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良歡無話可說了,抿緊嘴唇不做聲,而肖禾沉澱好情緒才捏住她的下巴,迫她轉頭看著自己:“你的秘密。”
林良歡認真的看著他,片刻後訝然失笑:“……我忘了。”
原來他不是忘了,而是從始至終就不知道她的存在。她還傻乎乎的以為隻要努力,總能讓他記起些什麼的。
肖禾看她好像又興致不高,微微低頭看她:“林良歡,你故意耍我?”
林良歡笑而不語,心底卻好像被針紮一樣,綿綿密密的痛意襲遍全身。
肖禾深深看著她素白的小臉,忽然傾身壓住她,清爽的鼻息噴灑在她臉上,癢癢麻麻又亦幻亦真。
“作為耍賴的補償。”
他在她唇上輕輕咬了一口,手心慢慢沿著她大腿往上,輕易的挑起她的睡裙。
芳草幽澤,他指腹輕輕摩挲著逗-弄,她感覺到自己真實的回應從身體深處溢出來,慢慢浸潤了他的指尖。
肖禾俯身舔著她柔軟的唇,還能嚐到她唇間殘留的草莓清香。
他吻得動-情,將她那馨甜滋味一點點汲取幹淨,再慢慢往下,將她的動情瑩潤也一點點舔-舐塗抹開。
她顫抖著,歡昏昏沉沉的配合著,容納他、吸附他,將他的堅硬滾燙牢牢鎖住。
這男人俯視她的眼底充滿迷戀和寵溺,不管他的力量多麼鈍重劇烈,但是親吻總是溫柔多情的。
在這一刻總是讓她錯覺他眼裏也是有自己的,可是事實一次次隻能證明她在自欺欺人。
她差一點就放手一搏,告訴他自己最大的秘密——她愛一個男人愛了許多年,從十五歲開始就念念不忘。
她該慶幸的,如果她說出了心底的秘密,不過也是自取其辱不是嗎?而且,如果他知道她還做了更不可饒茹的事情,會如何對她?
她好像也漸漸看到了,他們沒有一絲曙光的未來。
***
夜晚的氣息太過蠱惑撩人,鍾禮清陷進餘溫尚存的床被間,耳邊是他清淺溫熱的呼吸。他有力的手臂搭在她小腹上,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卻直覺他一直在盯著自己看。
她看了許久屋頂落下的那層淺黃光暈,聲音帶著夜裏初醒的濃重鼻音:“白忱,你在想什麼?”
白忱安靜的睨著她素淨光潔的側臉,薄唇微微一動:“想你。”
鍾禮清眉心一蹙,語氣倒是安靜平和地:“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你想要的都得到了。”
所以,不需要再對她耍這些手段,她不是個情場經驗老道的女人,無論怎麼提防都會有瀕臨淪陷的時候。
她要防患於未然,白忱的愛,她不敢信。
白忱忽然環住她柔軟的腰身,將人輕輕鬆鬆的抱起放在身上,鍾禮清僵硬的趴在他胸口,雙腿疊加在他修長的腿上。
她驚慌之下伸手錯按了他的心口部位,似乎壓到了傷口,他眉心深深擰了起來。
鍾禮清覺察到他的反應,低低喊了一聲:“會壓到你!”
白忱卻固執的要她覆在自己身上,好像在找尋一種安全感,雙眼沉沉睨著她白淨的小臉:“喜歡你壓著我。”
“……”
鍾禮清能夠輕易對無恥蠻橫冷血的那個白忱發火發難,但是獨獨這個貌似情深又有些琢磨不定的男人無從下手。
白忱撫著她的臉頰,唇瓣輕輕麻麻的在上麵親吻,她閉眼承受著,忽然聽他在耳邊說:“我想要的,一直都是你的心。”
鍾禮清倏地睜開眼,在他湛黑的眸子裏卻看到了認真的神色。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無言的望著他。
白忱似是有微微的失望,眸光裏有幾分黯然,他早就知道這女人不愛自己,他不懂愛不會表達,更因為當初的一些無奈舉動將她推得太遠。
白忱捏了捏她的下顎,一字字說道:“我表現不好,不會追女孩子,但我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