦產科,還是有些氣息不勻,歲月真是催人老,他也是該考慮終身大事了。
婦科專家接診室外,程睿寒勸退王院長及其他無關人員,夏小凝生性害羞,這些人跟在左右,怕是她極不自在的。
從業經驗豐富,業內名望很高的婦科李主任接診。她也是剛剛趕到,住院部有夜班醫生,但王院長一個電話打來,她立馬就來了,勞動王院長親自安排的病人,院裏的醫生心裏都有數。她們這家醫院不比地方醫院,雖然也接診來自全國各地的患者,但更為重要的還是承擔著黨政軍高級領導醫療和保健工作,能讓王院長這麼晚還叫她來的人,更是非同尋常。
她和藹地詳細問病情,夏小凝低頭坐在程睿寒的懷裏,如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沒有說話。程睿寒頓了一頓,仔細把他看到的具體情況描述一番。
李主任快速在病例上記錄,初步診斷:“程董,您說的這個情況恐怕是撕裂,就看程度有多深了,如果程度深就需要進行縫合手術。昨晚發生的事,今天還在流血,恐怕有些程重,如果在事後6小時到8小時內就診是最佳時間,您先把您朋友抱到檢查台上,我看看傷口。”
程睿寒抱起夏小凝走到內室,輕輕放在檢查台。伶俐的護士脫了夏小凝的鞋子,程睿寒輕緩褪下夏小凝的底褲,夏小凝恐慌地看著他,雙腿也不由自主地抖動。
程睿寒輕握夏小凝的手,溫柔地說:“小凝,別怕,我在這裏。”
李主任和藹地打開檢查燈,隨即臉色變得程肅,她瞧一眼程睿寒,眼裏有著責備,她戴上手套輕輕分開玫瑰花瓣,夏小凝低吟從喉間冒了出來,李主任很輕快地仔細檢查過,吩咐:“小何,你去治療室準備一下,我馬上給她做縫合手術。”
護士立刻離開做手術前的準備工作,夏小凝聽到要做縫合手術,臉色變得越發蒼白,她害怕地說:“主任,這個手術要做多久?”
程睿寒也沒想到會有這麼程重,他緊張地問:“李主任,我女朋友情況很糟糕嗎?這個手術會不會有後遺症?”
李主任雖然臉色還算柔和,但聲音有著冷意:“程董,您難道不知道她撕裂有多程重?Ⅱ度撕裂,如果晚來幾天,以後生孩子都會受到程重影響。”
程睿寒臉色白了一白:“李主任,縫合後對她身體有沒有影響?能徹底治好嗎?”
李主任褪掉手套,揶揄:“程董,您放心,我做的修複術出血小,康複後仍然會很完美,不會改變任何外觀形象,和撕裂之前一樣漂亮。”
程睿寒口吃一下,額頭也冒出細密的汗珠:“李……主任,我是說對我女朋友健康有沒有影響?她以後生孩子沒有問題吧?”
李主任見夏小凝雙腿不停地顫抖,如小兔一樣驚惶的眼神有著恐懼,她扶起夏小凝,和氣地說:“小姑娘,你身體不比很多人的身體,你自己也應該明白,要是發生粗暴的行為,你應該拒絕,你要是再有類似的情況,你不僅以後生孩子會很痛苦,也會程重影響夫妻生活。”
程睿寒忙給夏小凝穿上底褲,他輕拍著夏小凝的後背,安撫:“小凝,別怕,我會一直在這裏陪你。”
夏小凝扶著程睿寒站起來,她低著頭沒有說話。李主任見夏小凝乖順的默不作聲,升起一絲憐憫,做這些男人的女人,又有幾個敢主張自己的權利?
都是打落牙齒和血吞。做正室倒是尊貴著,先生不會太過放肆,若是做小或是情婦,也就是玩玩而已,新鮮感一過,也就視為敝帚,毫不在意的隨手拋棄。
夏小凝沒有說話扶著程睿寒的胳膊到外室,她如黑曜石的眼睛有著黯然。李主任見狀,開著單據擱在桌邊,聲音雖然客氣但有著距離:“程董,勞駕您去交個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