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來,進個城(1 / 2)

翌日,天未明,向燁信就睜開了眼睛,迷糊了幾秒鍾後眼中便滿是清明。

懷裏的男人還睡著,睡相不太好,雙手緊緊地攬著自己的腰杆,腦袋埋在自己的懷裏,就差沒像是八爪章魚那般伸腿來纏住自己。

如果換成一個妹子這無疑是相當香豔的一幕,但是換做男人就讓向燁信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向燁信忍住一拳頭砸過去的慾望,把男人粗魯地扒開站起身來。

男人還是病懨懨地模樣,就算是向燁信的動作也沒將他吵醒。他翻了個身,在幹草上蜷縮成一團,像是嬰兒那般的脆弱,嘴裏還發出輕聲的囈語。

向燁信沒聽清楚,也沒仔細地去聽,大大地伸了個懶腰,操起邊上的自己的武器就走出去準備晨練一番。

昨夜落了暴雨,地上濕漉漉的,空氣中都帶著潮氣,深呼吸一下,就覺得心靈都受到了洗滌那般。

當然,這絕對不會是向燁信這種莽夫表達得出來的感歎,他頂多就是說上一句,空氣真好。

拿著上次師兄跑鏢回來送給他的利劍,向燁信痛快地耍了一套劍法。雖然像他這種粗俗的人玩不來高雅的觀賞性的劍舞之類,不過這虎虎生風的劍法更是顯得瀟灑自然些。一套劍法耍完,向燁信也出了一身薄汗,隨手用袖子抹了一把額頭,向燁信倒提著利劍就打獵去了。

大抵是昨夜落了暴雨的原因,樹林子裏的獵物不多,向燁信轉悠了好一陣也沒見著什麼大型的獵物,最後隻得摸著咕咕叫的肚子,勉強地捉了幾隻野兔就提著兔子耳朵回去了。

“誰!”

剛到洞穴外,就有一顆小石子飛了出來。

的確是飛出來,不過沒什麼力道。

向燁信看著這顆石子,滿是嫌棄。

就這個力道,怕是連小師妹的衣角也碰不到,更別說是我了。

“兄台你醒了啊。”向燁信提著兔子耳朵就進去了,一邊大大咧咧地笑著。

“你!再過來我便殺了你!”男人比向燁信身形小了一圈,於是穿著他的衣服也是偏大。現在坐在幹草上,背靠著冰冷的牆壁凍得直發抖,還偏生是做出一副凶狠的模樣,就跟向燁信前些日裏打獵時候看見的小狼崽一般。

“你這般凶狠作甚?我若是對你有惡意,趁你睡覺時大可殺了你,哪兒還會好心到替你沐浴換衣的。”向燁信不滿地看著他嘟囔,說道前半句的時候男人臉上表情略有放鬆,後一句的時候便見他整個臉都黑了。

男人捏緊了拳頭,氣得渾身發抖。

“你這莽夫住口!你倒是也敢說!你可知我是何人就敢對我這般無力。”男人狠狠地皺著眉頭,大聲地嗬斥他。

“你又未曾同我說過,我怎麼會知曉。”向燁信撇撇嘴,拿看傻逼的眼神看他,“我隻知道是你擅自闖進我的屋子,還搶了我的床鋪,我替你清理傷口替你換衣,你醒來卻要威脅我。”

向燁信一番話說得男人臉色發白,這般聽來倒是他的不是了。

“你這是在怪罪我失禮?”男人眉頭一挑,氣得喘不過氣來,隨即大聲地嗆咳起來。

他傷口未好,這番一咳嗽起來,身上傷口崩裂,嘴裏也吐出鮮血來。

向燁信忙放下手裏的兔子去扶他躺下,大手順著他的胸口,“我說你別氣啊,男子漢大丈夫的怎麼和婦人家一般小氣,若不是我看過你身子還要誤會你是女兒家了,不過你這細皮嫩肉的倒也是和女兒家沒差了。”

向燁信一口一個女兒家,還提出他的身子都被自己看光,不像是在勸說倒像是刻意氣他。

於是,才剛醒過來的男人,一口氣沒提上來,又昏了過來。

向燁信傻了,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他並沒死去,這才放下心來。

“這兄台也太嬌氣了吧。”撓了撓腦袋,向燁信如此總結著。

烤了幾隻兔子解決了早餐後,向燁信身邊已經堆了一堆的兔子骨頭,滿足地拍拍肚子,向燁信打了個飽嗝。

看著外邊天亮了,連太陽也晃在了東邊,向燁信背著利劍牽著棗子就出去了。既然是決定要去風巫山,幹糧得要是備足了,若是聖物沒找著,卻將自己給餓死了,那邊尷尬了。

清晨天氣不錯,向燁信心情不錯地哼著跑調的曲子,騎著棗子就向著襄陽城奔了去。他走的是近路,偏了官道從西門進了襄陽城去,大早上的城裏已是熱鬧非凡的樣子,人擠著人,讓他好幾次差點掉了拽著棗子的繩子。

路上找了家店鋪買足了可以堅持上十日的幹糧,向燁信想了想還去買了一套衣衫,比自己的身形小了一號,與那男人剛好合適。

向燁信沒急著回去,在城裏亂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