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除了痛還是痛,穆遲是被自己痛醒的,醒來時發再整個偌大的臥室空無一人,隻有她。
房間裏還有他的味道,夾雜著的還有沉重的血腥之氣,那肯定是來自於她身上的。
手肘慢慢的撐起身體,天已經亮了,借由著清晨的陽光,她看到了潔白的chaung單上,觸目驚心的血。
一朵一朵的,一簇一簇的,如同綻開在雪地裏的紅色梅花。
這兒混雜著她失去童.貞的標記,也有她被劃破背上流下來的血液。
整個下半身如同被重型的汽車壓軋過一般的,連輕輕移動都疼痛難忍,而背上的刺痛更是讓她的蒼白的唇打著哆嗦。
她在那chuang上細細的看著,在那觸目驚心的紅色中,竟然有幾塊小小的玻璃。
那些玻璃已經被她的血染紅了,似乎變成了一小小塊的紅色寶石一般的。
這個變.態,穆遲咬著唇,把那幾個玻璃放在以chuang頭的小櫃子上,現在這個情況隻怕連洗澡都不行,她必須要上藥,要包紮可是她一點也不想到醫院去。
顫巍巍的走下了chaung,找到了她的手機。
:“簡融,你去藥房給我買點藥.......”穆遲的掛上電話之後,又慢慢的挪到了浴室,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過才過了*,卻已經蒼白得如同快要死去一般的,不知道是不是失血過多呢?
突然間她笑了一下,然後眼淚開始聚焦在她的眼眶裏,無法抑製著的崩潰得嚎啕大哭起來。
有多委屈,有多不甘,有多痛恨,才會讓一個人的眼淚變成最苦澀的味道?
她好想要回家,她想她的兩個爸爸,想念虞凡,想要陳管家,想念穆家早上餐桌上那碗磨好的豆漿,而最想念的就是她的媽咪。
因為有這麼多的掛念,所以她不能輕舉妄動,她一定要找一個機會一個讓聶唯無法翻身隻能放她自由的機會。
但是像昨天那樣煉獄般的經曆,她還能再捱幾次呢?
洗完了臉,也洗去了所有的眼淚,她找了一件寬大的衣服套在了身上,背上的傷口有的凝住了,有的還帶著血絲,被劃到的傷口她可以從鏡子裏看到,深淺不一的有幾個地方竟然有些血肉模糊了。
所有的人都誇她有一件天生的最美麗的衣服,就是她這身皮膚,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傷疤呢?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所謂的疤痕體質,因為從小到大她好像就沒有受過什麼樣的傷,流血這種事情更加不必說了。
坐到了沙發上,才不過十來分鍾,簡融就已經在門外輕輕的敲著門。
:“進來......”穆遲把被子拉好遮住了那半chuang的血漬,那些玻璃渣放的位置就在右邊,而左邊卻是一個也沒有,所以整第chaung變得很詭異,其實隻有半張chaung滿是血漬而已。
簡融跟了她那麼長的時間,是她的保鏢,司機其實更多的像一個她的安全的影子一樣的,再難堪的事情都曾經在簡融麵前發生過.好像是在她十幾歲時,第一次生理期時,她正坐在車上,簡融開車送她回去時,鮮紅的血染紅了她的裙子還有汽車上白色的真皮坐墊。但是今天這一幕她還是不想讓簡融看到,這兩者之間似乎沒有太多的差別,不過是血而已,但是她就是不想讓穆家的人看到她如此不堪的樣子。
:“小姐,這些東西我隨身都帶著,您是割到手了嗎?”作為一個保鏢,止血消炎的藥總是會自己準備著的,除非是傷口太深了或者是槍傷,否則他們都是自己處理的。
簡融仔細的看著穆遲的手,那雙白玉般的小手並沒有任何的傷口,隻是今天的小姐臉上血色全無,好像是有人活生生的把她的血都吸走了似的,有種驚人的蒼白與虛弱的美麗。
:“沒事,你先出去吧。”穆遲揮了揮手,她現在好像連揮手的力氣都快要沒有了,說話的聲音很輕,輕得如同雪花飄落似的,沒有一絲重量。
:“小姐,如果您不說實話,我就隻能告訴穆先生。”小姐的身上有傷口,可是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難道那個聶唯竟然敢對小姐下狠手。
有些事情的個中原由他不用去理會的,他的任務就是保護好穆遲,而現在很明顯他失職了,小姐受了傷他竟然不知道。
就算是剛剛輕微的活動,背上的傷口也已經再次裂開,很快的刺痛帶著那種濕熱粘膩的感覺讓她發現自己的衣服上再次沾滿了血漬。
:“那你幫我上藥吧。”穆遲也沒再說什麼,她看著簡融手裏的那醫藥箱,以她現在的狀況,受傷的位置又是在背部,估計她自己完不成這些事情。
睡衣的領子很寬,上麵係著根長長的帶子,穆遲轉過身去拉下了係著的帶子,然後把睡衣往後拉,柔軟的白色綢製的睡衣掛在了肩膀上,遮住了前麵卻把她的大半個背裸.露了出來。
其實這倒是沒什麼,她去遊泳時泳衣比這個還要露得多,簡融也是會在旁邊守著的。
簡直是不敢相信,簡融看著眼前的那片肌膚,眼裏的血都快要滴了出來了。
他一定要殺了聶唯。
他家的小姐比公主更尊貴,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了?
