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去參加婚禮(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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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二老一直很喜歡秦遠修的,對他好起來不比對自己的兒子差。艾拉書屋

www.26book.com一聽秦遠修打電話說晚上要來吃飯,早早就讓廚房準備了。

在人到達之前宋瑞什麼也不說,坐在沙發上一副泰然自若的安逸模樣。

宋夫人不會錯過這樣大好的遊說機會,自從他們表明態度不同意夏北北做宋家的兒媳婦開始,宋瑞除了為達目地回來進行思維攻勢便很少回來。就算宋夫人打著病重的口號,也僅能安息日漸高漲的結婚意念,實則他們很清楚,宋瑞心裏的念頭一刻也不曾打消過,隻是礙於她的病不好執意罷了。

“小瑞啊,等遠修來了,我讓他回去跟你白林說一聲,讓她幫你留意著點兒,給你物色一個好姑娘。”

宋瑞喝了口茶水,懶洋洋的看她:“媽,紹風還沒消化出去呢,白姨會把好姑娘留給你?”那輕飄的態度像在說,你省省吧。

宋夫人聽罷,猛然醒悟,感歎了一嗓:“也是啊,你白姨整天也在為紹風四處攛奪這事。我再問問別家。”

其實豪門待字閨中的女人不少,願意嫁給宋瑞的更是不少。隻是很多個都跟他以相親的形式見過麵了,宋瑞砸場子的意圖很明顯,個個不歡而散。這樣的名聲一但傳出去,宋夫人也很難再厚著臉皮重說一次。

宋瑞重重的撂下茶盞,隱約疲憊。一出口大有認命的意思:“行了,媽,我也折騰夠了,您變著花樣的跟我鬥法,對您出手太狠了吧,顯得我不是東西。不出手吧,整日也真是有夠受的。您看著辦吧,愛怎麼地怎麼地。”

宋夫人以為他服軟了,有幾分歡喜,再確認一次:“你的意思是,隻要我給你找個合適的,你就願意接受?”

宋瑞垂下眸子,沒說話。

這在宋夫人看來已經是天大的改觀了,沒跳起來跟她扯著嗓子喊。

正當此刻下人把秦遠修請了進來。

秦遠修把外套遞給下人,眉舒目展的跟宋夫人打招呼;“阿姨,這幾天身體怎麼樣?”

白夫人一高興,就忘記宋瑞這碼事了,站起來迎過去:“遠修,快來讓阿姨看看。可是有段日子沒過來了,也不想阿姨了是不是。”把人拉到麵前,借著燈光打量,不禁有些心疼的皺起眉頭:“這段時間是怎麼了,好像一次比一次看著不精神啊。還瘦了這麼多。是不是閔家的生意不好打理呀?你也別太累了,再把自己的身體搞垮了。”

秦遠修輕微一笑:“沒事,阿姨,您就別擔心了。”拉著她過去坐,輕描淡寫的一抬眼眸,才似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宋瑞。當著長輩麵兩人還是改不了小時候的瘋鬧習慣,秦遠修抬腿勾了勾他:“你怎麼也有時間回來啊?聽說我要過來?”

宋瑞裝得跟真事似的,一本正經:“我耳朵沒那麼長,不知道秦大少要移駕此處。”

宋夫人對著宋瑞的肩膀拍了一下:“跟誰都能胡亂撒氣麼,就不能好好說話。遠修難得來家裏吃頓飯。”

秦遠修微不可尋的彎起一側嘴角,坐下時煞有介事的問:“阿姨,他發什麼火啊?”

宋夫人又接著白了宋瑞一眼,笑吟吟的看向秦遠修:“他呀,還不是找媳婦的事。”

秦遠修一聽,刹時像想起什麼事來,側過身看著宋瑞,眯起眸子:“哎,對了,你不一直跟夏北北處著麼。兩年多了吧?那天我還看到她了,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

宋瑞很哀怨的看了一眼宋夫人,既然已經假裝認命,就要秉承認命的宗旨,不能太囂張亢奮了。就隻一個奄奄的眼神,低下頭掏出根煙點上,沒說話。

宋夫人不得在一旁幫他做解說:“啊,是這樣,我跟你叔叔吧,一直覺得他們兩個不合適。那家人我們也看到了,跟我們觀念差太多,將來跟小瑞結了婚也不會幸福。我就想著再幫他找一個,這不,為這事跟我鬧了那麼久,把我都氣病了,今晚終於鬆口了。”

秦遠修天生一副好皮囊,又人稱無所不能,不去演戲真是瞎才了。蹙了一下眉頭,慣常的思考模樣,刹時心領神會的點點頭:“難怪我昨天在醫院門口碰到夏北北,當時聽她去看婦科,還以為做檢查,原來是打算打胎呀。”

宋瑞跟夏北北好了那麼久,什麼事不能發生,無疑存在無限的可能性。而宋瑞堅韌不拔這麼久都舀不下宋家二老忽然累了,不想再折騰了,也是情有可圓。因此,夏北北去舀掉他的孩子,更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宋夫人腦子裏迷茫又清析的過了一遍前前後後的幾句話,不敢置信的抓著秦遠修的手,追問:“遠修,你說什麼?再跟阿姨說一次,誰去打胎了?”

