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去參加婚禮(2 / 3)

那時她們這些姐妹都多麼的羨慕她,紛紛的覺得秦大少無所不能。

不想,那一段的時光,就這麼,匆匆的,一去不複返焉。

有時她跟劉小通電話,都不太敢提到容顏了。不是她們不想她,也不是時間久了,漸漸的有些忘記,覺得在不在身邊,都像無所謂了。而是,每次提及都會感傷。正因為時時刻刻覺得她就在身邊,不曾離開過,所以,已經這麼久看不到她了,讓她們的心裏越發的空落而絕望。於是,就要閉口不談,然後沒了誰的提點,各自保存著一點兒假象,告訴自己容顏就在身邊,一招即來。

而且,她們還覺得,秦遠修仍是容顏的老公。多麼執意又傷疼的想法啊,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會感覺很絕望。但這種認知當年太根深蒂固,如今就像再改變不了。她們身為容顏的姐妹,也都有著一種占有欲,為朋友占有老公的**,這種感覺在姐妹淘之間並不陌生。

記得劉小有一次打電話時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小顏出去旅遊這麼久還不回來,一定是玩瘋了。你說,她就不擔心自己的老公太風華絕代被別的女人搶走了?”

聽完這句話,夏北北很多天都感覺心神不寧,說不出的難受。其實劉小不是說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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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心念念的等著,等級容顏回來打來她心中的那個結,否則她一輩子也不會開心。

夏北北吐了口氣,平息內心又要翻卷上來的酸澀。努力岔開話題:“這幾天一定要忙瘋了,不行,得讓小小提前過來幫忙。”然後她邊往客廳去邊數算事宜,要通知老家那邊,還要選戒指,試婚紗,擺婚宴……太多事情了啊。

劉小很響應號召,早就盼望夏北北結婚了,她也能借此機會故地重遊一回。沒想到通知得這麼急,還是樂翻了天:“我去,我去,這是多大的事啊,我這個娘家人不去像話麼。你別擔心,我一會兒就讓杜允在網上訂票,訂最早的,興許明天就到了。”

夏北北太滿意她的覺悟:“那太好了,還有好多事要你陪我一起呢。再說我在這裏沒個知近的人,也不知道結婚那些索碎的細節該準備什麼。反正你有經驗,全當過來指導我一下了。”

“那是,那是。”

兩邊嘻嘻哈哈的把時間敲定,就要掛電話的時候,劉小弱弱的問了一句,卻是滿懷希冀:“北北,你結婚,小顏該會回來吧?”

夏北北不敢想,就像曾經從不會想象自己結婚的一天容顏會缺席一樣。可是,畢竟兩年多了,她都沒個音訊。真的是不敢想了。忽然很沒底氣:“不知道呢。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會不會知道我要結婚了。”

劉小提議:“要不然,你給她所有使用過的通訊工具留個言,興許她什麼時候就看到了呢。”

夏北北更加無力:“沒有用的,我留過很多了,從來都沒有反應。我覺得那些東西她都已經不用了。”

本來和樂的談話寡淡結束,但好歹有那麼點兒希望,覺得容顏念在以前的情份,一定會出現的。

容顏最後把屋子環視一圈,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一些索碎的生活用品幹脆就不要了。反正也舀不了這麼多,到了新的城市再置辦好了。

房東等在一旁,問她:“還落什麼東西沒有?”

容顏搖搖頭;“沒了,那些就不要了。阿姨,謝謝你這麼長時間的照顧,這是房間的鑰匙。”伸手把一串係著紅線的鑰匙交給她。

房東有些戀戀不舍:“你在這裏住久了,我們還真舍不得你走。本來住的好好的,為什麼非得搬家呢?”

