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淹沒大地,湛藍而潔淨的天空上隻有星光點點,而遠處似乎隻有淡淡紅光。
一陣風吹來,相思樹下萬花飄零,小弟不禁感到陣陣的寒意,他抬頭看藍馨,而此時藍馨眨巴著大眼睛也正看著她。小弟正想說點什麼,遠處忽然傳來陣陣歌聲。
“血蒼茫,淚蒼茫,血淚共蒼茫,蕭郎血淚長,能不哭爹娘?
情斷腸,人斷腸,情人枉斷腸,一入情人巷,休想回故鄉”
淒涼的歌聲在夜色蒼茫中飄蕩,任何漂泊天涯的浪子隻怕都會感傷涕零。
小弟皺了一下眉頭:“這歌聲怎麼如此的憂傷。”
藍馨道:“你臨風都能落淚,聽這這歌聲當然就很憂傷。”
小弟道:“難道你聽著這歌聲沒什麼感覺。”
藍馨道:“有感覺啊。”
小弟道:“什麼感覺?”
藍馨道:“餓了。”
小弟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他也感到餓了,餓了怎麼辦,餓了當然就要吃飯,隻是該到哪裏吃飯呢。小弟看著遠處淡淡的火光,順著那蒼涼的歌聲,同事還聽著自己和藍馨咕咕的叫聲,在夜色中摸索前行。
小弟看著前麵藍馨的影子,他忽然發現藍馨走路的樣子很好看,就像林間的小鹿一樣,還蹦蹦跳跳的,然後他再看看自己的影子,嗯,他雖然覺得影子比他本人好看,但是比起藍馨的影子卻依然是雲泥之別,隻可惜他是泥,而藍馨是雲。嗯,他在想也許一心的影子也許會比藍馨的好看一點,因為藍馨的影子雖然好看,但是略顯男孩子氣,於是他仔細在地上尋找,他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他居然尋不到一心的影子。他回過頭來,然後竟然驚奇的發現一心並沒有跟在他們身後。
小弟道:“藍馨,一心怎麼不見了。”
藍馨回過頭來,看著蒼茫的夜色,道:“不知道啊,她不是生怕你逃跑,一直跟在你身後麼?”
小弟道:“也許他聽了那白衣公子的話,想去易容換裝也不一定,反正她的易容術那麼的好。”
藍馨道:“說起了易容術,我覺得剛才的白衣公子也是易容來的。”
小弟道:“你如何知曉。”
藍馨道:“你不覺得那白衣公子雖然一直在笑,但是卻顯得很僵硬麼?”
小弟道:“我又不喜歡男人,當然不會觀察的那麼仔細。”
小弟還沒說完,已經被藍馨一腳踹在了地上。
藍馨雖然已經餓的不行了,但是她踹小弟的力氣卻並不比她吃飽喝足的時候踹的清多少。踹完小弟之後,藍馨若無其事地托著下巴看著夜空中的星星道:“不過那人給我的感覺好像是我認識他,但是我又不十分確定。”
小弟道:“難道是你以前喜歡的人。”
藍馨道:“是啊。”
小弟道:“你喜歡過的人你還不記得。”
藍馨道:“我喜歡過那麼多人,哪能一一記得。”
小弟瞪著藍馨道:“那你到底喜歡過多少人。”
藍馨真的居然開始掰著手指算自己的喜歡過多少人了。小弟看到這一幕,心裏實在是酸的不行,還憋屈的不行,直接往前走,不理藍馨了。
藍馨看著往前走的小弟,喊道:“難道你真的不想知道我喜歡過多少人了。”
小弟道:“你喜歡誰那是你的事,我管不著。”
藍馨道:“嗯,這話也有道理。”
小弟瞬間被噎住的感覺:“你。。。”
遠處的歌聲依舊蒼涼,而此時走進,那歌聲中似乎還夾雜著磨刀霍霍的聲音。
半夜怎麼會有人磨刀?小弟忽然想起了木蘭辭,木蘭代父從軍十二年歸來家裏的情景:爺娘聞女來,出郭相扶將;阿姊聞妹來,當戶理紅妝;小弟聞姊來,磨刀霍霍向豬羊。所以磨刀霍霍當然是向豬羊了,向豬羊做什麼?當然是招待尊貴的客人的。一戶人家如果要招待尊貴的客人的時候這時候如果去拜訪,隻要你不是他們討厭的人,總會有酒肉招待的。小弟自我感覺自己當然不是個討厭的人,他甚至覺得自己是個挺招人喜歡的人。這不是自戀,這也不是自信,這隻是一種自我感覺。然後小弟看了看藍馨,又看了看藍馨嘴角的兩個酒窩,雖然藍馨的脾氣比較臭,但是藍馨絕對是不會對著陌生人脾氣臭的,所以剛認識的人絕對也不會討厭藍馨的,就憑藍馨嘴角的兩個深深的酒窩,再配上藍馨那種燦爛的肆無忌憚的笑,隻怕想讓人討厭她都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