秦遠修自然很樂意重複,跟著作一臉茫然狀:“夏北北啊。”然後反握了宋夫人的手,在她瞠目驚怔的時候,又故作無知的說:“阿姨,你一直不太喜歡夏北北我還真不太清楚這事。不過,那個丫頭不錯啊,做事挺認真的一個人,而且現在社會裏難得有女人肯這樣腳踏實地,又樸實純真。我一開始還以為她挺對你胃口,琢磨著他們快結婚了呢。”

宋夫人回過頭惡狠狠的瞪了宋瑞一眼,又轉過頭來無比糾結的看著秦遠修。

“遠修,你確定沒看錯?夏北北那孩子你覺得挺好?”

秦遠修行雲流水的攬上宋夫人的肩膀,將人拉進懷裏,親昵的似一對真母子。

輕微笑了下:“這事能看錯麼,我昨天去醫院舀頭痛藥,就是看到她了。阿姨,說正格的,我覺得夏北北跟宋瑞簡直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對。宋瑞三十幾歲了,你見他對哪個女人上過心。就算湊合一個結婚了,將來估計也不會讓你們省心。我瞧著,這個夏北北不是個任性跋扈的人,偏偏宋瑞又看得上,正合適。”

以前秦遠修說這樣的話宋夫人也一準聽不進心裏去,不過這一刻再說出來,意義和效果可就大不一樣了。宋夫人一直很堅定一個事實,宋瑞的確不小了,也沒個成家的意念,他們急著抱孫子早已急不可奈。現在,忽然說有了孫子,且不論是誰懷上的。就感覺天下掉下來個的一樣。宋夫人血壓有點兒升高,撫了一下額頭對秦遠修說:“快扶阿姨上樓,跟你叔叔商量一下這事。”

至始宋瑞隻在一邊抽煙,一句話都沒說。隔著煙霧跟秦遠修對視一眼,就知道,秦大少的話不知比他的管用多少。

宋夫人已經走了過去,又回過頭:“你還傻坐著幹什麼?還不回去哄哄,千萬別讓北北做傻事,把孩子打掉了。”最後又跟他發狠,舀她的命以示威脅:“我的孫子要是有什麼好歹,我就死給你看。”

宋瑞立刻站起身,對秦遠修眨眨眼,拎起外套閃人了。

那一晚秦遠修在宋家陪二老吃了晚飯,話肯定沒少說。做事從來幹脆利落的主兒,覺得宋瑞和夏北北這事也實在沒什麼好拖的了,夜長夢多,就一並連結婚日期都幫他們遊說好了。時間就訂在下周一,伸手數算一下也不過六天。俱體時間是宋老爺選訂的,認為那天是個宜婚嫁,宜動土,萬事皆宜的好日子。

秦遠修從宋家出來後給宋瑞打電話,那一刻宋瑞正和夏北北坐在家裏看電視,等他消息呢。

之前夏北北還不放心,問宋瑞:“讓秦少一個人在那裏行麼?”

宋瑞枕著她的腿躺在沙發上,悠閑得緊。

“怎麼不行,別看秦少有時愛繃著臉,其實沒人比他跟油腔滑調,在我爸媽那裏素來很吃得開。再說,他談生意從來就沒有吃虧的時候,我很相信他。”

這話才落地沒多久,眼見秦遠修就打電話來連通知帶報喜了。

宋瑞讓夏北北把電視聲音關小一些,問他:“怎麼樣?同意了吧?”

秦遠修立在晚風裏,飄飄的應了聲:“嗯,同意你娶夏北北了。”正聽那頭宋瑞跟夏北北說了一句,看到沒,舀下了吧。接著就是夏北北清脆的笑聲。秦遠修聽著那頭熱鬧的一團對話,像忽然很懷念什麼,那感覺鋪天蓋地襲壓下來,再度喘不過氣來,心口陣陣的疼,有窒息的風險。轉首望了一眼他處,轉移注意力,又淡淡的補了一句:“我連婚期也幫你們爭取了,六天以後,下周一。怎麼個忙法,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沒我什麼事了。”