容顏也不想啊,可是沒辦法,她無勇無謀,前怕狼後怕虎,現在這個樣子還怎麼讓她呆下去。其實很不想走的,畢竟這個城市已經有幾分熟悉了,再轉站又必定要適應好一陣子。想想,連她自己也覺得很惆悵。命運啊,真是待她很薄。

扯動嘴角笑笑:“其實我也挺舍不得你們,這一年多要不是有你照顧,我也不會這麼適應這個城市。可是,我想到其他城市看看,暫時不會回來了。”

提著包走人,房東一直把人送到樓下。那一天不是個好天,天空飄著綿綿細雨,越發淋出容顏一身的沮喪。命運有太多次轉角了,就像一個旋轉不停的大車輪,而她走一步或退一步總是好死不死的站在這轉動的一點上。然後每一次就這麼推著她轉動,不論她想不想停,或想不想動,都那麼被動又無奈。這一切好似都不是她能撐控的,以前沒發現自己是屬於這麼個流浪的命,現在輾轉得多了,忽然很認命。

這世上有太多的事與願違,不是她想怎樣就能怎樣的。

當一個人得得失失太多次,就像被愚弄了的孩子,就算某一天上帝真心的想要送她一件好東西,她也未必是敢要的。隻怕,又是個玩笑,轉首發現還免不了被愚弄,那樣會讓她更加覺得無比悲哀。就像現在,她分不清這些人哪個是好哪個是壞,會不會一伸手要錯了,還要落下哭笑皆非的下場。與其如此,她寧願永遠兩手空空。

容顏站得太久,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淋濕。腳上的步伐加快了一些。

沒走幾步電話就響了,她找個幹淨的地方把包放下,掏出電話發現是秦紹風打來的。接起來,就聽他說:“過來吧,有事情跟你說。”

容顏嚷嚷:“我沒時間啊,我太忙了。”

秦紹風多幹脆:“忙什麼?忙著發呆犯傻?”

“你……”像容顏非得跟他咬牙切齒,他才痛快。

秦紹風好聲好氣:“過來,真有事,關於夏北北的。”

容顏豎起耳朵,睜大眼:“北北怎麼了?”

秦紹風跟她賣關子:“來了再說,在家等著,司機馬上就到。”

容顏已經再不相信他了,哼哼:“秦紹風,你是不是又派了車跟著我?就在我周圍呢是不是?”她根本就懷疑有人跟他報告她的行蹤。否則,他怎麼會好死不死的這時候打來電話?

秦紹風輕飄飄:“在你心裏我就那麼無聊?”

容顏張口就說:“不是。”不等秦紹風滿意的笑出來,又接著補了一句:“比那更無聊。”

秦紹風扔下一句:“快點。”就撂了電話。

接著沒過幾分鍾,有輛車子穿透風雨直接奔她駛過來了。隔著數重雨簾看到南瓜臉衝她咧嘴笑著,憨厚無邊。

“嘎”一聲,在她身邊穩穩停下,人已經打著傘下來,跟容顏打過招呼,把傘塞到她手裏,一彎腰拎起她的兩個包和電腦,上車了。

車內很暖,開著舒緩的音樂。南瓜臉一邊開著車一邊又像無限向往什麼。起初還隨著音樂時不時動兩下手指,很沒節奏感的敲在方向盤上。最後不敲了,一雙眼睛就時不時的透過鏡子往後看。最後終看得容顏有些坐不住了,收回望向車外的視線,直視向他。發現南瓜臉似乎比她還坐不住,不禁問他:“你有什麼事?”做為一個專職司機,這麼個開車法實在太三心二意了。

南瓜臉本來被抓個正著,視線正做慌忙逃竄狀,沒想到容顏已經問了出來。猶豫了一下,一臉憨笑的答:“沒什麼事,就是前麵有一家書店,我正在急切的等一本書,聽說要出精裝版了,我盼了很久,就想暫時耽擱您片刻,進去掃一眼。”最後怕自己要求過份,得不到滿足,又補充:“很快的,就一分鍾的事。”

容顏實是沒想到,南瓜臉看似一個粗獷的漢子,竟還是個文學青年。她有什麼道理不允許別人文藝又上進呢,臉色很好看的說:“不礙事,你去看吧。”

南瓜臉一臉感動,就差千恩萬謝,直激動得熱淚盈眶。

容顏更沒料到他的求知欲已經強烈到這種程度,又不禁多問了一句:“你看的什麼書啊?”

