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讀WEN文-XUE學-LOU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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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林氣得坐在沙發上發抖,但秦紹風這番話無論如何不能讓秦號天知道。不僅他身體受不了,秦紹風兩年來才在秦號天心裏樹立起形象,不能又毀在一處。
秦郝佳一進來,看到客廳裏失神的白林。放下包坐過去:“怎麼了媽?身體不舒服?”
白林一見秦郝佳回來,抓住她的手,話一出口即急切:“不是我,是紹風。你昨天也看到了,容顏回來了,我怕他又犯傻。你現在是家裏最能跟他說得上話的人,你去好好勸勸你弟弟。”
秦郝佳愣了下,抽出手。神色淡然:“媽,這個我沒法跟紹風說,我們的勾通也僅限於工作上。你了解他的性情,他不會聽我的。”
白林再想說話。
秦郝佳已經不耐煩的站起身,抓起包上樓。
“媽,要沒別的事我先上去了,還有工作要忙。”
白林僵在客廳裏,望著秦郝佳時忽然百感焦灼。如今孩子長大了,用中國的古話講翅膀硬了,也像離她越來越遠了。
秦郝佳一進房間平躺到床上,靜靜的望著天花板發呆。從昨天到今天她思慮最多的人也是容顏,看她在台上閃閃發光的樣子,覺得璀璨炫目,像深埋土中的金子陳年累月之後終於見光見彩了。當時不驚是假的,以前這個人就近在眼前,是她並不看在眼裏的弟媳。當時看著她,覺得這樣的美好都是別人的,萬不會設想有一天在容顏身上看到什麼樣。可是,昨天她淺聲吟唱的時候驀然神思恍惚。一個曾一直摸得著看得見的人有朝一日高高在上了,站在眾人中再看,就像天邊遙不可及的一顆閃亮星子。當時不知為何,思緒神出鬼沒,有一刻不得自己撐控,視線穿透重重交織的人影找尋一個人的所在,最後落在風華不減當年的男子身上。縈縈憶起很遙遠的一句話,是秦遠修為了容顏動了幹戈怒火時說過的話。她還為此思忖良久,想他口中那個要不起的幸福。是她看到她時,唯一想到的。
盛夏的天日裏,手腳越來越冰冷。最後蜷縮也不見什麼效用,索性直接鑽進被子裏。
睡與醒之間,迷迷忽忽的覺著,她該見一見容顏。
容顏狠狠的打了兩個噴嚏。
自然不會封建的以為有人破口罵她,正轉身去舀衣服,茶幾上的電話就響了。
沈子浩天真爛漫的童聲傳過來:“哇,顏姐姐,你怎麼說話不算話呢?你這是不講信用啊。”
容顏從來不跟小孩子講什麼信用,跟大人也很少講。吸了兩下鼻子問他:“我怎麼不講信用了啊?”
沈子浩氣勢洶洶的指控:“我小叔早說了給你打電話,你怎麼關機呢?去酒店找你也找不到人。”
容顏一拍腦袋,知道沈子浩這是被當槍使喚了,實則身後隱匿著一個巨大的主謀,興許就坐在邊上指手畫腳。
不敢怠慢:“啊,原來是這件事。對不起啊子浩,是我不對。我昨天喝多了,就在朋友那裏睡著了。什麼時候關的機自己都不知道。你蘀我跟你小叔說聲對不起好麼。”
沈子浩小脾氣上來了,怎麼也不肯妥協:“還是你自己跟他說吧,我小叔很傷心。你再這樣對我小叔,我就不喜歡你了。”
容顏以為下一秒沈子浩就要把電話遞給沈莫言了,她頭腦快速轉動,已經想好對策。反正也沒想跟沈莫言怎麼樣的,索性直說她去了秦遠修那裏,到時他一反思,覺得她人品有問題迷途知返了,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可是千想萬想,沒想到沈子浩直接把電話掛了。
容顏盯著電話一陣狐疑,考慮著要不要給他打過去,最後還是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