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林肖、白鍾)(3 / 3)

白忱濃眉緊擰,和安安互不相讓的怒瞪對方,最後還是白忱先敗下陣來,主動開口:“想她做什麼,她已經不要你了。”

安安烏黑的眼眸驀地瞪大,一下子從床上蹦了起來,站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瞅著白忱:“胡,媽媽最疼我了!”

白忱冷笑一聲,抱著胳膊不回答。

安安一臉怒容的握著拳頭,慢慢就垂下了肩膀,媽媽難道真不要他了?不然怎麼會這麼久都不來接他。

白忱看這家夥老實了,站起身準備回房間睡覺,誰知道還沒走到門口,這鬼又嗷嗷的大哭起來,嗓門較之前更大了。

“你——”白忱沒和孩子相處過,即便眼前的是自己的兒子,他一樣是不懂得如何應付的,他也不知道一個孩子居然有這麼多的眼淚。

白忱撚了撚眉心,咬牙坐回沙發上,想了許久才開口:“你是不是餓了?我讓他們給你準備吃的,想吃什麼?”

安安不回答,隻是坐在床上揉著眼睛哇哇大哭,而且大有不哭到亮不罷休的架勢。

白忱被他吵得腦子疼,薑成山咳了一聲,在他身後低聲道:“不如,給太太打個電話?”

白忱臉色更難看了,他想起上次那女人的回答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本以為孩子是她的軟肋,總算能逼得她妥協,孰料她竟鎮定的回答:“好,那我們法庭上見。我條件沒你好,可能真的爭不過你,但是據法官會考慮孩子的意見……”

白忱當時就愣住了,氣得險些把桌子給掀了。

更可氣的是鍾禮清完就下了逐客令,就連那尿褲子的丫頭也跟著起哄:“美你太不可愛了,媽媽討厭你,我也討厭你。”

白忱越想越氣,坐在那冷得跟尊雕像似得。

安安哭得越來越大聲,嗓子都快啞了。

薑成山也沒孩子,很早就跟著白忱在外邊混,隻能手足無措的站在一邊。於是屋子裏就出現了很奇怪的畫麵,白忱和薑成山兩個人,麵無表情的盯著安安哭鬧。

不知道折騰了多久,安安還是沒停,倒是把隔壁的房客給吵醒了,那人嘴裏不幹不淨的罵了幾句,薑成山出去一下子就給擺平了。

屋子裏隻剩下白忱和安安麵麵相覷,白忱思忖良久,還是別扭的拿出了手機。

這時候正是夜裏三點,白忱的電話剛打過去,鍾禮清馬上就接了,白忱有些意外,沉默了幾秒才:“那子一直哭。”

“把電話給他。”鍾禮清一副不想和他多的樣子,白忱氣得嘴角抽搐,但是瞥了眼床上哭得快要暈過去的家夥,他還是把手機給了安安。

安安兩隻手握著手機,眼睛還戒備的瞪著白忱,一副真把他當仇人的樣子。

白忱冷眼看著安安話,猜測著鍾禮清那邊在什麼,隻是奇怪的是那鬼一直沒話,安靜聽著,很快就不哭了。

白忱驚訝極了。

他這邊還在想著,安安那邊就毫無征兆的掛了電話,家夥把手機遞給他,爬到床上拉起被子就躺了下去。

“……”白忱既無語又鬱悶,看了眼手機,鍾禮清居然沒和他一句話就掛了電話!

好不容易消停了,白忱回到自己房間,可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又睡不著了。

滿腦子都是鍾禮清,一直折騰到窗外泛起魚肚白,這才有了點睡意,可是好不容易睡著還做夢了,他三十好幾的男人,居然還做春-夢,夢裏的性幻想對象竟然還是自己老婆。

鍾禮清第二下課回來,遠遠就看到家門口圍了很多人,似乎還隱約聽到陳太太大聲叫罵的聲音,她急忙大步走過去,撥開人群,看到了拆遷隊的幾個工作人員正在房屋周圍測量估算。

好像又是拆遷房屋的事情,可是上次不是不了了之了嗎?她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左右看了看,這才找到陳太太的身影。

她正在和一個類似領導的人爭辯著什麼,臉上異常著急,而樂樂就蹲在不遠處的沙堆上玩沙子。

鍾禮清先去把一身泥的樂樂抱起來,家夥還傻乎乎的衝著她笑。

鍾禮清給她擦臉,無奈的搖了搖頭:“安安不在,你越發調皮了。”

樂樂笑著摟住她的脖子撒嬌,鍾禮清還沒和女兒多幾句,陳太太忽然跑了過來,焦急的一把握住她的手:“禮清,這次你一定要幫我啊。”

鍾禮清先是嚇了一跳,急忙拉住陳太太站在一邊:“怎麼了,慢慢。”