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見過。”
還好華泰還搭理她,小愛便繼續說,“方護衛說使用這種暗器的人內功深厚,看來不像是朝廷的人。你怎麼看?”
“……”華泰瞪視小愛,“你就是想說,這人確認功夫了得,而且是從背後偷襲的,方吉雖然有疏忽之嫌,卻也並非大錯,對吧?”
方吉聽了,頭垂得更低了。
小愛吞了吞口水,猛點頭說,“是!我就是這麼認為的!你看他,受了這麼重傷,為的還不是你!”
“他是軍人,就要有軍人的自覺,你懂什麼!”華泰沉聲道。
“我是不懂,但是你這樣做對事情一點幫助也沒有吧!”
小愛氣不打一處來,正要反駁,方吉卻撲通地跪下了,“江大人,是方吉沒用,你不用為我求情了……大將,屬下無能,願受責罰。”
“知道就好。”華泰這才轉過身子來對方吉說話,“罰本年俸祿,待回到臨淄,杖責五十。”
“屬下領大將教訓。”
方吉磕了個頭,小愛就扶起他來,“好了好了,罰也罰了,罵也罵了,你去療傷吧。這雀翎鏢的事情,我們自會去查。”
“下去吧。”華泰背過身去,連小愛一塊攆了。
小愛攙著方吉出去,一邊安慰方吉一邊說華泰冷酷無情。
“謝謝江大人,”方吉卻是越被安慰就越內疚了的樣子,“是我沒把事情做好,你不要為我跟大將吵架,他也是為災民著急……”
“我怎麼聽著這話有點別扭啊……哈哈……”小愛打算敷衍過去算了,“待會你慢慢把事情再說一次給我聽,看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吧。”
“是的,江大人。”
她怎麼說也是學習過名偵探柯南的人,對付不了現代人,對付區區幾個古代小賊,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吧。
應該吧……
到了屋子,方吉坐下來,看小愛給他倒水找藥的。
小愛抱著些瓶瓶罐罐過來,“都是些治外傷的,也不知道對掌傷管不管用,先用上看看吧。”
方吉吸了一口氣,下了決心一般大聲說道,“江大人,從今天開始,你的話就是大將的話,我的命就是你的,隨時可以為大人而死!”
“我告訴你,說出這種話的人一般活不長,”小愛皺了眉頭來,一點都不高興,“你自己的命,自己想辦法留著,我可沒工夫把你的命也擔上。”
“是,我明白了。”方吉點點頭,“剛才一時激動,你別見怪……”
“是啊,可把我嚇著了。”小愛把後半句吞了回去,一向冷靜沉著,計深謀遠的方吉也會激動,還真是沒見過。
“你說說今天的事情。”
方吉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小愛聽的認真,中間還問了幾個問題。
“你說你抓的那人叫戴光?”
“是,大人可是聽過此人?”方吉反問。
在齊國,戴不是大姓,照例姓戴的不會很多,偏偏她就認識一個,那人叫戴戚,是梁山二當家的,剛愎自用,自私貪功,這戴光,不會跟他有什麼關係吧。
此地距離梁山不過百裏,快馬來回也不過一日的功夫。
“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先去處理些事情。”
“大人慢走。”
自方吉屋子出來,小愛原路折返,一直隻顧著想那支雀翎鏢,也不敲門就徑直走進華泰房間去,一聲不響地坐在凳子上反複看那支雀翎鏢。
“你要研究就把它拿到你房間去慢慢看。”華泰衣著整齊,還穿上了官服。
“你要去哪裏?”小愛才發現華泰做了官樣打扮,一下反應過來。
“齊珣說捉到人了,要與我對質。”華泰一邊說一邊戴上帽子,小愛走過去給他整理發鬢,華泰在他耳邊小聲說,“戴光剛剛被救走不到一個時辰,齊珣就說捉到他了,你說此中可有詐?”
“詐一定有,隻怕還不止齊珣。”小愛換個方向,給華泰係鬥篷,“齊珣要公然提堂,無論戴光是誰的人,必定已經屈服了要指證你……你有何方法應對?”
“你覺得齊珣會冒著逆天威的險來收拾我嗎?”華泰看向小愛,兩人之間空隙不足兩拳,可是小愛依舊看不清華泰那深黑的眼睛裏到底盤算著什麼。
“齊珣記仇,兩個巴掌他都要討回來。”華泰歎口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