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量一個人是不是真幸福,就看他能不能睡好覺
關於“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主人”這個問題,我認為,它是《應帝王》的基礎。
活在世上,大家都不容易,能做自己的主人就很不錯了。
“泰氏(伏羲氏)其臥徐徐,其覺於於。”—他睡覺的時候,呼吸緩慢、深長勻緩。一口氣慢慢地吸到腳底,呼出來的時候也沒有山呼海嘯的感覺。
現在,很多人睡不好覺,本質上就是因為身體裏麵的雜質太多,這些雜質與體液混合,合而為痰,再加上被一些鼻腔裏的其他雜質堵住而形成呼吸暫停綜合征,所以一睡覺就弄得地動山搖的。
有時候,公司開會或者旅行團出行,兩位室友共處一室,如果一個人“其臥不徐徐”,這對於另外一個人來說,簡直是人間地獄,恨不得衝上去拿被子把他捂死。但是,伏羲氏就能夠做到“其臥徐徐”,這說明這個人不僅心裏麵安靜,而且身體幹淨。
人之所以打鼾,就是因為口腔裏有許多像痰一樣的黏液。看過人的頭蓋骨就知道,其實人的頭蓋骨上,除了眼睛、鼻子、耳朵、嘴的洞以外,還有很多空腔,這些空腔是我們說話的根源。很多人在年輕的時候鼻涕沒擤幹淨,形成了一種很硬很厚的東西附著在裏麵,時間長了,就風幹了,隻留下些許空隙,因此人們覺得自己的呼吸也沒有受影響。我們以前說:“這人‘腦子進痰了’。”原來真的是有道理的。
可以想象,任何一座城市的地下管道上麵都粘著很多這樣的東西。所以,英國、日本等國家不允許往下水道裏倒油垢,因為如果把油垢倒下去的話,它會和灰塵、垃圾粘在一起,經過長年累月的聚集,就形成了附著力很強的東西,基本很難鏟除幹淨。
一個人能夠“其臥徐徐”,就是指他身體裏麵的雜質沒有那麼多。正因為能夠“其臥徐徐”,才能夠“其覺於於”。“於”的意思是“這樣的”。“於是”說的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承認了它就是這樣,然後,我們再達到基於以上認識的共同認同。
(伏羲氏)“其臥徐徐,其覺於於”,這八個字,其實是一種無上妙意。一個人內心坦蕩,不覺得有何虧欠於人,不覺得有什麼事情是需要達到而沒有達到的,也不覺得有什麼事情必須由自己出麵解決,甚至也不擔心自己受到某種暗害,不怕人在背後捅刀—為什麼不怕?不是沒有捅刀的人,而是因為這樣的人本身就無形無相。你拿著刀捅在空氣之中,空氣會受到什麼樣的傷害呢?你在空中舞劍,他不以為意;你在背後插刀,也插不到他。所以,他才能夠“其臥徐徐,其覺於於”。
其實,衡量一個人是不是真幸福,就看他能不能睡好覺。睡不好覺有一萬個理由,睡好覺隻有一個原因。反過來說也對,睡好覺有一萬個理由,睡不好覺隻有一個原因。睡不好覺的人總是在隱隱地為某件事情鳴不平。
我觀察過,那些睡不好覺的男人,都隱隱地覺得自己有某件事情做得還不對、還不夠好;那些睡不好覺的女人,都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