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第七章:各走各路
縣長先把帶來的客人安排在貴賓室裏,而後來跟龍昌吹噓:
“那家夥可不普通,是擁有美國綠卡的華僑商人。從媒體上了解到你經營的生態開發公司不僅在乎錢,更看重人文分量,很想跟你合作,但鑒於大股東們還不很讚同,隻能由他所管轄的子公司來合作,並且他不出錢,由我們去買他們的股票來當做合作資金。”
龍昌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說美國企業不出錢,得由我們先出錢來當做買路錢?這是哪門子合作?縣長示意龍昌壓低聲音說話,說那華僑朋友保證不會虧待龍昌的,還拿出那華僑商人在美國的經營證件。龍昌還是搖頭,說一開始就做得不厚道,結局肯定不妙。
“非常情況非常對待。不冒險哪來富貴?這還是有我擔保,他才來找你呢。”縣長有點急了。
龍昌說謝謝縣長的關照,但在商言商,這生態開發公司可不是他一人的,還涉及到幾百號鄉親的飯碗問題。
“人家跨國大公司,還會專門來騙咱們這小店鋪?咱們政府都還去買了老美大量的國債呢。”縣長說。
“我可不想去花冤枉錢。重利者必輕義。老美隻喜歡別人出錢,什麼時候兌現過自己的責任?他們骨子裏始終把我們當做下一等人。你就是幫了他們的大忙,等時過境遷,他們照樣賣掉你。”
“可那是咱們華人呢。”
“現在很多華人,在外國時都會按人家的規則辦事,一回到老家,就換上潛規則了。”
縣長悻悻而去。龍昌心想這縣長究竟從假洋鬼子那裏得了多少好處?幾天後,傳出小道消息來說縣長的公子已找到經濟擔保人,準備出國留學了。
一星期後,龍繁和龍榮驚慌地來跟龍昌說市裏有好幾家公司偷偷攀上了洋人公司。既然龍溪生態開發公司想走不結盟之路,不如多掏點本錢出來,乘早擴好地基,等著行情看漲吧。反正全球的大國都已經相應老美的號召,拿出大把的錢來救市了。龍昌卻說與其拿錢去打水漂,還不如拿去給希望小學。龍繁不解:
“你不是曾說各個大國都已打開國庫來救市,經濟的牛市就要來了嗎?”
“後來湖上的情景提醒了我,波浪一旦掀起來,哪怕是小波浪,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停止的。”
龍榮趕緊示意龍昌小聲點,說要是讓員工們知道了,怎麼保持鬥誌?龍昌說誰還沒個看錯的時候?隻要老總調整好作戰計劃,繼續跟員工們一起衝鋒,相信員工們是不會打退堂鼓的。員工們都知道現在謀生艱難,不會隨便退縮的。
龍繁說總得想點辦法吧,孤軍奮戰是難以衝出重圍的。龍昌說他本來就是南方的環保總公司派來開辟根據地的,如今總公司還撐得下去,想去請他們來考察一下,正式將龍溪生態開發公司並為他們的一個景點,財務上則保持相對的獨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