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街這裏,更是尤其熱鬧。
風七娘的美人香裏,更不少人聽聞後連忙附和:“都說越是美麗的女就越是惡毒,我看啊,這八成是真的,可惜了鍾家小門小戶,又能做得了什麼,如今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吞了。”
“是啊,俗話說的好,黃蜂尾後針,最毒不過『婦』人心,嘖嘖,也是可憐了這宇文二公子,倘若他是宇文家的少主,那雲家怎敢如此?”
綿綿在一旁聽著,小嘴嘟得高高的,朝著身後同樣臉『色』不大好的風七娘道:“娘,為什麼男人就見不得女人比他們優秀呢?雲大姑娘那麼好,如果不是雲大姑娘,這一次多少人現在還能喜開顏笑高談闊論?”早就被淘汰下來痛哭流涕了。
風七娘冷笑一聲:“是啊,男人就是見不得女人比自己優秀,對雲大姑娘更是充滿了惡意!”不過,這些傳言不可能空『穴』來風,必然有人在背後煽風點火。
“娘,你不是說跟雲大姑娘很投緣麼,你就這樣看著她被人冤枉?不做點什麼?”綿綿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風七娘笑了笑,“是該做些什麼。”比如,將那些煽風點火的人都剔出來,然後問一問,誰讓他們來的。
綿綿聽聞此話,頓時喜開顏笑,“我就知道娘是最好的。”
“你這個死丫頭,我又不是要替你做主,你樂什麼勁兒?”風七娘瞧了她一眼,扭著身子上前去了。
綿綿卻是依舊笑得開心,“可是再也沒有雲大小姐那樣厲害的人了。”如果她死了,那誰來證明女人其他的價值呢。
風七娘是個八麵玲瓏的人物,雖說已是半老徐娘,可是卻是風韻猶存,很快便將那幫男人哄得七暈八素的,幾句玩笑話,就將那人群裏的負責煽風點火的人給揪了出來。
當即給了其他的姑娘一眼神,便勾肩搭背的摟著進了房間。
風七娘看著,翹起的嘴角慢慢的放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方才扶著男人進房間的姑娘出來了,表情有些凝重。風七娘見此,不由得也警惕起來,“怎麼?難道那幕後主使的身份?”
姑娘頓了一下,便湊到她的耳畔,低語了幾句。風七娘的臉『色』頓時一變,卻有些接受不過來,“你確定麼?”
姑娘肯定的點了點頭。
好半天,風七娘這才歎道:“俗話說的好,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那些看起來高貴又鮮光體麵的,其實還不如咱們幹淨。”
姑娘自然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探出幕後主使的身份時,也不敢相信。
畢竟剛才還有人說,看到為情所困卻不能為愛報仇的宇文二公子正在醉酒解憂。
這時,隻聽風七娘有些失望道:“我早該就應該明白,龍生龍鳳生鳳,他的母親是什麼貨『色』,他又能好到哪裏去呢。”
身後的姑娘沒有聽懂她的這話,隻是也跟著歎了一口氣,“以後,也不知道,該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叫人相信了。”
風七娘聞言,不由得拍了一下她的腦子:“真是傻子,這世間除了自家人和那真金白銀,誰能信得過,隻是你們這幫沒有出息的,以後我若是不在了,也不知還能不能在這長樂街待下去。”
姑娘吐了吐小香舌,“七娘要長命百歲呢,說什麼胡話,不過那個人怎麼辦?萬一他醒來想起……”
風七娘聞言,想了想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瓶子,“拿去吧。”那是白月九留給她的香,能叫人遺忘醒來之前的一段記憶。
風七娘獨自在窗口站了好一瞬間,這才將綿綿叫來,“我去見一個人,你好生待在樓裏,莫要到處胡鬧。”
綿綿應著,笑道:“我去門口迎客。”
風七娘頷首,大門口乃光天化日之下,比什麼地方都要安全,便任由她去了。
宇文家主今日並沒有去觀賽台,昨日因看得太晚,這人又到底是上了年紀,早上便覺得有些身體不適,索『性』宇文知月便叫他在別苑養一日。
這忽然有故人來拜訪,愣了一回,以為是那雲長生,卻沒想到來稟報的小廝說道:“是個女子,帶著鬥篷。”一麵拿出一個物件遞上去,“她說叫小的把這東西給家主您瞧,您就懂了。”
宇文家主興趣泛泛,最討厭這種故弄玄虛之人,然而看到小廝呈上來的物件,腦子裏像是閃電閃過一般,思緒竟然凝固了那麼一瞬。不過好在他反應得也快,“請過來吧。”但是,也沒伸手去接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