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此刻她不能確定,這屍體無故瞟到這裏,到底是不是有人故意而為之。所以最好最快的處理方法,就是先將人的屍體溶了,使得他們連證據都找不到。
白月九剛蹲下要用『藥』,卻發現這屍體竟不是十分冰涼,不由得詫異無比。作為一個職業的大夫,她立即就仔細檢查,脈搏已經微不可覺,但是鍾音音的心跳,還是在的,隻是極其的微弱。
“怎麼了?”雲嬌嬌見白月九上下翻看這鍾音音的屍體,一時『摸』不著頭腦,又看了看四周,生怕忽然有人跳出來指認他們為凶手。
“想辦法送到雲家。”白月九掏出一粒丹『藥』,往鍾音音口中塞了下去,不指望她能吞下去,但那『藥』丸在她口中慢慢溶了,『藥』效再慢慢滲透。
孟然恭敬的應了聲,卻是直接拖著鍾音音的屍體跳入水中,也不曉得他用了什麼法子,叫那魚獸十分聽話都馱著他們往水裏去。
雲嬌嬌見此,這是要走水路。不但近,而且還能掩人耳目。
“屍體從鍾家那邊浮到這邊,要不少時間,鍾家那裏未聽到任何消息,可見他們有意將消息隱瞞,你倆也注意些,莫要將此事透『露』出去。”白月九叮囑著,見二人這副驚魂未定模樣,“先回家去吧,我還有些事情。”
雲嬌嬌應了聲,說了句姐姐小心,這才帶著園園先往雲家去了。
白月九看著她去的背影,又不放心,回去便叫了一隊侍衛護送她回去。
今日的比賽雖然晚了些,但成效不錯,一個有能力的人都沒有漏掉。那廂參賽的人因為這一次公平公正,所以一個個也心情大好,不過偶爾談論起那鍾音音的事情,還是忍不住歎息一聲。
而白天裏因為鍾盛南去雲家鬧,有不少人也都懷疑是白月九所為,但現在更多的人是將白月九當做至高無上的女神一般來看待,絕對不相信她會這麼惡毒。於是很快便分作了兩撥,少不得也要爭吵起來。
宇文知月看著白月九,見她絲毫沒有因為此事而被影響到,但還是好心提醒道:“人多口雜,此事還需得鍾家那裏立即下定論,不然這悠悠之口不好堵住。”
“清者自清,倘若實在是要冤枉我的話,我也就成全他們,反正殺一個是殺,殺一雙還是殺。”白月九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她現在已經不想跟那些講道理了,所以如果非得要將殺人的帽子扣到自己的頭上,那麼自己就認了。
隻是也不能白認下,所以殺幾個人坐實這罪名,算不得造孽吧。
最多,算他們自找苦吃。
宇文知月一下被她的話堵住了,等反應過來白月九已經走遠了,不由得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還真是……”
宇文別館。
今日,所有的下人都知道,二公子心情不好,總是陰鬱著臉,眼睛裏的光芒更是駭人。因此一個個見著他都主動退避三舍,不敢靠近半尺。
大家都心裏清楚,是因為鍾姑娘的事情。
想那鍾姑娘,明明跟著二公子情投意合的,先是被外麵那些人傳言說是她勾引二姑娘,隨後又出了這樣的慘事,而二公子明明知道凶手是誰,卻又不能替她報仇。
試想,這樣二公子心情怎麼會好?
宇文琴來的時候,這些下人連忙迎上來:“小姐快勸一勸二公子吧,這樣下隻怕是不行的。”
他怎麼就不行了?宇文琴心中一陣冷笑。一麵點頭,示意下人都退下,自己則獨身去找宇文知舟。
她推開房,果然聞到了滿屋子的酒氣,宇文知舟就躺在榻上,衣衫有些淩『亂』。
宇文琴走過去彎腰將地上的酒瓶撿起,卻是忍不住嘲諷道:“我可以認為,二哥哥這是在後悔麼?”
“我這麼做,是為了誰?”宇文知舟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怒氣,猛地起身一把粗暴的將宇文琴摟住,然後推到壓在身下。
宇文琴也不反抗,這是自嘲一笑:“琴娘自知還沒有這個本事,叫二哥哥替我殺人。”何況是殺一個可憐女人。
“哼!”宇文知舟此刻就像是發狂的野獸一般,隻想立刻找個地方發泄,而宇文琴此刻的到來,無疑是羊入虎口。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宇文知舟才心滿意足的將她放開,然後起身一麵穿著衣裳,一麵說道:“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情。這麼好的機會,我不能放過。”
宇文琴自詡什麼都沒有說,怎就提醒了他什麼?而且她怎麼看宇文知舟那笑容,都不懷好意,於是警惕『性』的問了一句:“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