雪白的背上有幾道長長的劃痕,甚至是在小姐那對美麗的蝴蝶骨下,有的地方將近是血肉模糊了。
:“小姐,我們回去吧。”拚了這一條命,他也要護著穆遲的周全。
拿著槍的手,竟然幾乎拿不起一根小小的棉簽,他的手在顫抖。
:“簡融,現在不行。” 穆遲低低的歎了口氣,她比誰都想要回去,比誰都渴望離開這兒,但是現在不行。
所有曾經有過的衝動念頭都被她壓抑著,她在等虞凡,等虞凡可以找到與聶唯抗衡的線索就好。
:“這會有點痛,小姐要忍著。”事情到底有多嚴重才會讓他的小姐甘願受這樣的苦?
簡融這一生幾乎都是行走在黑暗與血腥之中,所以他清楚事情的輕重。
打開的藥箱裏,消炎的藥水散發著一股子刺鼻的味道,簡融拿著棉簽沾濕了,一點點的清洗著穆遲背上的傷口。
她幾乎快要把自己的唇都咬破了,背後針紮般火辣辣的痛得,從皮膚刺進了血液裏一樣的.......
顧門就算是慢慢的洗去了以前的背景,但是依舊會有很多棘手的事情發生,幾個小時裏他的心是分著的,一心掛念著昨天夜裏的女孩,一心處理著事情,直到天亮時才弄好了一切。
昨天是他不應該,新婚之夜沒有陪在她的身邊,而且他的脾氣昨天顯然也不是很好。
隻是太容易被這個倔強的小東西激怒了,她淡漠的樣子真的是讓他快要氣瘋了,恨不得要把她一口一口的吞進肚子裏,偏偏又舍不得。
車上有著一大束最新鮮的白玫瑰,用一層層的白紗與粉色的*包裹著,其實就算是這最美麗的白玫瑰到了她麵前也會黯然失色的。
昨晚的她太過美麗,她身體的味道太過迷人,讓他無法控製的發狂著。
車子開得飛快,今天他想要帶她去吃一點早餐,她應該會喜歡那些小點心的,他想要她安心的留在這座城市裏,在他的身邊,這樣就好。
聶家的清晨一片的寧靜,傭人們正在準備著早餐。
就算是隻有他們的少爺跟表小姐,但是早餐也是不能馬虎的。
下人們看見聶唯回來,恭恭敬敬的說著:“少爺好......”等到聶唯進了電梯之後,所有人才低低的討論起來:“這是第一回看少爺拿著花呢......”
:“看來少爺是真的喜歡那個姑娘........”
:“那麼漂亮,誰不喜歡..........?”
:“隻是說不知道能不能當上正房太太呢..........”
管家不知道什麼時候麵無表情的冒了出來:“都管好你們自己的嘴巴,這是你們能討論的嗎?”
正在打掃著的下人們四下散開,趕緊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手裏還捧著那整嬌嫩的玫瑰,一把推開了房門。
:“你們在做什麼?”拉開的門,從外麵傳來的聲音如同從冰原上刮來的風般的,帶著刺骨的寒意,刮得人耳膜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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