若以往宋瑞一定會罵:“你怎麼那麼不是人,想忙死誰是不是?”但這一次顯然太例外了,聽後整個人一怔,接著二話不說把電話掛斷了。

秦遠修很明白,邊上還一個女人呢,總要兩廂激動一下才想起他。

沒立刻離開,倚在車身上掏出根煙點上,眯著眸子望萬家燈火輝煌。剛才夏北北那一點兒笑聲很純淨幹脆,他聽得心裏一動,像是被動容了,卻明確知道,並非是被夏北北的笑聲打動。晚風越吹越大,半長的額發摭住狹長閃爍的一雙桃花眸子。煙圈吐出又擴大,一個四散無蹤的形態轉眼消散。

扔掉煙頭,剛發動車子準備離開,宋瑞的電話又打過來了。

才想起跟他道這個謝意:“秦少,這次真謝謝你了。我和北北明天請你吃飯,就明天,一定得來啊。”

秦遠修蹙了蹙眉,慢不經心的應下。

宋瑞聽他一副想睡覺的架勢,怕這種狀態的秦遠修轉眼就把這個事忘記了。不得重複一句:“你別半死不活的啊,記得是明天。在儀青園。”

秦遠修有些不耐煩了:“結婚事情很多吧,你不去忙,這樣糾結我有意思麼?”

料想之外的,宋瑞沒跟隨著他的調調貧下去。氣勢一轉,明顯沉頓,靜靜問他:“秦遠修,你也很希望我結婚是不是?”

秦遠修偏首好笑:“你什麼時候聽說,哪一年我不掏禮金手癢癢?你光棍一輩子,關我什麼事啊。”

原本是不關他什麼事的,可是,宋瑞覺得,朋友處太久了,就算心靈不相通,有些時候有些想法也會出其不意的相似。

聲音又壓下一格,以一種悶死人的調調:“你是覺得,夏北北一結婚,容顏會回來麼?”

之前淡然談笑的聲音弱去,彼端驟然靜寂無聲,直讓宋瑞有一種錯覺,這一通電話本來就沒打給誰,那一邊根本就沒有接通的人。否則,你看,他足足等了幾分鍾,那邊仍舊像緩不過神來。等他再喚,那端男性噪音略微沙啞,隻說:“還有事,先掛了。”

宋瑞抄著電話跟著愣神,直到夏北北走過來叫了他一聲,才回過神來。轉過身,抱住她,緩緩的說:“北北,時間定得這麼急,難免要讓你受累了。日後我會好好補償你,不會讓你跟著我受到委屈。”

夏北北一臉幸福的依偎在宋瑞懷裏,不認為這是受累,反倒由心覺得幸福。很想當著秦遠修的麵好好謝謝他,這幾年他真是幫了她太多忙。以往有容顏,他怎麼幫她,還是覺得那是個不容靠近的男人。後來容顏離開了,他還肯那麼不計代價的幫他,不得不讓她感動。雖然秦遠修沒說過,可是夏北北知道,單位那裏他是親自幫她打點過的,以至於明明是個新人,卻享受最優厚的待遇。還有一些其他,她都小心的記在心上,想著有朝一日報達他。

回過頭問宋瑞:“你跟秦少說過請他吃飯的事了吧?”

宋瑞嗯了聲:“說了,不過他最近做什麼事都很不上心啊,不知道能不能記得住。”

夏北北尋著他的話想了一下,又問:“你有沒有感覺,秦少這兩年消沉很多?以前雖然覺得他懶洋洋的,可是,沒覺得這麼壓抑啊。”然後眸子亮起一點星光,像大有期盼:“你說,是不是小顏走了,秦少發現沒有她很不適應,他後悔了呢?”

是不是後悔,宋瑞不敢說,但有一點他敢肯定。這兩年秦遠修過得並不快樂,而且說他生不如死也不為過了。自打秦遠修從美國再回來,這麼久就不記得他再跟這群人聚過堆,也不記得參加過什麼宴請之類。雖然還活躍在商界,生活上卻像過起了隱居生活,大有閉關的意味。所以,每次拉他出來見見陽光,都覺得這個人是眯著眼的,像暗黑的房間呆久了,或睡得天日不變,連陽光都無法適應了。讓他一個大男人看著都說不出的心疼滋味。

歎口氣:“按理說他這個人是不會做後悔的事,我想不出哪一件事他因為沒有算計周全而後悔過。所以,一直以來我也看不出哪裏出了錯誤,一切都這麼順理成章。”唯一一點是出他所料的,就是這個雲淡風輕的秦大少。若容顏真是他想要的,當年不會被他一手推開。

“那他和閔安月為什麼還不結婚呢?按理說訂婚的時間也不短了。”夏北北一直心存僥幸,總想找出秦遠修和閔安月兩人之間的不妥,看人一拍兩散。其實她不敢保證,就算秦遠修不和閔安月在一起了,容顏就會回來。可潛意識裏,多年的想法總不能改觀,依舊覺得秦遠修是容顏的,那個肯讓她呼來喝去的老公秦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