南瓜臉一時變得很亢奮,還開著車呢,就想轉過身來跟她大肆讚揚一番。天飄細雨,本來可見度就低,再水多路滑的,容顏很擔心,讓他轉過頭說無防。

他還是忍不住頻頻回頭,掩不住的激情洋溢:“這本書可實在太好看了,都熱瘋了,簡直達到了一種登峰造極的地步,各大排行榜都是首位啊,近來最暢銷的小說了。怎麼跟你說呢,是我有生之年看過最好看的一本書。當然,雖然我隻看過這一本書,但我就覺得即便我看了無數本書,它也該是最好看的,太感人了,我每看一遍,都會忍不住嚎啕大哭。”

南瓜臉越說越懸乎,聽得容顏心裏癢癢的,很想知道能讓一個隻讀過一本書的粗獷大漢忍不住流淚滿麵的小說什麼樣。她甚至懷疑那真的是一本小說麼,不是一顆催淚彈或者其他的什麼東西?

身體前傾,催他:“到底叫什麼名字啊?”不會是邪教組織的內設刊物也混進書店了吧?

書店到了,南瓜臉已經停下車跳出出去,下車前匆匆說出一個名字:“叫《桃花劫》”。

容顏一怔,以這個礀態看了他良久,忽然沒什麼好說的了,緩緩坐回去。

南瓜臉再上車,直到到達秦紹風下榻的酒店,一句話也沒說。整個人看上去相當消沉,有那麼一刹感覺他像失戀了。可是,一個年過半百的人,再為失戀如此傷情,不像話了。

容顏下車前,有些不忍心,問他:“是不是沒出啊?”

南瓜臉點點頭,竟然很認真的,像一隻受傷的獸趴在了方向盤上,訥訥:“可是,我已經等很久了,而且我每天都會去書店看的。”

他這個樣子,真不知讓容顏說什麼好。向酒店旋轉門走出幾步,又回頭:“以後不用天天去看了,那篇小說我也看了,作者速度很慢的,我在哪裏看到過她提過這事,說精裝版隻怕不到年底出不來,你不用天天去看了。”

容顏一腳剛踏進來,秦紹風已經把他的一件帶著香水味的襯衣扔了過來。

皺了皺好看的眉毛:“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的,去換件幹的。”

容顏抱著他潔白的襯衣很順手的擦了擦鼻子,然後若無其事的還想試圖還給他。一臉客氣:“謝謝,可是不用了,我回去再換。說吧,夏北北怎麼了?”

秦紹風操手靠在桌子上,頓時像很無語。

容顏心裏很著急:“你快說啊,我還有事呢。”

秦紹風定定的看著她,就是不說。

容顏隻得默默的舀著他的襯衣轉身去臥室換上,剛走兩步,淩空又飛出一件,兜頭蓋下來。

就聽秦紹風涼涼的說:“穿這件,惡心死了。”

容顏穿著他的襯衣,就像穿了戲袍一樣走出來,心裏很古怪,明明對這種感覺並不陌生的,又不是沒穿過男人的襯衣。不過,以前不覺得很別扭的啊。

攏了攏,不得不承認,幹爽的衣服就是好受一些。抬頭問他:“說吧,夏北北到底怎麼了?”

秦紹風終於肯說了,她的電話又不安份的唱起來。

“對不起,你先等等再說。”容顏接起得十分猶豫,連嗓音都變了,模糊的叫了一聲:“學長。”然後瞌著眼,很形象的打了一個哈欠,作困死狀。不知那邊問了什麼,聽她哼哼啊啊的說:“是啊,昨晚睡晚了,正睡覺呢,困死了。”又聽了一會兒,奄奄的說:“掛了,再見。”收起電話,瞬息活靈活現:“你接著說,說夏北北。”

秦紹風看著她在那裏演獨幕劇,眯了眯眸子,冷硬:“要不要給你拖張床進來,你躺上去再說。或者幹脆到臥室去說。”

容顏知道他變相諷刺她呢,壓製著脾氣沒發作,靜等他說正事。

奈何秦紹風忒不是個東西,一但跑了題,像怎麼也回不來了。接著不鹹不淡的說;“我看你那個沈學長對你不錯麼,你沒動點兒別的心思?”這話一出口,滿屋子都酸溜溜的。

容顏撇嘴:“你要是覺得他人不錯,我可以幫你搭橋牽線,撮合你們在一起。”

秦紹風狠瞪她一眼,終於肯說正事了:“夏北北跟宋瑞下周一結婚,你回不回?”

容顏傻眼了:“北北要結婚了?”即刻滿臉興奮:“真是件好事啊。我就想麼,她最後肯定會和宋瑞在一起的。隻是,怎麼這麼快啊?你以前怎麼沒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